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過三月,五百大壽!

第二天一大早,白雪還沒起牀,便問到了一股淡淡的米粥香氣。

而且只需要聞到,她就知道這是老廣地段最美味的鹹骨粥,嘴裏頓時玉液橫流。

她快速的穿好衣服,卻聽到樓下竟然傳出了對話的聲音。

難道是張小凡和小倩在聊天?

不對吧……

小倩自小就是奴僕,雖然是那位的丫鬟,可怎麼也是知道姓張的那傢伙未來身份的啊。

怎麼也不敢上前聊天的吧。

那……

她決定下樓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一溜煙的跑出來,拖鞋在樓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只是聲音還未來到樓下,忽然就愣在了二樓轉彎口上。

“這……!”

白雪指着樓下坐在餐桌上有說有笑的張小凡,目光卻死死盯着他身邊的那個姑娘。

其實是姑娘有些不禮貌,那女子看起來雖然是古朝的打扮,衣服和身上的飾物也有些久遠,但不知道爲甚麼。

她臉上憨憨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二八年華的少女啊。

聽到樓上有聲音傳來,一直在聽張小凡聊天的女孩忽然回頭,頓時淚眼婆娑。

“雪雪!”

“你都多少年沒來看我了,我都想死你了!”

“快點過來,我有好多趣事想要和你分享呢。”

白雪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了過來,面露死灰的點了點那女子的腦袋看向張小凡:“

你是從甚麼地方撿到她的?”

張小凡指了指門外被啃咬了幾口的萬年青。

“這個啊,我起來的時候想給你們做點早飯,一下來就看見她在啃竹子了。”

“瞧着可憐就拉進來了。”

白雪一回頭看向那女子:“你爲甚麼喫竹子?”

女子淚眼再次婆娑:“因爲……餓。”

“而且你這裏的竹子一點都不好喫,還是二師兄家種的廣元竹甜,我一次可以啃好幾根。”

“這不是喫的!”

“可是……你這裏又沒有四兄弟的靈米,真的很容易餓嘛!”

“那也不能啃竹子!”

“哼!小氣鬼!”

聽着兩人一大早的爭吵,張小凡表面上笑嘻嘻的在看戲,心裏面卻在思考自己的小九九。

這女孩也是異人吧!

廣元竹、靈米……

看來這傢伙的底蘊深不可測啊。

興許是爭吵的渴了,白雪無奈的搖了搖腦袋,順嘴喝了一口桌上的鹹骨粥。

嗯!

味道不錯!

這時她才重新注意起了在別墅中的張小凡,微微挑起眉毛:“既然回來了,有些話我就直接說了。”

“回了別墅,那就是我白家的人,有些機密,你一定要留心。”

說這話的時候。

她話音低落,讓人感覺這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事情。

張小凡皺起眉頭靠近了她幾分,想着這話怎麼也是說在耳邊的吧。

誰知道,白雪猛的一推身後的小女孩,直接開口道:

“你家女人,你管去吧,今年不能是我了!”

???!

這一套操作把張小凡整無語了,他苦笑着無奈道:“這是甚麼意思,她可還是個小女孩啊。”

白雪似乎早就知道他想要說甚麼,嘴角一翹,看向女孩:“姑姑,告訴人家,你今年多大了?”

姑……姑姑?

張小凡頓感不對勁。

小女孩此時正張嘴喝着碗裏的鹹骨粥,一臉茫然的回應:“今年四百九十九了,再過三個月就是我五百大壽的日子了。”

五百!

還是大壽!

我的媽啊!

等一下!

張小凡冷靜下來,人家五百歲和自己有甚麼關係啊?

誰知道白雪又補刀說道:“姑父,這個媳婦你滿意嗎?”

張小凡身上頹廢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

白雪斜眼督了一眼張小凡,眼睛卻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堅強一點,我姑姑哪裏配不上你了?”

配不上?

張小凡白了她一眼。

這是配不配的上的問題嗎?

自己雖然說是二婚,但怎麼也算是年輕男子吧。

找老婆找個四百多歲的,真是做慈善的唄?

不是爹不是媽的,給自己幸福的中年生活找點苦難?

看着鏡子中突出的張小凡委屈的表情,白雪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隨手從一旁的錢包中掏出一張黑了吧唧的卡片扔給他:

“好了,白家不會委屈你這個二婚純情少男的。”

“這張卡里有五百萬,今天帶着我姑姑好好逛一逛吧。”

說完,她也不做多餘的解釋,拿起包包就推門而出。

張小凡下意識的接住飛來的卡片,眼見着白雪要走,趕緊喊道:

“我今天還要去民政局的啊,喂……喂!”

可是這時候白雪早就走的無影無跡了。

他看了一眼在餐桌喝粥的“未來老婆”,真是感覺一個腦袋比三個大了。

而此時,遠在幾十裏外的金海城郊區別墅當中。

劉芸一臉甜蜜的靠在孫龍的懷裏。

兩人絲毫不顧及邊上其他人的臉色,你一口我一口的喫着面前的西餐早點。

真是幸福的羨煞旁人。

可坐在兩人對面的孫家父母的臉色好像不怎麼好看,尤其是孫龍的父親孫海閣,從早上起來便黑着臉,喫飯的全程更是沒給這對新人一點面子。

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兒子怎麼也得娶上京城來的那位纔算是合適的。

怎麼着也得是個一婚的女孩吧。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臭小子不單單玩了外面的女人,現在竟然還帶到家裏來了,甚至還要和她結婚!

奇恥大辱啊!

一想到這裏,他就氣不打一出來。

“哼!”

孫海閣冷眼掃了一下劉芸,將餐盤放在一邊:“我喫飽了,你們慢慢喫。”

說着就打算去沙發上看今天的最新報紙。

而兒子孫龍也跟着和劉芸站了起來,拿起公文包就打算離開。

“你幹甚麼去?”

孫海閣感覺不對勁,趕緊將兩人喊住。

“我們……那甚麼……就……”

孫龍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來甚麼,一直遞眼神給自己的母親。

但父親的目光太犀利了,他母親怎麼也不敢在這時候插話進來。

孫龍的眼神開始閃躲,明顯有些心虛了。

“哼!”

孫海閣的臉上怒氣橫生,咆哮的怒斥道:

“你別以爲去幹嘛我不知道!”

“你要真的敢把這個小賤人帶到家裏,我明天就去董事會罷免你的職位!”

“到時候遺囑一改,我死了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孫母見事情鬧的那麼不愉快,趕忙想要站出來說個公道話。

可誰知道,只是被未來新公公罵了一句的劉芸頓時皺起眉頭,指着孫海閣的鼻子罵道:

“你個老東西說誰呢?誰是小賤人!”

“要不是看在你是孫哥父親的面子上,我現在一巴掌就打過去了。”

“老孃在金海城也不是沒有人的,你再說一句試試?”

三句話,未來公公被氣的吹鬍子瞪眼的,眼瞅着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邊上看戲的母子趕緊過來拉架,兩人這才停止了鬥嘴。

但劉芸似乎不依不饒的,怨恨的瞪了孫龍一眼,隨後扭着屁股就離開了孫家。

孫龍無奈的看了一眼父母,又看了一眼打開的大門,心中有了些博弈。

雖然這個叫劉芸的女人只是他的一個玩物,但其背後的劉家卻是早年金海城的財閥家族之一。

只是現在規模不大,可還是掌握着百分之十五金海城對外的貿易經濟。

之後要和京都的白家合作,首當其衝的就是把孫家的短板給補全了,而這個對外貿易經濟,那就是孫家最大的擋板。

至於劉芸……

等自己把劉家最後的資源榨乾,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處理她就怎麼處理?

現在忍一忍還是好的!

想到這裏,他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個賤貨離去的方向,一狠心,也跟着離開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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