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嗯。”趙奶奶跟着看向趙敏，“怎麼樣？樣貌絕對沒得說，配他一個傻子足夠了。”
聽見趙奶奶直呼對方“傻子”，劉媒婆餘光斜掃了眼，卻到底也沒說甚麼，左右也不管她的事，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罷了。
“成，就她吧，人家不過就是買個暖牀丫頭，好看就成了。”劉媒婆點點頭，掏出一兩銀子遞給趙奶奶，“天黑了我來接人，給穿件得體的，這是定金，剩下的七兩到時一起給你。”
看到銀子，趙奶奶母女倆眼睛同時一亮，不管劉媒婆說了甚麼，都連忙點頭應下。
一個臭丫頭能賣八兩銀子，這可夠他們一家一年家用的了，果然是一家子傻子。
後面的，趙敏沒能再聽下去，眼睛一閉，昏睡過去。
入夜，趙家大伯肩上扛着個麻袋，跟在劉媒婆身後站在村西頭一處宅子門口。
等了許久，一個婆婆拉開一條門縫，劉媒婆見到人笑着喚了一聲，對方很快拉開門，讓他們進來。
“把人放這兒就成了。”指了指腳邊，婆婆拿出一個荷包，遞給趙家大伯，“以後這女娃可就和你們家沒關係了。”
趙大伯手裏摸着荷包，裏面不多不少正好七兩銀子，聞言，笑眯眯的點頭，“婆婆這話說的，我們家姑娘嫁到你們家，自然是要常走動的。”
沒想到這傻子家能拿出這麼多銀子，這臭丫頭還真走運。
低頭看了眼地上的麻袋，趙大伯撇撇嘴，看來回去要和娘說說，這關係斷了豈不是白瞎了銀子嗎？
婆婆聽見他的話，手上的動作一頓，半響，無聲的冷笑一聲，沒多話。
拿給劉媒婆一個同樣的荷包，擺擺手，“趕緊走吧。”
宅子裏黑黢黢的，兩人心裏膈應的慌，拿了銀子連忙告辭離開。
入夜，天色越來越暗，顧凌卿回來時宅子裏靜悄悄的，房間外室亮着一盞燈，顧婆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聽到動靜，顧婆睜眼看到顧凌卿，一喜，迎了上來，“少爺回來了。”
“嗯。”褪下外衫遞到顧婆手上，顧凌卿看了眼窗外，“顧婆，以後這麼晚不用等我。”
“沒事，人老了，覺少。”
顧婆笑眯眯的，突然拉着顧凌卿的手往內室走去，隔着門簾指着裏面，“少爺年紀大了，身邊不能沒個貼心的伺候，奴婢做主，就近在村裏找了個姑娘。”
順着顧婆的手指看過去，牀上被子裏隆起一塊，不等他說話，就聽顧婆繼續道：“少爺成了親，上面那位才能放心不是？”
“只是委屈了少爺，若以後......”
“顧婆。”顧凌卿打斷她，“明天把人送回去。”
說完，不給顧婆說話的機會就轉身去了浴室。
等他沐浴出來，房間裏已經沒了顧婆的影子，顧凌卿嘆了口氣，隨手把擦頭髮的帕子扔到桌上，中衣隨意的披在身上，抬腿往內室去。
跨進內室，顧凌卿腳步一頓，看着牀上隆起的一塊，眉頭皺起，怎麼人還在這裏？
正想着，牀上的人突然翻身正面對着她，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藉着燭光，顧凌卿一眼認出對方，微微一怔，怎麼又是她？
往前走了幾步停在牀上，一股異味飄了過來，顧凌卿皺着眉彎腰湊近，用力一嗅，隨即眉頭一揚，被人下藥了？
心裏念頭定下，剛想起身，突然，牀上的少女驀地睜開雙眼，放在身前的手毫無預兆的插向他的眼睛。
動作又快又猛，顧凌卿雙眼一凌，腦袋向旁邊閃開，兩根手指緊挨着他的太陽穴擦過。
不給顧凌卿反應的時間，他剛扭過頭去，趙敏早就握成拳頭的手朝着他的臉就狠狠地砸了過來。
抬手，擋住她的拳頭，反手，雙手同時抓住她的手腕，往上一扯，扯到頭頂，彎着腰的身子順勢往下一壓，緊貼着趙敏趴在她身上。
“沒看出來，還有點本事？”
趙敏眼睛緊緊閉着，眼睫毛打着顫，聞言，臉色一白，眼睛閉的更緊了。
見此，顧凌卿沒好氣的笑了下，慫。
“怎麼？不打了？”
話音剛落，顧凌卿倒吸了口涼氣，沒忍住，輕呼一聲，趙敏借力身子一翻，兩人抱成一團，從牀上滾了下來。
趙敏把顧凌卿壓在身下，這纔敢睜眼，下一秒，人一下就愣住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