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陪葬？
她的手段骯髒？
冰清心口憋得整個人都被抽空了。
她站得離顧城有一定距離。
明明天氣並不冷。
卻好像隔很遠，都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寒意。
他瞎了眼？她剛剛經歷生死，他看不出來她有多狼狽？竟然不分青紅皁白質問她？
不管他對剛纔的事情是否知情。
她要是真的死了，他應該樂見其成吧。畢竟他要的東西已經到手，婚也離了。
“冰清，你自己髒了，也想毀了她，是嗎？”
他鄙夷地看着她。
這樣的眼神，深深刺傷了她。
她索性笑了，“我說不是，你信嗎？”
顧城冷睨了她一眼，突然覺得煩躁，轉身要離開。
冰清攔住他，“顧城，你爲甚麼這麼相信她？萬一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呢？”
她沒有繼續說，同樣的事情三年前發生過，當年他不問是非清白，反正全都是她的錯。
在他心裏，她如此惡毒。
只有林婉兒，纔是他心裏的白月光。
顧城神情不屑，“不可能，我瞭解她，她從不是你。”
冰清被狠狠地打擊到了。
她從不是你……
顧城再次轉身想要離開。
她突然固執起來，伸手拽住他的胳膊，“不要去找她，不出三天，她肯定會自己回來。顧城，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啪”一聲。
一巴掌，落在她的臉頰之上。
也許很重，也許並不重，也許是因爲她身心疲累。
總之她沒有站穩，被他一巴掌煽倒在地。
顧城愣了愣，感覺手心裏火辣辣的。
冰清伏在地上，抬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這是顧城第一次煽她耳光，打在陳蘭芝煽她同樣的位置，她的臉一定腫起來了。
她厲聲，“顧城，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疼？我不哭不鬧不折騰，你提出的條件，我全都答應了，卻成了你們肆意欺負我的理由？”
顧城薄脣動了動。
想說甚麼，最終沒有說，匆匆離開。
望着他遠去的身影，她幾乎咬破下脣。
剛纔，她究竟在做甚麼蠢事？
求他相信她，最終她又換來了甚麼？
在林婉兒和她之間，難道他會選擇她？
她怎麼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了？
一次次被傷害，一次次重新期待，一次次鮮血淋漓，週而復始。
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過了許久，冰清支撐着從地上站起來。
臉上熱辣辣地疼，她拿出電話，打給自己最好的朋友，周佳瑩。
“查查林婉兒的下落。”
周佳瑩愣了愣，“這個賤人，又作甚麼妖？”
冰清冷道，“她故技重施，自導自演被人綁架，想要栽贓給我。”
頓一頓，“和三年前一樣。”
周佳瑩怒道，“我這就去查，一定要揭穿那個綠茶婊的真面目。三年前的那口惡氣，我到現在都沒出！哼！”
冰清神情更冷，她要還自己一個清白。
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她。
顧家人以爲，她的父母去世，她大學畢業後只是做一份體面的文職工作。
並不知道，其實她有着雙重身份。
她早就跟周佳瑩一起合夥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聲名赫赫。
三年前遭受的陷害和屈辱，這次定要一併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