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呵,江瀾星,你來我的院子,羞辱我的父親,欲對我動手,如今你連一個幾歲的孩子都不放過,江家主的家教還真是令人堪憂。”

江芸擋在江子揚身前,諷刺道。

她本無意和一個蠻不講理的大小姐計較,是她咄咄逼人,還想對一個孩子下手,那便別怪她不跟她客氣了。

“本小姐就是要動手怎樣?”

微微仰視着比自己高些的江芸,江瀾聽看着江芸,眼裏滿滿都是嫉妒。

她似笑非笑,嘴角邊帶着淺淡的涼意,一身縞素衣裳,這時夕陽正將下山,淡淡陽光照在她臉上,臉上不施脂粉,膚色白嫩,如出水芙蓉般,傾國傾城。

她這張臉還真是令人嫉妒,有一種想毀了她的衝動。

說着,江瀾星一掌對準江芸的臉,就要下手,快狠準,可見了帶了十足的力氣。

“砰——”

江芸拽住江瀾星的手,一點也不客氣的推了一把江瀾星,江瀾星一時沒能站穩,被推到了地上,湊巧打翻了一桶水,那水看起來還很渾濁,並不是剛從井底打上來的清水。

江瀾星躺在地上,地上的泥土灰塵和水活在一起,沾到了江瀾星的裙子上。

原本就是夏日,爲了清涼與好看,她穿的單薄了些,紗制的裙子很快就被水浸透了,隱隱約約看見白皙的後背和顏色鮮紅的肚兜。

“江芸!”

江瀾星看着污穢的裙襬臉色瞬間黑了,而且貌似還隱約聞到了一股子臭味。

“這是甚麼水......”江瀾星臉色難堪的很,猶豫的問了一嘴。

江芸很樂意做一個樂於助人的好人,友善的替她解答:

“也不是很髒,原本打算擱置着待會用來淋果蔬的洗衣水罷了。”

“啊!”江瀾星崩潰的大叫了一聲,從地上正要起來。

江芸提示道:

“作爲姐姐,我好心提示你一下,裙子被浸溼了,衣裳可透的出來妹妹今日裏頭穿的是甚麼顏色的肚兜,友善提示,還是坐着吧。”

這倒還真是友善提示,江瀾星是惹人煩躁沒錯,可也終歸是個姑娘,她還帶了兩個男侍從,若是從地上起來,可就被那兩個男侍從看的一清二楚了。

那兩個男侍從也不是甚麼衷心的好僕從,江瀾星衣裳溼了之後,江陸很快就蒙着江子揚的眼睛轉了一個身,而那兩個侍從非但沒有避嫌,且目光就是直勾勾的盯着江瀾星的後背看,色慾燻心。

聞言,江瀾星狠狠剜了一眼兩個侍從:

“看甚麼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挖下來餵狗喫!”

那兩個侍從才依依不捨的把目光挪開,出了院子,把門帶上。

江芸隨手在一個晾衣繩上娶下了一件衣服,粗衫爛布,做工也十分粗糙。

“這衣服自然是跟你的沒法比的,若你不想被人看光,就換上。”江芸一臉不耐煩的把衣服扔到了江瀾星身上。

若非江瀾星和她一樣是個姑娘,換做是個男的,全身光溜溜的出去都不關她的事。

江瀾星捏着衣服,不過糾結了一下,便套上了,從地上起來,不過眼神還是兇狠,只是相比一開始的底氣十足,如今多了幾分羞恥:

“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感激你,我衣裳被浸溼原本就是你推的,江芸你給本小姐等着!”

說完,江瀾星便跑了,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意思。

江芸:“......”

江瀾星還沒徹底出去的時候,江芸叫住了她:

“江瀾星。”

江瀾星迴頭,江芸輕笑一聲,一字一句道:“即便我爹爹不是江家家主了,可他仍舊是江家長子,你的長輩,你父親的兄長,若想我們搬回江家主宅,給五皇子一個交待,那便讓你父親親自來請,你,還不夠資格。”

她不是原主,江陸真心待她,她便也不能讓江陸受了委屈。

“口出狂言,休想!”江瀾星撂下話,提起裙襬跑的更快了些,那兩個侍從也匆匆跟上。

待人走後,院子裏重歸安靜。

江芸之母夏秋擔憂道:“月兒,你這翻對待瀾星那丫頭,往後江家會不會找你的麻煩啊......”

那丫頭走時還威脅着......

看着母親眼裏的擔憂,江芸安慰道:“娘,你不必太擔心,二伯家那個性格您也知道,並非是我不主動招惹他們就不找麻煩的人,該來的遲早要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娘你不必太擔憂,女兒自有女兒的辦法。”

看到這般懂事的江芸,夏秋眼眶一紅,依偎在江陸懷裏。

江陸嘆了一口氣,萬分自責:“是爹爹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

若非他無能,也不會讓妻兒老小受盡委屈。

“爹爹瞎胡說些甚麼,是女兒拖累了爹爹。”江芸抬眸問道,看着江陸的眼睛,彷彿要探測到眸底的情緒:

“爹爹你想回江家嗎?”

她能從江陸的眼裏看出他心裏其實還是掛念着江家的,即便她不是很喜歡勾心鬥角,可若江陸喜歡,她便助他奪回家主之位便是。

半晌,江陸都沒說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輕聲道:

“江家,遲早要回去的。”

只是如今,無能爲力。

而後,江陸略過了這個話題,笑道:“好在如今五皇子殿下醒了,月兒你若是能嫁進皇室,就不用再跟着爹爹受苦了。”

“爹爹哪裏的話,女兒不覺得受苦,爹孃真心待我,在你們身邊,纔是最大的幸福和快樂。”

江家夫婦真心待她,處處爲她考慮,弟弟江子揚也乖巧懂事,她早已將他們視爲親人,何來受苦。

江子揚也探出一個小腦袋嬉笑道:“子揚跟姐姐一樣,跟爹孃和姐姐在一起,不覺得受苦。”

聞言,江陸更是覺得苦澀,有這麼一對乖巧懂事的兒女在,心中一酸,眼眶有些微溼,心想,若他修爲未廢,扔是江家家主,過的便是天倫之樂的生活。

夏秋依偎在江陸懷裏,朝他笑了一笑,讓他不要過於內疚。

“對了。”夏秋一拍大腿,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嚴肅道:“月兒,我們院子裏養的那幾只雞失蹤了好幾只,我在雞圈附近找到了雞毛和血,覺得好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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