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誰當家

  向晚沒明白甚麼意思:“不想甚麼?”

  徐白看她睜着眼睛,帶了點不像海王像純的樣子,嗤笑一聲,“不想算了。”

  說完直接踩油門開車。

  車開到向家的老舊小別墅。

  向晚下了車才後知後覺,忘了問他怎麼知道她家在哪。

  隔天向晚忙了一整天,傍晚時進來電話。

  江州回來了,讓她明天打扮端莊點,要介紹家裏一個重要長輩給她認識。

  向晚不冷不淡的應付幾句。

  江州在電話那頭顰眉:“你不高興?”

  向晚清清嗓子:“沒,工作太累了,我下次注意。”

  江州語氣重新回溫:“訂婚後別幹了,回家給我生兒子。”

  向晚有點犯惡心,又哄了幾句掛了電話,提起精神把收尾的工作做完。

  她要離開向家,有一步必須要走,就是攢錢買房子,實在不行的話……

  向晚思緒轉了個彎,租房子也行。

  但這會的時機還不成熟。

  而且江州只是個開端,家裏那羣吸血鬼,沒了江州會給她安排下一個繼續。

  得挑好時機百分百萬無一失纔行。

  隔天是週末,向晚聽江州的,挑了條端莊的裙子穿。

  江家長輩包括江州最喜歡向晚這樣打扮。

  戴珍珠耳釘,淺粉色的口紅,文文靜靜的。

  江州開車回家的路上看了她好幾眼,渾身毛孔都寫着滿意。

  到地方,向晚乖巧懂事的和江家父母打招呼。

  江州指着樓上下來的人介紹:“晚晚,這是我小叔。”

  向晚脣角的笑僵住,笑不動了。

  她是怎麼都想不到……徐白會是江州的小叔。

  明明……都不是一個姓。

  向晚無措的有點想哭,半響後鎮定自若,乖巧道:“小叔好。”

  徐白漫不經心的打量她上下,不冷不淡的顎首,姿態冷冰冰的,沒笑模樣。

  向晚以爲他也和她一樣意外和驚恐,在衛生間方便完開門剎那被猛的又推進去後,知道她想錯了。

  尤其是徐白湊近,一隻手臂撐着牆壁將她困在懷裏,一隻手捏她的裙子:“昨晚藥怎麼抹的?穿着包臀裙騷氣的自給自足?還是……”他似笑非笑,眼底帶着玩味:“別人給你抹的。”

  這個別人很明顯說的是她還沒訂婚的未婚夫江州。

  向晚想解釋,隱約聽見外頭有人在說話,不解釋了:“咱倆的事有時間再說,我們先出去,人都在外面呢。”

  “爲甚麼要有時間再說?”徐白一臉的有恃無恐,將二人的距離縮短,湊近她耳畔輕聲說話:“你應該早知道我跟你未婚夫的關係了吧,畢竟咱倆還是大學同學。”

  天可憐見,向晚甚麼都不知道。

  只是好奇江州爲甚麼那麼喜歡偷喫,才鬼迷心竅的和他滾在了一起。

  隔天她還嫌棄徐白空有一張臉,技術菜的要死,也不知道乾不乾淨呢。

  向晚扁嘴不說話。

  徐白個高,看向晚最先看見的是扇子似的長睫毛,接着是黑髮中泛着粉的耳尖。

  低頭觸了觸她通紅的耳廓。

  懷裏擠成一團的人抖了抖,抵着他胸膛不足一寸的手指微微蜷着。

  看着怕,但更像欲拒還迎,又裝又野又海又愛玩。

  徐白嗤笑一聲,撩高她的裙子:“說話!”

  向晚:“我真不……”

  話未說盡,徐白堵上她的嘴。

  向晚豎着耳朵聽着外面逐漸清晰的說話聲。

  被強硬的按在陰涼牆壁時嚇的一動不敢動。

  徐白:“想喊就喊,挺像樣的。”

  向晚想喊你可真是個狗,最後悶哼一聲,哆哆嗦嗦的緊咬牙冠一聲都沒敢漏。

  江州的聲音在外面斷斷續續的,隱約是在問有沒有看見她。

  聽到門把手驟然被擰動時,手死死的掐住徐白的手臂。

  耳邊是徐白的輕笑耳語,“這麼怕被他知道?”

  你不怕?真被知道了,你最不是人。向晚咬牙切齒。

  沒等她點頭,徐白對門外說了句:“滾。”

  外面聲音漸行漸遠。

  向晚大氣長出,神經從緊繃到鬆懈,腿差點夾不住他的腰,被託了把才堪堪穩住,有些虛弱的小口吐氣。

  徐白不冷不淡的託着她挨着牆壁:“裝甚麼嬌弱。”

  不等向晚生氣,整個人連着呼吸都被弄廢了。

  等向晚顫巍巍走去客廳,洗的乾乾淨淨的額角又汗溼了一片,後怕的。

  江州找過來時口吻帶了氣:“你跑哪去了?”

  向晚有點緊張的捋了捋發麻的舌頭:“拉……拉肚子。”

  江州滿臉都是心疼:“很難受嗎?怎麼出這麼多汗?”

  向晚敷衍了兩句,彆彆扭扭的走去沙發坐着緩緩。

  開始喫飯時好多了。

  衆人落座。

  江父看着徐白斟酌片刻道:“聽說她出差了。”

  徐白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跟心胸外科的劉醫生一起去的?”

  向晚好奇這說的是誰。

  江州小聲解釋:“小叔前兩天清早遞消息進來,說帶個人來喫飯,叫唐雪,結果她出國學習去了,還帶了個同科室的男的一起去的。”江州的口吻全是不屑,沒和向晚說明,但明顯知道這男的和唐雪關係不一般。

  向晚沉默了半響:“那他們是男女朋友嗎?”

  江州正準備說,江母笑盈盈的開口:“下月初八是好日子,晚晚覺得怎麼樣?”

  定下訂婚日期這事江家父母說很多次了,向晚不好再拖,點頭說好。

  江母接着說:“彩禮方面,你爸說隨你,你有甚麼想要的,直接和我們寶貝說。”

  向晚接着點頭,爲示禮貌加了句乖乖的,“好。”

  這邊江父看徐白連着回答了兩個恩,說明心情還不錯,小聲道:“那甚麼時候……”

  徐白突然摔了筷子,眉眼帶冰:“閉嘴。”

  說完凳子往後推,冷冰冰的:“再多說一句,滾出去!”

  場中幾人都愣了。

  江州知道向晚膽小,單手覆着她桌面上的手,小聲勸:“小叔……”

  徐白看向他冷笑:“管好你自己那攤子破事吧。”

  徐白摔凳子走了。

  向晚瞧着,心臟砰砰亂跳,她好像知道了甚麼不得了的大祕密。

  例如……江家當家的是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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