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陷害

“喲,帥哥,你是第一次來這裏玩吧!”

天上人間會所的包房中,充滿了鶯鶯燕燕的嬌、喘聲。

“出來玩的男人我見多了,但是瞎子嘛,還是第一次見!”

“管他瞎不瞎呢,來這裏玩,開心最重要!”

一羣穿着花枝招展的女人,圍上來就扒林白的褲子,林白那裏見過這個陣仗,拿起導盲棍起身就想走。

“帥哥,還沒開始呢,這就要走了呀!”

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說着,伸出穿着高跟鞋的大長腿輕輕一勾,林白手中的導盲棍便掉在了地方。

失去導盲棍支撐的林白,身體失去平衡,撲騰一下栽到了唐疏雨軟軟的肉體上。

“林白,我香嗎?”唐疏雨舔了舔紅脣,魅眼如絲的說道:“你馬上就要當我的姐夫了,你不想做些甚麼嗎?”

“唐小姐,請自重!”

林白說完,剛剛起身,就又被唐疏雨一把拉進了懷裏。

“啊!”剛纔還一副慾女模樣的唐疏雨,突然變成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大聲尖叫了起來:“林白,你想幹甚麼,我是疏桐的妹妹疏雨呀,你不能這樣!”

“大壞蛋,快住手!”

唐疏雨一邊演着戲,還一邊把自己的低肩長裙往下又扒拉了幾公分。

砰!

包房的房間門被一腳踹開。

會所女人們頓時做鳥獸散,早已經等在外面的男人大步進屋,手裏舉着一臺單反相機就是一頓猛烈的快門聲。

咔嚓咔嚓!

“林白,你他媽居然敢欺負疏雨,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拍完照後,男人一個箭步衝到林白身前,一把將他從牀上抓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朝着面門揍上一拳。

“王八蛋,敢帶疏雨來這種地方,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沙發上,唐疏雨假惺惺的拉扯着半解的衣裙,哭得卻真叫一個梨花帶雨,堪稱奧斯卡級別的演技,讓人不得不服。

看到唐疏雨表演如此賣力,抓着林白的男人不禁露出一副計劃得逞的陰笑。

砰!

男人鬆開林白,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面門。

林白有些喫力不住,被這計重拳砸得步步後退,最後栽倒在了地上。

“就你這隻鄉下來的癩蛤蟆,也敢幻想娶疏桐?”

男人說着還不解氣,衝上前去又是一記重腳,嗤笑道:“我告訴你,剛纔發生的一切我已經拍照留下了證據,等我把這些照片交給唐老爺子,就再沒有人可以護得了你了!”

林白自顧擦着臉上的血跡,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

他早該想到,唐家一定會挖個坑,等着他往裏邊跳。

只是沒想到會卑劣到這種地步。

不錯。

林白確實和唐家大小姐唐雨桐有婚約。

但自古以來就有門當戶對一說。

唐家,是江城數得上號的豪門望族,家族企業林立,家財萬貫。

而林白只是一個來自農村的窮小子,靠着爺爺與唐老爺子是至交好友,林白和唐雨桐也曾是兩小無猜的童年玩伴,這才被兩位老爺子撮合,定下了一個娃娃親。

婚期,則定在了林白二十七歲這年。

留下婚書爲憑。

這些年來,林白一直跟着爺爺在鄉下行醫,日子倒也過得舒坦隨性,可惜人生很難一帆風順,兩年前發生了一些事,他的眼睛瞎了。

而另一頭,離開農村來到江城打拼的唐老爺子,用二十年的時間打造了一個商業帝國,早已成爲能夠在江城呼風呼雨的人物。

身價變了,交情不變。

兩位老爺子的關係並沒有因爲唐老爺子的發家而疏遠嫌隙,反倒是唐老爺子時常惦念着林白,讓他早些進城商談嫁娶之事。

於是,在距離林白二十七歲生日還剩三個月的時候,爺爺便讓他帶着婚書,一人一棍來到江城。

到了江城,才知道唐老爺子臥病在牀。

沒有老爺子主持大局,唐家人對這位農村來的瞎子準姑爺沒有半分待見。

林白惦念着爺爺的囑咐,決定安心在城裏等着二十七歲那天,如果到時候唐家不願履行婚約,這件事也就此作罷。

他再回去,對爺爺也算有個交代。

可是今天,唐家人卻一反常態,突然讓唐疏桐的妹妹唐疏雨來接林白,說要帶他去家裏商量婚事。

林白想着或許是唐老爺子病情有了好轉,於情於理都應該登門拜訪,便走了這一遭。

沒想到,唐疏雨並沒有帶他去唐家,而是直接把他帶到了按摩會所!

接着,就發生了剛纔這一幕!

林白,就這樣鑽進了一場精心佈置的騙局。

擦乾臉上的血跡後,林白摸索着撿起地上的導盲棍,支撐身體站了起來,依舊平靜的說道:“如果只是爲了悔婚,你們大可不必如此煞費苦心。”

“你說甚麼!”

男人上前一步,又是一腳踹在了林白的肚子上,林白再次倒栽回地上,狼狽不堪。

“你算甚麼狗東西,也配疏桐悔婚?”

“我告訴你,你要是識相就自己交出婚書,滾回你的農村狗窩,再讓老子在江城碰到你,直接把你扔江裏餵魚!”

“婚書呢?”

男人朝林白伸出手。

“雙方長輩定下的婚書,你沒資格碰。”

林白恪守底線,他不知道眼前這隻亂吠的動物是誰,但爺爺和唐老爺子定下的婚書,肯定不是他能碰的。

“沒資格!”

男子又是一頓暴起,衝上去再次猛踹起了林白,一腳更比一腳重!

就在這時,又一個人影走進包房,對着男人冷聲道:“夠了,石峯,要是真打出事兒了,我爺爺那裏可不好交待。”

來人正是這場大戲的另一位主角。

唐疏桐。

“林白,把婚書給我吧。”

唐疏桐神色淡然的伸出了手。

林白再度掙扎起身,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封,搖頭苦笑道:“你想要這東西,直接開口講,我沒有理由不給你,何必要把事情往最壞的結果推呢?”

唐疏桐看到信封神色大喜,根本沒去聽林白說甚麼,只顧着一把抓了過來,拆開確認後,將婚書撕成碎片,沒有半分猶豫。

也沒有半分矜持。

經此一事的林白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彼此絕非良配,從此各自歡喜。

甚好。

“林白,你不要怪我。”

拔掉了心中的釘子,唐疏桐恢復了往日大小姐的端莊,開始找補道:“我們小時候確實很要好,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們的差距很大,而且你的眼睛還瞎了,我真的不能!”

“我的眼睛過兩天就會......”

林白自辯了一句,發現並沒有意義,索性點了點頭,摸索着朝房門外走去。

走到一半,林白又停了下來。

“石峯,來日方長。”

哐!

聽到林白的話,石峯猛然對着林白背後又是一計飛腳,林白猝不及防往前一摔,腦門砸在門框上便暈了過去。

“呸!螻蟻一樣的畜生,還來日方長,甚麼玩意兒!”

......

二十分鐘後。

一輛麪包車行駛到僻靜小路,扔下林白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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