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想知道師傅是怎麼死的嗎?

挖眼睛……斷四肢……

靠!

這女人的心,好狠毒!

可眼下她脫都脫了,他張小凡總不能說不看就不看了吧?

那估計真會被活剝的吧……

無奈之下,他只好說道:“那麻煩白小姐爲我準備一份文房四寶吧。”

文房四寶?

白雪不屑的笑了一下。

她這病算是從孃胎裏帶出來的,這些年大大小小所謂的名醫都看了個遍,也算是久病成良醫了。

可還從未聽聞誰家醫生是用文房四寶治病的。

但她不打算就這樣揭穿張小凡,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傢伙要怎麼演下去!

到時候。

自己自然有理由拜託這個拖油瓶的阻礙,在這金海城大展拳腳了。

拍拍手,一直等候在房間外的女子走了進來。

正是之前給張小凡喂粥的那位。

“小倩,你去書房給張先生取一下文房四寶。”

白雪輕聲吩咐。

後者點了點頭,疑惑的督了一眼張小凡,便快步離開了。

張小凡皺了皺眉頭。

這人到底是誰啊?

看起來好像是這白雪的僕人。

可剛剛那眼神中,他好像感覺到一絲絲不同於普通人的神色。

而這別墅也十分奇怪,從醒來到現在,他均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

倒不是宿醉和頭上傷口的緣故,而是在精神領域,他總是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趁着僕人小倩去取文房四寶的空隙時間,白雪披上浴袍,舒坦的倒在一旁的沙發上:“張先生對自己的師傅瞭解多少?”

張小凡微微愣了一下。

自踏入金海城開始,他從未和人說起過自己曾經有過師傅。

再說了。

自己從小到大修行的事情太過奇幻,說出來也肯定沒甚麼人相信。

現在被白雪這樣一問,不免再次皺起眉頭。

見此,白雪只是輕笑了一聲:“其實有些事情,我知道的估計不比你少。”

“張小凡,男,二十三歲,屬相是兔。”

“十歲時被萬仙門長老歐陽春收入門下,開始了自己長達八年的修行之路。”

“只可惜,你天生靈感微弱,身體經脈無能承受修行所需強度,所以一直到十八歲都未能突破第一層禁錮,只能下山謀生。”

“而你的師傅歐陽春,則是萬仙門在三十年前被除名的弟子,是當初最有可能醫道大成的醫聖苗子。”

“至於被除名的原因嘛……萬仙門自己也沒給出答案!”

聽到這裏,張小凡身子不由的一顫。

這或許不全是他這些年的經歷。

可……

這是下山的時候,師傅囑咐自己,如果被問起一定要這樣說的話。

因爲他的師傅……

已經死了!

白雪心中輕笑了一聲。

自己爲了這傢伙可是狠狠的調查了很多天,如果這些小事情她都不知道,也枉費白家是當今京都第一大家族的名號了。

點燃一根香菸,張小凡有些冷靜了。

現在的他不如之前剛醒來時那麼拘謹,反而更加穩重了幾分。

好像白雪說出這些事情,他便放下了僞裝一樣:“既然你都明白,爲甚麼要刻意的靠近我?”

白雪也點燃了一根,正準備說些甚麼,僕人小倩正好在這時候走了進來。

“小姐,文房四寶準備好了,可以請……請……”

話說到一半,她抬眼看了一下張小凡,馬上低下腦袋:“可以請太上姑爺出手了。”

白雪點了點頭,伸手正打算解開浴袍上的紐扣。

張小凡卻開口阻攔:“等一下!”

白雪有些驚訝了:“怎麼?我的身體難道沒有誘惑力?”

“不是!”

他轉頭看向小倩:“你剛剛叫我甚麼?”

太上這個詞很好理解。

很多稱呼當中都可以用上太上兩個字,主要是形容這人輩分很高。

但太上姑爺是啥啊!

能當你家太上兩個字的人,都七老八十快成仙了吧,還用的着找姑爺的嘛!

面對張小凡的問題,小倩結結巴巴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白雪揮了揮手,她就如同見到聖旨一般,快速的跑出去了。

起身,脫下浴袍,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越發顯現的柔美。

可張小凡卻無福消受。

閉上眼睛,內心中仍舊是起伏不定。

白雪輕聲說道:“小倩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現在的你還是想着怎麼過了眼前這個坎吧。”

“現在,讓我見識見識萬仙門的手法吧!”

話音落下。

她躺在沙發上,露出雪白的後背,歪着腦袋閉上眼睛,好像任君採擷一樣。

張小凡輕聲應了一聲,起身來到文房四寶的身旁,伸手拿起毛筆,他閉上眼睛,久久未選擇下筆。

在師傅歐陽春的記憶中,針對先天肺水不足,缺失或移位的修復想法,有很多。

但大多數都需要些天才地寶的輔助治療才能實戰。

如今這個條件,他也只是使用那一套師傅自創的符籙療傷之法了。

運氣在經脈當中,感受這股火辣辣的感覺。

張小凡猛的睜開眼睛,提筆的手在紙張上飛速的書寫着。

點滴之中,依稀可見幾縷落筆的筆鋒處,有不同尋常的光芒亮起。

而這時,本以爲已經熟睡的白雪忽然開口:“想知道你師傅是怎麼死的嗎?”

轟!

張小凡正在揮舞的毛筆,如同木棍一樣直勾勾的站在原地。

腦海裏,那大雨中掙扎的聲音再度浮現。

“小凡,跑!”

“不要回頭,快點跑!”

“不要給師傅報仇!跑啊!”

“跑的越遠越好!”

那是師傅歐陽春說的最後幾句話。

待到天晴,那些人離開了,張小凡偷偷跑回去過一次。

可整個村子裏,就好像沒有人記得師傅的存在一般。

他詢問了無數的村民,似乎就連自己,很多人都忘記了。

婆娑了眼睛,一滴無意識的淚珠滴落在白雪的髮梢上。

他無法保持淡定了。

“請你……請你告訴我!”

她笑了,卻無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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