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陸霆之墨色的眸子,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似是探尋的目光,在她臉上流轉,最後薄脣輕啓。

“你......”

許知南心跳有如擂鼓,可他話沒說完,就塌下身體,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好重!

許知南腳步踉蹌,連忙叫傭人進來幫忙。

她看着衆人架着身形高大的男人緩慢地往樓上走,揉着酸澀的肩膀緩步跟上,忽地嘴角掀起一抹嘲弄來。

她剛纔在期待甚麼?

他的白月光都回來了,哪兒還需要她?

“夫人,是把先生放到牀上還是?”

傭人站在主臥牀邊,詢問的話語喚回了許知南飄遠的思緒。

陸霆之向來愛乾淨。

若是明早醒來渾身酒氣,一定不自在。

“你幫我把他扶進浴室吧!”許知南道。

如今這般操心,也不知陸霆之是否會領她的情。

傭人把人送進浴室就離開了。

她看着半躺在浴缸裏面的男人半晌,深吸一口氣慢吞吞地爲陸霆之褪掉衣服,打開花灑給他沖洗。

他們結婚三年,彼此也親密過數次。

但許知南在夫妻之事上向來都是被動承受,剝掉陸霆之衣褲給他洗澡這種事,她更是生疏。

溫水漫過男人健碩的身體,飽滿卻不誇張的肌肉在水光的映襯下充滿着誘惑,讓人看得血脈噴張。

許知南頓時羞紅了臉,搖搖頭把腦子裏的廢料甩出去,埋着頭給他洗澡。

殊不知男人不知甚麼時候又醒轉過來,此刻一雙霧濛濛的墨眸,正直直地盯着她看。

水花澆溼她身上的薄衫,勾勒出女人窈窕曼妙的曲線。

陸霆之墨眸幽邃,慾望的火焰在酒精的作用下熊熊燃燒。

許知南看到水裏漸漸興奮的物什,錯愕地眨了下眼,轉而抬眸,與男人的目光在半空寂寂相對。

臉上頓時炸開一朵紅暈。

尷尬和羞澀的情緒在胸口碰撞。

顧不得整理情緒,許知南斂下眸子,將手中的花灑和毛巾放下,準備起身。

“你酒醒了嗎?還是......唔!”

許知南本想說他可以自己洗了的話,她就出去。

結果剛起身一半,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拽回來,一把拉進了浴缸裏!

水花四濺,許知南被着突如其來的動作駭了一跳,空出來的手條件反射的護住了小腹。

“霆之,你做甚麼......”

話語還未來得及出口,男人的薄脣頃刻覆上,將她的質問盡數吞下。

許知南被他扣緊後腦勺,他吻得霸道,根本不容她反抗,手指遊移在她裙襬下緣,滾燙的指尖野火燎原般侵吞她的理智。

“不行!”

意亂情迷間,許知南抓住了自己最後的一絲清明,狠心推開了他。

陸霆之黑如幽潭的眸中,浮過一絲隱忍,又要扣住她的手腕逼過來。

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籠罩,體型上的差距讓許知南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力。

她心都亂了。

跟陸霆之一樣,她也有感覺了。

兩人都是箭在弦上。

可她懷孕了,前三個月真是胎兒脆弱之際,這個時候她不能跟陸霆之......

她推開他的動作太過利落。

陸霆之隱去眼底暗湧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依然強行按住她的後頸索吻。

“霆之,不要!”

哪怕她拒絕,他依然繼續,脣舌和指尖在她的身上恣意點火,妄圖讓火焰燃燒,使面前的女人和他在這情海中共同沉淪。

許知南的抵抗越來越微弱。

陸霆之幾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纏綿地親吻中,脣齒間含糊不清的喚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意然。”

一陣晴天霹靂!

許知南緋紅的臉頰,因爲他口中吐出的親暱稱呼,頃刻就失去了顏色。

原本有些迷濛的眸子瞬間清明。

莫名其妙的,肚子有些發痛。

是寶寶在替媽媽感到委屈嗎?

不委屈,她本就是偷來的這三年,跟陸霆之相處的光陰,都是她撿來的。

她賺了,不虧。

“天晚了,你洗好自己出來吧!”

許知南費力推開他,把浴缸放水的開關擰開,起身離開浴室。

門拉開,又合上。

霧氣氤氳的屋子裏,男人眸光漸明。

翌日。

天光大亮,許知南夜裏犯惡心,翻來覆去地沒睡好,此刻又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浴室裏傳來水花聲,應該是陸霆之在洗澡。

許知南沒多想,眯着眼睛憑着感覺按下手機接聽,喂了一聲。

那端的人沉默了瞬。

“你好。”

許知南話音未落,睜開眼看到不是自己的手機,而且來電姓名,還是沈意然。

“許小姐,霆之在嗎?”

沈意然故作平靜的聲音傳來,許知南心跳一沉,解釋說。

“不好意思,我以爲是自己手機,我馬上叫他接電話。”

“不用了。”

沈意然叫住她,美妙的聲線透過聽筒傳出。

“許小姐,今天有興趣出來喝杯咖啡嗎?”

許知南心中略有思量,最後才道:“好。”

她大致知道沈意然約她的目的。

手機還沒來得及放下,許知南察覺到浴室水花聲停了。

回頭就看到男人裸着上身,視線沿着他緊實的八塊腹肌往上,對上他俊美的臉。

許知南忍不住的心動。

陸霆之身爲集團總裁,不光工作能力強、長相英俊,常年健身令他的體魄在一衆男性面前傲視羣雄。

以後這樣優秀的男人,就要屬於沈意然了。

念及此,許知南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她朝他晃了兩下手機。

“是沈小姐打來的,但你放心,我沒亂說。”

他正拿毛巾擦着一頭漆黑短髮。

髮絲黑而濃密,底下那雙漆黑如墨的眸裏,沒掀起半分波瀾。

“沒事。”

他好像並不在意。

許知南把手機還給他,沉了口氣說。

“對了,我們的離婚手續可不可以等到給我過完生日,再去辦?”

見他盯着自己,似是不解,許知南解釋道。

“免得爺爺發現了。”

因爲往年她過生日,他都在的。

衣帽間裏的櫥窗裏,擺滿了這些年他送她的生日禮物,還有平時準備的各種各樣的驚喜。

有些禮物,至今許知南都沒捨得拆封。

今年就讓她再自私一回,多收他最後一份生日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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