第1章

第1章

週五,晚上八點。 

四季園酒店正在舉辦一場晚宴,奢侈而華麗,裏面一片觥籌交錯、相談盛歡的光景。

鹿溪抬頭望了望樓層,嘟囔着 ,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了。

轉眼又皺起眉頭,這種地方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又沒有請柬可怎麼辦?正愁之時,眼前款款飄來一個窈窕身影,正是鹿溪在學校的好友張婷婷。

“婷婷。”鹿溪親切地朝她招招手,張婷婷聞聲走過來,像是吃了一驚的樣子,問她,“你怎麼在這裏?”

身子有意無意的近身一湊,忽而眉頭不經意一蹙,未曾嗅見費洛蒙香水的味道,“爲甚麼我送你的香水一直沒有用?”

“我今天來這裏有重要的事,沒有用。”實際上是她不習慣用香水,“對了,你能帶我進去嗎?”

“能啊,當然能。”張婷婷笑得純良,眼裏快速地閃過一抹陰險。

她拿着手心裏的香水,徑直往鹿溪的身上噴去。

噴的時候,刻意地捏了一下鼻子,自發解釋說:“我對這個香水有些過敏。”

迅速拉着鹿溪就進去了,沒給鹿溪留下一點疑惑思考的時間。

將人推上電梯,張婷婷陰惻惻地眯起眼,笑開了。

幸虧她今日帶了費洛蒙,這香水可是個好東西,再清純的女人粘上,也得變火辣,再禁慾的男人聞到,也得變色狼。

今天來參加晚宴的男人很多,祝你好運吧,鹿溪,希望不是一個醜陋不堪的人第一個遇到你。

“叮”,鹿溪到了二十層,這裏只有兩間至尊VIP房,鹿溪敲了靠左的一間,開門的是一個面若桃花的男人,手裏摟着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濃妝豔抹。

呃......

看來敲錯了,不是這間。

鹿溪尷尬地轉移了目光,笑了一下,“你們繼續,繼續。”

剛轉身,男人就喊住了她,語氣輕佻,“來找北爺的?”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細長的桃花眼眯成一條縫,看着挺乾淨的,北爺應該不會再丟出去了吧。

剛纔時承景纔打電話告訴北爺,給他送來一個驚喜,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進去吧,他就在裏面。”男人摟着女人走出來,沒等鹿溪反應過來話裏的意思,就一把將人推了進去,順道還帶上了門。

鹿溪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再回頭門已經關上,眼底微微慍色。

接着身後就傳來腳步聲,轉身,高大英俊的男人讓鹿溪呼吸一窒。臉長得好看的男人不少,臉和身材都好看的人卻不多。

凸起的喉結,緊緻結實的上身,白淨的膚色,八塊腹肌的弧度出奇撩人,尤其是一顆顆水珠滾落下來的時候,鹿溪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

“看夠了沒有?”清冷的男聲將她喚回現實,鹿溪纔想起還有別的事要做,只好微笑道歉,“不好意思,走錯房間了。”

這世界上能走錯房間的,要麼脖子上長的腫瘤,要麼別有所圖。

時擇北上下掃了她一眼,面容姣好,皮膚白得像牛奶一眼,鼻樑有點混血兒的高挺。

瓷白的肌膚湧着淺淺的粉,靈動的眼睛裏彷彿噙着水,眼神溼漉漉的,很招人喜歡。

彎彎的眉眼,恰到好處的笑容,處處透出一種高貴,不可侵犯的高貴。

“沒走錯。”她應該就是時承景那小子口中的驚喜。

這種事,他已經習以爲常,以往送來的女人都被丟出去了,簡直乏味得眼都不想抬一下。

面前這女孩,也就二十歲,和承景一樣大,他就勉爲其難的暫且仁慈一回。

“做這行多久了?”想來是訓斥時承景這個侄子習慣了,低沉的聲音帶着怒氣。

鹿溪面露疑惑,但心裏還記着重要的事,倉促着趕緊打發完,也沒怎麼細想,坦言:“第一次實踐。”

以往的案件,都是在老師的辦公室一起討論,這還是第一次出來查探。

前兩次的自S事件,聽說快結案了,就是自S。她總覺得不是簡單的自S,於是突發奇想將兩次事件聯繫在一起,竟然找出了一些隱晦的共同點,看來兩名死者之間是有聯繫的,這樣的事還會發生。

這周,鹿溪一直在附近的酒店轉,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佐證自己的觀點。

“第一次實踐?所以還有理論?”時擇北眼睛微微一眯,坐了下來,短髮凌亂蓬鬆,髮尾還滴着水,又落在他的身上。

順手拿起桌上倒好的一杯紅酒,淺抿一口。

鹿溪不經意瞥了一眼,有些移不開眼,想着他的話點了點頭,“學了兩年理論。”

“哦?是嗎?”時擇北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嘴角勾起濃郁的譏誚。

她們這一行,還有人專門教理論知識,再來找男人實踐?

“是,你別瞧不起。”鹿溪瞅見了他眼底嘴角的嘲諷,準備轉身就走,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或許會有收穫。

“你們這行有甚麼值得被看起。他們給你多少錢?”時擇北點了一支菸,嘴裏吐出一圈煙霧。小小年紀就出來接客,除了錢,他還真的找不到別的理由。

這個男人真的很自以爲是。

鹿溪不予理會,轉身就走了,然後冷冷的丟下兩個字,“沒錢。”

沒錢?

她正是美好的年紀,模樣是他目前見過的所有女人裏最好看的一個,甚至可以說是美得不可方物。

這樣的女人,在這個圈子裏該值萬金。

見她要走,時擇北劍眉一擰,眼裏迸發出冷冽的寒光,“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修長白皙的手指彈一下菸灰,小小的一團火光燃得更甚,那似乎就是時擇北此時的怒火,沒有人在他面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鹿溪腳步頓了一下,心裏已然竄起一個小火苗,實在不想惹是生非,才竭力把火氣壓下去,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我們這一行,不能用錢來衡量,而且有時候會很危險,尤其是在現場,在這樣一個封閉空間,不小心是會出人命的,所以我先走了。”

出人命?

他下意識看了看,他有這麼可怕?

一瞬間,鹿溪反應過來,才明白他們說的壓根不是一回事。

這個男人分明是把她誤認成......

奶白的臉瞬間爆紅,一朵朵紅雲爬上臉頰,眼神開始躲閃飄忽。

鹿溪又羞又怒地指着他,“你,你,無恥!”

時擇北面無表情,絲毫不爲此動容,做她這行不無恥,作爲僱主就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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