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傍晚,涼風徐徐。
江陽市,國豪大酒店門口。
一位青年仰視着這棟江陽市地標建築。
他身上的深藍色短袖繃得很緊,鋼鐵般的肌肉凸顯無疑。俊美的臉龐上,有幾道淡淡的傷疤,滄桑濃重。
“君王,天冷了。”
一件風衣披到凌嘯天身上,手拿風衣的,是個有着泰山一般厚重身體的中年男人。他是霸天,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S神。
凌嘯天並未在意,只是深吸一口氣,腦海裏浮現出五年前的一幕。
國豪大酒店頂樓,冷酷威嚴,卻又慈愛的父親站在自己身邊。
那時,父親風華正茂,舉世無雙。而凌嘯天,青春陽光,溫潤如玉。
但是一場陰謀,改變了這一切。
五年前,凌嘯天還是江陽大家族凌家的繼承人。可凌家卻被奸人算計,一夜之間,傾家蕩產。
那一年,凌嘯天二十歲,與父親凌峯一起踏上了逃亡之路。
S手緊逼,凌峯爲了留存凌家香火,便將凌嘯天送上了前往海外的大船,自己孤身犯險,爲凌嘯天爭取時間。
從那以後,凌嘯天再也沒有收到父親的消息。
流浪海外,凌嘯天遇到了一位貴人,創立真龍殿。五年時間,凌嘯天,浴血廝S,幾次從死神手裏撿回命來。
如今,真龍殿已經成爲最強組織。
而凌嘯天,成爲億萬人敬仰的暗夜君王。
權力滔天,財富不勝其數。
但凌嘯天從未忘記自己的父親,從未忘記家仇。
幾年來,凌嘯天一直在派人暗中調查。
三天前,凌嘯天查清,真相。
自己前往海外之後,父親凌峯被人抓住,關在了深山裏足足囚禁了三年。
五年時間,凌峯受盡非人毆打。在無盡的恥辱之中,凌峯熬了三年,沒能等到凌嘯天歸來,便含恨而鍾。
據凌嘯天手下調查,凌峯死的時候已經沒了人樣。雙腳被人砍去,十個手指頭被扎滿了鋼釘。眼睛瞎了,嗓子啞了,舌甚至遭人割掉半截。
“咳咳!”凌嘯天劇烈咳嗽起來,每當想到父親的慘狀,凌嘯天心裏就升起滔天怒火。
“君王,您的傷?”
“無礙,我定要親手宰了那些畜生!”
凌嘯天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一股S氣頓時瀰漫開來。周圍的溫度,降到了冰點。就連霸天這樣的S神,也會因這S氣而顫慄。
“君王,當年的兇手全都調查清楚了,屬下立馬派人抓起來。”
“不!我要讓他們在無盡的恐懼之中,慢慢消亡。”
“還有,今後叫我先生。”
……
“站住,幹甚麼的?”
凌嘯天正要進國豪大酒店,卻被門口的保安攔住。
“祝壽。”
凌嘯天說着,斜眼看了看霸天,他捧着一個半人多高的大箱子,那便是凌嘯天準備的壽禮。
“祝壽?邀請函呢?今天是我們國豪大酒店的主人徐老太君的壽誕,下等人不得進入。”
保安一臉不屑,國豪大酒店往來的都是大人物。像凌嘯天這樣衣着寒酸之輩,就是平時也沒有機會到這消費。
“主人?鳩佔鵲巢,可笑。”凌嘯天喃喃自語。
於此同時,酒店六樓,最豪華的鑽石包廂。
徐家老太太壽誕熱鬧非凡,江陽市各大家族都來祝壽,氣氛歡樂無比。
“雲龍集團張雲龍,祝徐老太君千秋萬代,富貴永久。贈江畔花園別墅一套,價值五百萬。”
“江陽市首蔣成華,祝徐老太君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贈北宋官窯瓷瓶一個,價值八百萬。”
“大俊集團王大俊,祝徐老太君日月昌明,松鶴常春。贈現金六百六十六萬。”
主位上,滿頭銀髮,衣着華貴的徐老太君笑逐顏開,神采飛揚。
徐家,如今的江陽第一大家族,資產千億,風光無限。但是五年前,不過是個三線家族。
“感謝諸位親臨祝賀,老身深感榮幸……”
“咚!”
徐老太太話音未落,一口銅鐘從門外飛進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徐老太太的面前。巨大的力量,震得地板都碎了幾塊。
屆時,一道霸氣的聲音響起:“江陽凌家凌嘯天,祝徐老太君喪鐘早響,入土爲安。”
送鍾?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口。
凌嘯天面無表情,步伐穩健的走向徐老太太,身上還是那件不合身的藍色短袖。那是父親臨別前送給凌嘯天最後的禮物,今日爲父親報仇,凌嘯天必須穿上它。
“這誰啊?怎麼看起來像是乞丐一樣?”
“不知道,但是敢在徐老太君的壽禮搞亂,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你誰啊?竟然敢在徐家地盤撒野,來人,弄死他。”
徐老太太的大孫子徐天祥站了出來,一臉囂張。
今日,不僅是老太太的壽誕,也是他和李家千金李瑩瑩的訂婚宴。被人如此打攪,他自是不快。
“誰敢動!”
就在徐家保鏢想要上前之時,霸天一聲怒喝震退衆人,如山嶽一般護在凌嘯天身前。一股凌厲的S氣,隨之而來。
“竟然是……是你?”
徐天祥的未婚妻李瑩瑩愣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神色緊張的看着凌嘯天。
“是我!”凌嘯天看着這個穿着紫色晚禮服的女人,眼神微動。
曾經,她是自己最愛的女人。若論容貌,李瑩瑩可稱得上絕色。
但她美麗外表下,潛藏着的,卻是是一顆蛇蠍之心。和凌嘯天在一起四年,她竟然一直都是在謀劃一個巨大的陰謀。
凌家覆滅,凌嘯天父親凌峯被毆打致死,李瑩瑩是罪魁禍首之一。
“凌嘯天,你想幹甚麼?今天可是徐老太君的壽誕,你最好別搞亂,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李瑩瑩自持是徐家長孫媳婦,完全不把凌嘯天放在眼裏。
“後悔?今夜,我就是來討債的!”
凌嘯天一字一頓,霸氣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