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直如此

“媽,似乎你是不想看到我回來!”

周祈川眯起黑眸,打斷蘇沐君,低醇散漫的嗓音帶着一股子說不出的狠勁兒。

他鬆開蘇沐君的手,大掌去握住宋知鳶的手腕,“知鳶不是你的出氣筒,你在這個家裏的委屈那都是你自找的,別動不動就拿知鳶撒氣。”

話落,周祈川拉着人就要走。

不過,宋知鳶沒動。

“媽,您說的對。”

宋知鳶看向蘇沐君,目光譏誚,卻嘴角含笑,“我的存在,確實影響周家和睦,反正也沒幾個人知道我是周祈川的老婆,您的兒媳婦,剛剛爸的提議,我看就挺好。”

蘇沐君不敢得罪周敬宇,又捨不得自己的親兒子被罰被罵,所以這三年來就只能成天讓她背鍋。

誰料她話音一落,周祈川的黑眸當即掃向她。

“怎麼,都當我是死的嗎?”終於,坐在沙發上的周江源發了話,憤怒的嗓音滿是威嚴。

“爸,您別生氣。”周敬宇立馬坐到周江源身邊去,給他順氣,“祈川是弟弟,打就打了,我讓着他,無所謂,當初知鳶,不也是我讓給他的嘛。”

周祈川眯着周敬宇,握着宋知鳶的手,不自覺地慢緊。

宋知鳶喫痛,卻沒作任何反應。

“對對,還是敬宇最大度懂事。”蘇沐君立馬笑呵呵地附和,“江源,你別動氣,飯菜都好了,要不先喫飯。”

周江源睨着眼前的幾個人,一聲冷哼,起身往餐廳走。

飯桌上,即便宋知鳶再不受周家人待見,她一如既往,穩如泰山般的將一頓飯喫完。

飯後,周江源將周祈川和周敬宇叫去了書房,宋知鳶則被蘇沐君叫去了偏廳。

對宋知鳶,蘇沐君是越看越不順眼,媚裏媚氣的,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勾人的騷勁。

更何況,宋知鳶原本是周家早年給周敬宇定的老婆。

不過,宋知鳶父親發生意外早逝,母親又漸漸精神出了問題,宋家便一天不如一天,哪還配得上她的兒子。

“既然你不想跟祈川過,你爸也想你們離婚,那明天早上,你們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蘇沐君對宋知鳶頤指氣使,滿眼滿臉全是嫌棄。

“好呀,我沒問題。”宋知鳶在蘇沐君對面坐下,笑的乖順,下一秒卻話峯一轉道,“等祈川下來,媽再問問他。”

“你還敢拿祈川壓我?”蘇沐君立即暴跳如雷。

在這個家裏,除了傭人,連親生的一對兒女都不聽她的。

“媽誤會了。”

宋知鳶仍舊笑的乖巧,“是剛剛在屋外頭,大哥跟我說,只要我和祈川離婚跟他,他就……”

“你下賤!”不等宋知鳶話說完,蘇沐君一聲憤怒的低吼。

看着氣急敗壞的蘇沐君,宋知鳶又笑了,“在媽眼裏,我不是一直如此麼。”

“我就不信,你被祈川睡那麼多次,敬宇他還——”

“媽,我和周敬宇,到底誰是你的親兒子?”

忽然,一道玩味的低沉嗓音從偏廳入口處傳來。

蘇沐君扭頭看過去,周祈川已經邁着長腿走向了宋知鳶。

他走到宋知鳶面前停下,黑眸淡淡地睨着她,朝她伸手,說,“走吧。”

宋知鳶抬頭看他。

對上他黑眸的那一刻,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抬手,而是徑直站起來,搖曳着身姿往外走。

“兒子,這個女人她只會拖累你,你被趕去國外三年還不是——”

“如果我纔是你的親兒子,就對我老婆尊重點。”

提步跟上宋知鳶之前,周祈川滿眼淡涼地掃蘇沐君一眼,打斷她丟下這句話。

前面的宋知鳶聞言,不由輕嗤一聲。

她不過就是他們兄弟間相互攻擊的工具罷了,何必在自己的親媽面前裝的這麼深情,累不累?

出了主樓,宋知鳶直接走到自己的車前。

當她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的時候,周祈川也跟着坐進了副駕駛位。

“不想開的話,我來。”

在宋知鳶扭頭看着周祈川正要趕人的時候,周祈川卻忽地俯身壓過來,單手撐在她的椅背上,薄脣幾乎貼上她的。

霎那,兩個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

宋知鳶呼吸一窒,往後靠了靠。

“周敬宇剛剛摸了你哪兒?”周祈川低斂雙眸,滾燙的大掌落到宋知鳶那堪堪一握的腰肢上,不斷摩挲,“這兒……還是這兒?”

宋知鳶被他撩撥的渾身輕顫,當即用力推開他,“周祈川,你夠了!”

“呵!”睨着眼前的女人,周祈川掀起脣角笑,曲指勾了勾領帶,又坐回去。

宋知鳶狠狠瞪他一眼,將車開了出去。

“最近沒住香蜜公館?”

盯着宋知鳶,周祈川慢條斯里地解開了三顆襯衫釦子,啞聲問她。

香蜜公館1號樓是他們的婚房,過去三年,宋知鳶一年頂多也就在那兒住一個月。

宋知鳶眼皮都不掀,目視前方,轉動手裏的方向盤將車開上主路,清清冷冷回道,“對,星洛酒吧裏來了幾個小鮮肉,各方面都挺不賴的。”

周祈川眯着狹長的瑞鳳眼,回味着她的話,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舌尖抵了抵嘴腔內壁,幽幽問,“我難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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