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無事,後遺症而已

宇文瑄深邃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一臉得意的葉昭昭,手指的關節被他捏的發白。

葉昭昭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燦爛,

“既然王爺的病情無傷大雅,那臣妾就先行好退了。”

屋子裏氣氛瞬間降到了零點,就連潛藏在暗處的暗衛都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這個女人是活膩了嗎。

“診斷結果。”宇文瑄的語氣冰冷至極。

葉昭昭翻了一個白眼,“能有甚麼診斷結果,後遺症而已,除了痛點,其他沒有甚麼影響。”

宇文瑄很顯然不信葉昭昭的解釋,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當真?”

“千真萬確。”葉昭昭撇了撇嘴,總不能說是餘毒未清,留着折,磨你吧。

葉昭昭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腦海裏又產生一個想法,

“不過臣妾也不太確定,王爺要不我們做個全身檢查……”

“滾!”宇文瑄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抓着身邊的小枕頭就朝着葉昭昭扔去。

葉昭昭躲開了枕頭,看着一點商量餘地的沒有商量餘地的文瑄翻了一個白眼,從衣袖裏面取出兩粒膠囊,

“一天一次,一次一粒,和水吞服,兩天就好了。”

江諾接過葉昭昭手裏的膠囊,和宇文瑄對視一眼之後開口,

“王妃如此奇特的藥物在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小小兩粒真能治好王爺的病痛。”

“不能。”葉昭昭擺了擺手,一本正經的開口,“你家王爺的病是中毒後遺症,只能抑制,這兩粒藥能管半個月吧。”

宇文瑄神情一凜,沉默良久纔開口,“退下吧。”

沒有得到好處的葉昭昭早就想走了,一聽到宇文瑄這麼一說,轉身麻溜的消失在了宇文瑄的視線裏。

宇文瑄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注視着手中的膠囊良久,纔將目光掃向了一旁的孫大夫,

“孫大夫你能不用診脈就能一眼看出一個人的病情嗎?”

“那得看是甚麼病症。”孫大夫恭敬的作揖,繼續說道,“一般來說望聞問切是行醫者必不可少的程序,所謂望——”

孫大夫說着猛然撇見了宇文瑄皺眉,趕緊轉移了話題,“據老朽所知,的確有人僅僅觀其形態,便能診斷出病人所患何症,王爺老朽能明確的告訴你,能達到這一步的人,醫術絕對不差,可以說至少在東離無出其二。”

宇文瑄心頭一怔,無出其二,她葉昭昭的醫術居然如此高超。

可就如果她真的這麼厲害怎麼能忍受自己的臉被毒物毀成那副鬼樣子。

“我只是告訴你心絞痛,你把完脈之後卻沒發現異樣,她葉昭昭卻能分毫不差的講出來,你說她的醫術到底有多好。”宇文瑄微微揚脣,自顧自的說道。

原本是一個絕美的笑容卻看的孫大夫膽戰心驚,慌忙跪在地上請罪。

宇文瑄抬手示意他起來之後,看向了現在一旁的江諾,面無表情的問,“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刺客是葉相的人。”江諾嚴肅的說道。

對於這個答案宇文瑄並不意外,一臉淡漠的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雖然是葉相的人,倒是屬下認爲以葉相的實力,根本培養不出這樣厲害的S手。”江諾分析道,

“楚王府,固如金湯,王府的暗衛更是不敢一絲鬆懈,所有進府的人或東西都要經過重重檢查,可是那批S手卻能扮成丫鬟帶着塗着劇毒的匕首混進來楚王府,由此可見他們實力絕對不容小瞧!”

宇文瑄的眸子裏聚滿了寒氣,猛然想起了葉昭昭號稱藏起來自己卻沒找到的藥,

“葉懷仁不過是個棋子,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你還得再去查查。”

“是。”江諾應了一聲,“葉懷仁一直是太子心腹

員,事情發生過以後屬下也懷疑過是不是太子所爲。”

“不可能是太子。”宇文瑄打斷了江諾的話,冷靜道,

“這世上想要本王死,卻又要不了本王命的人不少。但不是本王瞧不起太子,他既沒有腦子,也沒有了膽子能做出這麼一個局來。”

“要知道如果沒有葉昭昭這個變數,眼下本王已經是具屍體了,這樣手段毒辣,陰狠的人絕對不是那個成天只會哄女人的草包。”

“王爺聖明。”江諾心悅誠服的鞠了一個禮,“屬下這就去重新尋找線索。”

宇文瑄點了點頭,“除了查那批刺客之外,你在查查葉昭昭。”

王爺讓自己查王妃,難道王爺還在懷疑王妃和那些刺客有關,江諾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領命,離開了宇文瑄的房間。

葉昭昭一進小樓的院子,便看到看守地牢的牢頭正我在院中石凳上,一見到她,那人便迎了上去,

“王妃娘娘你終於回來了,奴才等你多時了。”

自從葉昭昭救了宇文瑄之後,楚王府很多下人都開始接受了葉昭昭是他們王妃的事實。

葉昭昭也很快適應了自己的新稱呼,淡淡問道,“有甚麼事?”

牢頭的神色緊張的觀望四周一圈發現無人之後,壓低聲音道,

“娘娘,奴才是替人給你傳話的,那人說想要見你一面。”

“我拒絕。”葉昭昭翻了一個白眼,“能讓你傳話的除了關在地牢的葉府婆子還能有誰,她現在見我準沒好事。”

“奴才還是勸王妃見見的好,不然怕你後悔。”牢頭說道。

“威脅我。”葉昭昭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

“可不是我說的,是那婆子說的。”牢頭連忙解釋着,“她說如果你不見她,她就告訴王爺你是葉相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

“就這?”葉昭昭冷笑一聲,“那你回去告訴她,王爺對我這個眼線的身份一直就沒有停止過懷疑,不需要誰跑去告訴他。”

牢頭一聽,竟然無言以對。

葉昭昭拍了拍侷促的他,狡黠一笑,“我知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可楚王府是甚麼地方,楚王是甚麼人你比我清楚,可別有命拿錢沒命花。”

牢頭一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好啦,今天的事我當沒發生過。”葉昭昭輕笑了一聲,“滾吧,下次再犯這樣的錯,誰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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