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偶遇學生

傍晚,天下莊園。

這是青州現在最高檔休閒場所,受到青州不少達官顯貴的青睞。

七號貴賓室裏,五六個在青州叫得上名號的二代,正圍着個姑娘安慰。

“慕兒,你放心,今天我們好好教教那個鄉巴佬,讓他知道自己是個甚麼貨色,保管他以後沒臉出現在你面前。”

“沒錯,那個叫陳銘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甚麼模樣。”

“席叔叔也是,怎麼能讓慕兒跟那樣的癩蛤蟆訂婚。”

席慕兒聽着朋友的安慰,心情好上不少。

她今天主動約陳銘,還招來這些朋友,爲的是讓陳銘看清跟自己的差距,然後知難而退。

思索片刻,她提醒說:“還是別太過分,他對我家有恩。”

“放心,我們有分寸,就是刺激刺激那個鄉巴佬。”

二代們拍着胸脯保證。

“對了,我聽說天下集團的董事長,今天要來莊園視察,你們覺得我們能見到他嗎?”其中一人忽然神祕兮兮地說道。

“人家柳川董事長日理萬機,哪有時間來搭理我們。”

“唉……說的也是,柳川董事長跟我們年齡差不多,怎麼那麼厲害呢?”

衆人議論紛紛,話語間對柳川極爲崇敬。

有父輩的照應,他們在青州也算有點成就,可跟柳川比,完全是天差地別。

人家白手起家,僅僅花費三年時間,便打造出一個價值百億的天下集團。

哪怕是他們的父輩,都遠遠不及,更別說他們這些二代。

“人跟人啊,真的不能比。”

“我們還算好,像陳銘這樣的廢物,跟柳川比起來,那簡直連廢物都算不上。”

比不過柳川,他們只能在陳銘身上找優越。

有人打趣道:“咱們慕兒,要嫁也得嫁柳川這樣的俊傑。”

席慕兒面色微紅,卻沒有反駁。

嫁人嘛,當然要嫁給最出色的男人。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起:“喂,席慕兒,我到天下莊園門口,你在甚麼地方?”陳銘問道。

“我已經進來了,你來七號貴賓室找我吧。”席慕兒說完,立刻掛斷電話,半個字都不想多說。

“人來了,待會照計劃,讓他自慚形穢。”

二代們頓時興致勃勃。

其中一人目光閃爍,低聲自語:“那也得看他進不進得來,垃圾貨色也敢跟我搶女人。”

與此同時,陳銘對面前的保安說:“聽見了吧?七號貴賓室,讓我進去。”

保安擋在他面前,語氣生硬:“抱歉先生,我們是會員制,沒有會員卡,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有朋友在裏面也不行?”陳銘皺着眉頭,他感覺這個保安在故意刁難自己。

事實上,的確如此。

有人吩咐要攔住陳銘,保安屬於收錢辦事。

“可以是可以,但你怎麼證明,席小姐是你朋友?”保安反問道。

陳銘微怒:“你剛纔不是聽到我跟她打電話了嗎?”

保安臉上露出譏諷之色:“一個電話甚麼都證明不了,說不定你是打着席小姐的名頭,在招搖撞騙呢,看你這土裏土氣的樣子,怕是這輩子都走不進天下莊園。”

陳銘聽到這話,反倒不生氣了,這擺明是席慕兒的意思,想要羞辱他來達到取消婚約的目的。

小女孩的手段,不算新奇。

轉過身,陳銘準備離開,席慕兒不想嫁,他更不想娶。

這時,迎面駛來一列豪華車隊,保安認出車牌,連忙快步上前,見陳銘還在礙眼,當即沒好氣地呵斥道:“趕緊滾蛋,要是衝撞到我們董事長,小心我收拾你。”

陳銘置若罔聞,只是望向車隊中間那輛勞斯蘭斯,準確來說是車裏的某個人。

車隊突然停下,勞斯蘭斯車門打開,一個丰神俊朗的年輕人,從車裏下來,快步走向陳銘。

保安心頭一緊,咬牙切齒:“狗日的東西,早不知道滾,惹怒董事長,還連累我,晚點要你好看!”

陳銘瞥了保安一眼,原本他懶得跟這樣的螻蟻計較,可對方如此放肆,那就怪不得他。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天下集團董事長,商業奇才柳川,來到陳銘的面前,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弟子柳川,拜見恩師!”

看着柳川還要磕頭,陳銘連忙伸手攔住:“小川,這裏不是春秋山,沒那麼多規矩。”

柳川搖搖頭:“尊師重道,莫不敢忘,弟子三年未曾服侍恩師,已是大不孝,如今更不可廢禮節。”

說完,他硬是連磕三個響頭,這才起身,熱淚盈眶地說:“弟子下山三年,恩師可好?”

“還行。”陳銘拍拍他的肩膀:“你說話別文縐縐的,我不喜歡這套。”

“是,老師。”柳川老老實實地點頭。

兩人倒是淡定,殊不知周圍其他人,這回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董事長竟然給一個年輕人下跪磕頭?這也太魔幻了吧?難不成是在做夢?

在場很多人,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離得最近的保安,清楚地聽到兩人說的話,頓時面色發白,渾身顫抖好似抽風。

“我……我剛纔竟然辱罵董事長的恩師!那我以後在青州還能混的上飯喫嗎?”

越往深處想,保安心裏越害怕。

特別,陳銘還忽然隨意地瞥了他一眼。

“噗通!”

保安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不斷磕頭:“陳先生,我錯了,我該死,我不該攔着您,更不該辱罵您。”

陳銘還沒說甚麼,柳川倒是瞬間滿臉寒霜:“你敢辱罵我的恩師!”

商場如戰場,他骨子裏從不缺少狠辣。

保安眼淚都嚇出來了:“董事長,我知道錯了,求求您繞過我這次吧。”

柳川壓根沒理睬他,而是望向陳銘:“老師,您打算怎麼處置他?”

陳銘微眯眼睛,望向保安:“你怎麼知道我姓甚麼?”

保安聞言,似乎想起甚麼,眼裏閃爍希望的光芒:“是李大少,不,是李煌,都是他吩咐我爲難陳先生,罵人也是他的意思,跟我沒關係,我是迫不得已。”

“還有,李煌在半路上安排了人,說要給陳先生一點教訓。”

爲了撇清自己,他把所有的鍋都扣在李煌腦袋上。

陳銘聽到這話,不由得挑挑眉。

他懶得跟席慕兒玩過家家的遊戲,可現在有人要騎在他頭上拉屎,那可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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