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大驚。
看着女人被推進電梯,他怔在原地半天沒緩過神來。
當年。
女人被推進醫院時,身體冷得就跟太平間的屍體一樣,面無血色,全憑一口氣吊着。
李鶴鳴當時故意拖着不給手術。
檢測結果岳陽也拿不到,只能自己摸索病因,最後斷定是經絡堵塞,從而導致的身體非正常失溫。
岳陽手術剝離了她部分靜脈後,女人也的確是緩了過來,只是後來還沒來得及進行臨牀觀測。
醫院的停職書就下來了。
接着被撞斷雙腿。
連續的打擊,讓岳陽根本無心顧及女人的事,他也管不了。
可沒想到。
今天女人再次發病,又讓他給碰上了。
“舊疾復發。”
“難不成當時治療方案是錯誤的?”岳陽低聲喃喃自語,還在思考的間隙,醫院又來了夥人。
領頭的是個白髮老者,鬚髮勁眉,看起來很有氣勢。
這人岳陽認識。
叫蘇振國。
正是當今宛城新晉豪族,蘇家的掌門人。
前兩年蘇家獨女蘇婉寧跟孫家通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只是不知道爲甚麼後來沒了動靜。
老頭此刻面色緊繃,身邊有不少醫院的領導陪同,跟着一起匆匆上了樓。
岳陽丟垃圾的時候,聽見有護士們議論。
“哎哎哎!你們聽沒聽說,蘇婉寧的病情好像不太樂觀,蘇家都急瘋了,正堵搶救室門口呢!”
“到底是甚麼病啊,查出來沒??”
“不知道啊,剛纔過去送檢測結果的姐妹說,李主任都急得火燒屁股了……”
原來她就是蘇婉寧。
護士八卦的聲音漸漸遠去,岳陽皺起眉頭。
方纔岳陽觀察時,明顯看到黑氣在蘇婉寧胸口蔓延,症狀源頭跟他之前斷定的結果一樣,是經脈出了問題。
不過。
這次岳陽看的更加透徹,蘇婉寧的經脈處,黑氣擴散的速度很快,用不了半個小時,應該就會腐蝕她的五臟六腑。
到時候怕是神仙難救。
念及此。
岳陽蹬蹬蹬跑上三樓搶救室,他必須趕過去看看。
……
搶救室外,氣氛緊張。
院長林長青和一衆院領導都在。
但此刻,這些平日裏醫院的大拿,卻都噤若寒蟬的不敢吱聲。
“誰能告訴我!!”
“我女兒到底是得了甚麼病?”
“兩年前就是這症狀,送你們醫院說治好了,現在怎麼更嚴重了!!”
蘇家家主蘇振國正在發火。
作爲蘇家獨女。
蘇婉寧一直都是蘇振國的掌上明珠,如今命懸一線,偏偏還查不出病因,讓他怎能不着急上火?
“李主任,之前蘇小姐在咱們院的檢測報告呢,拿出來研究下啊!”
事到如今。
林長青也急的火上房。
蘇振國這幾年沒少給醫院捐款,少說都有一千多萬了,這麼個大金主要是女兒死在自己醫院……
他想想都覺得滲人。
“院…院長,您不會忘了吧…之前這臺手術是…是岳陽那小子做的,他壓根就沒有檢測報告啊。”
李鶴鳴兩手一攤,滿頭大汗。
“我不管!”
“你去給我想辦法,今天不論如何都要給我保住蘇小姐的命,不然你這外科主任也別幹了!”
“院長,這……”
李鶴鳴傻眼了,他恨死岳陽了。
當時要不是他執意要救蘇婉寧,她兩年前就死了,哪裏還有今天這檔子破事兒。
就在他束手無策時。
走廊騷動起來。
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快步走了進來:“親家公,聽說婉寧舊病復發了,現在她情況怎麼樣?”
“唉。”
“不太樂觀……”蘇振國看到來人,搖頭嘆息。
這人叫孫霸州。
乃是當今宛城首富,也就是孫福祿的親爹。
孫福祿有個二哥孫虎城,跟蘇婉寧兩年前訂下了婚約。
如今公公來瞧未來的兒媳婦,也是理所應當。
“老夥計你別急。”
“我在省城請來了一位神醫,他有辦法治療婉寧的病。”
“真的!?”
蘇振國聞言臉色激動,孫霸州笑着點頭。
然後介紹道。
“這位就是宋神醫,省城有名的外科教授,從醫五十餘年,在業內地位很高,尤其擅長你女兒這種怪病。”
宋神醫走了過來。
在整個走廊都引起不小的騷動。
“天呢!孫家主竟然把宋神醫都請來了,他可是省城醫學界的泰斗啊!”
“可不是嘛,人家現在一堂課都十幾萬起步,而且去的都是教授級別的,在業內就是權威!”
“沒想到在這裏能看到本人……”
人們小聲議論着。
蘇振國不敢怠慢,連忙讓人把女兒病情給宋善堂交代了一遍。
“嗯。”
“我大致都瞭解了,你女兒這病起因應該是經脈堵塞,近兩年病情惡化,想要治,得取脈!”
宋善堂略一沉思,就給出了治療方案。
“取脈??”
蘇振國聽言一愣。
可還沒等他發出疑惑,旁邊的李鶴鳴就已經豎起了大拇指。
“宋老不愧是神醫!!”
“就是厲害啊!!”
“連檢測儀器都沒找出來的病因,您老三言兩語就分析透徹了,晚輩實在是佩服!蘇家主您就別猶豫了。”
孫霸州這時也說道:“是啊親家公,如今婉寧病情要緊,我就替你拿個主意吧,就按宋神醫的辦!”
“行吧。”
蘇振國見其他人也沒辦法,只能朝宋善堂一拱手:“那就拜託宋神醫了……”
“慢着!”
“人體經脈,通血活絡,乃身體之本,又豈是可以隨意取出的!”
“我看你這辦法不是在救人,而是在S人!!”
就在這時。
一道呵斥聲從人羣后響起。
接着,人羣豁開兩道,岳陽大跨步的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