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知這隻手臂攬過多少女人的腰

秦淺宗沉下臉的樣子,氣勢壓人。

蘇冉移開眼,神色寡淡,“再不說去哪,我路邊停車。”

她現在很累,明天一早還有臺手術,需要早點回去睡覺養足精神。

車裏的暖風開的很足,秦淺宗抬起一隻手,將襯衫的扣子鬆了兩顆,衣服袖口挽起。

蘇冉視線散落秦淺宗的手臂,膚色偏白,很有力量感。

不知道,這隻手臂攬過多少女人的腰肢。

無話了幾分鐘,秦淺宗沉着的臉已經恢復如常,散漫的笑了笑,“去老宅,明晚家宴你陪我一道,爺爺不是已經邀請過你了。”

“嗯。

蘇冉記憶不錯,她之前來過一次秦家老宅,找起來輕車熟路,也不需要導航。

一路上,兩人都異常安靜。

無跡可尋,這對男女,明晚就要商量婚期。

蘇冉開車神情專注又認真,車速又穩又慢,身子前傾。

秦淺宗,“剛拿的駕照?靠的那麼近,給方向盤餵奶呢?”

蘇冉冷了他一眼,身子坐直,一腳油門,車速飆到90,想把車裏的男人甩出車外。

秦淺宗波瀾不驚,瞄了眼儀表盤,悠悠開口,“也就這點能耐。”

夜幕下,車子緩緩停在老宅門口,厚重的發動機熄火的聲音打破靜夜,秦淺宗解下安全帶。

“明晚準時,六點半老宅,我不喜歡遲到。”

蘇冉沒辦法給一個準確的時間,“儘量。”

秦淺宗毫不客氣,“我需要的是乖巧聽話的女人,遲到就別來了。”說完下車離開。

他的耐心消耗殆盡。

蘇冉透着車窗,望着秦淺宗離開的背影,月光籠着,心思深沉。

回到她租住的公寓已經接近凌晨,樓棟裏,突然竄出來的黑影,蘇冉緊蹙着眉,腳步停住。

“這麼晚,你知道我等你多久?”蘇廣正身子堵住大半個樓梯口。

蘇冉,“沒人讓你等,是你自己心急。”

蘇廣正幾日不見,本來就稀疏的頭髮,花白了大片,他踩下臺階,探着身子忙着詢問,“你去見秦淺宗了?婚事到底能不能定下來,如果你不行,我就讓你妹妹上。”

蘇冉憎惡道,“她才十八歲,你瘋了!!你當秦淺宗是誰,要聽你操控?”

蘇冉有兩個妹妹,一個跟着她母親離開,十幾年了,杳無音訊,生死未卜。

另一個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蘇廣正二婚生下的女兒。

有人說,蘇廣正是年輕的時候,風流債惹了太多,這才接連三個孩子,都是女孩。

小女兒蘇明月,纔剛剛十八歲,生下來身體就不好,病殃殃的,很惹人疼惜。

蘇冉雖然跟繼母關係惡劣,也沒有把大人之間的事情怪罪在孩子身上,一直都很疼蘇明月。

讓蘇明月去嫁給秦淺宗,也虧蘇廣正狗急跳牆,想的出來。

蘇廣正拳頭狠砸向樓梯扶手,眼睛猩紅可怖,“我也是沒辦法,公司的大客戶都跑了,樹倒猢猻散,沒有秦家的扶持,公司很快就完蛋,窮日子過怕了,我不能一無所有,冉冉你就幫爸爸這一次,我求你了。”

蘇冉輕啓紅脣,溫涼的開口,“我們父女關係還沒好到讓我雪中送炭的地步,你現在告訴我母親跟妹妹的下落,我纔會考慮幫你。”

蘇廣正的無恥程度,蘇冉從有記憶的時候就開始領教。

讓她以婚姻做籌碼,她必須得到她想要的。

蘇廣正乾笑兩聲,“拿到結婚證,她們的地址我就告訴你,不妨礙你們母女團聚。”

蘇冉眸光微爍,蘇廣正這麼說,是不是可以證明,母親跟妹妹還活着。

一夜之間,失去了母親跟妹妹。

那天發生的事情,和夢魘一般這些年,一直纏繞着她。

過了這麼久,也深深刻在骨子裏,越往深挖越痛。

臨近期末的那個夏天,她放學揹着書包回到破舊的出租屋。

家裏能砸碎的都砸碎了,一地狼藉,千瘡百孔。

蘇廣正喝的爛醉倒在沙發上,沙發下被摔碎的酒瓶子包圍。

她到處找,也找不到母親跟妹妹,哭的聲嘶力竭,問蘇廣正,“媽媽呢?她帶妹妹去哪裏了。”

蘇廣正被她的哭聲惹煩,狠狠地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以後你沒有媽媽跟妹妹了,她們死了,你只有老子。”

她不敢相信,發瘋一樣的用書包砸向蘇廣正。

這是她忤逆家暴的父親,最勇敢憤怒的一次。

蘇廣正被砸到臉,暴跳如雷。

從沙發上爬起來,抬腳踹到她的肚子上。

痛到人痙攣不能直起身子,忍着痛跑出家門,沿途十幾公里,沿途的江邊苦苦叫着母親跟妹妹的名字。

她害怕,怕母親尋死想不開,帶妹妹尋了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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