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你讓我過來看空氣?”
厲景霆一臉狐疑,隨霍御琛走進房間。
待看到地上昏倒的服務生,以及大開的窗戶,他臉上劃過一抹慌亂。
“這……”
霍御琛目光冰寒的睨了他一眼,“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跑了,還敢跟我要報酬?嗯?”
“我馬上去查!!”
厲景霆焦急的用對講機下達命令。
十多分鐘後,所有和舞皇后有過接觸的人都被叫到了這裏。
但他們都不知道她叫甚麼從哪裏來。就連監控都沒有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霍御琛坐在落地窗邊,臉色黑沉。
他面前的酒瓶空了大半。
厲景霆看到了,急忙過去阻攔他。
“阿琛,你的身體雖然在慢慢恢復,但還不能沾酒。”
“不喝酒,你讓我怎麼冷靜?”
厲景霆啞然,神情有些尷尬。是他把事情辦砸了,落得一場空歡喜。
寒風中,霍御琛又飲下一杯酒,才沉聲道:“景霆,需要儘快找到那個女人。”
“她現在應該很缺錢,纔會去參加跳舞比賽。”
“這次是逃掉了,如果下次在別人的場子,她還能這麼順利嗎?”
霍御琛的言下之意是,擔心那個女人再因爲錢做傻事。
“嗯,我會盡快找到她。”厲景霆鄭重承諾。
看着霍御琛憂思惋惜的表情,他蹙了蹙眉。
“阿琛,我知道那個女人對你很重要。但也不能影響我們的復仇計劃,畢竟我們爲了那一天,已經蟄伏了十年。”
霍御琛摩挲着酒杯,目光裏劃過一抹冷沉,“放心,我分得清輕重緩急。”
……
顧淺夏趁着服務生給她送喫的間隙,打暈他並換上了他的衣服逃離。
離開不夜城後,她急匆匆去了一趟醫院。
她用那一張銀行卡,預交了外婆的手術費。
錢湊夠了,醫生卻說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心臟源;而且,外婆的身體只能支撐她活一個月了。
看着外婆蒼白的臉色,顧淺夏忍不住紅了眼,只能在心裏祈求老天爺眷顧一下她們。
顧淺夏在雨幕中匆匆回了霍家。
別墅一片寂靜黑暗,顧淺夏躡手躡腳的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關上門,她狠狠舒了一口氣。看樣子沒人發現她。
她抖了抖衣服上的雨,打開燈準備去洗澡。
結果一回身,就看到沙發上肅然危坐的霍御琛!
顧淺夏嚇得一驚,“霍、霍先生,你怎麼在這兒?”
面前女人穿着一件鬆鬆垮垮的男士襯衫,若隱若現的展露出纖細的腰身和白皙的長腿……
沙發上的霍御琛面色冰寒,額角的青筋微微暴起,“我不在這裏,怎麼能看到你的真實面目?”
“顧婉寧,你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新婚夜跑出去和野男人廝混。現在還穿成這樣出現在我面前,真當我是死了嗎!”
霍御琛氣急,起身鎖住顧淺夏的脖子。他狠狠用力,一副要弄死顧淺夏的架勢。
“我沒、沒……”
顧淺夏感覺胸腔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就在她以爲自己真的要死的時候,男人忽然鬆了手。
“來人,把這個女人送回顧家。天亮之前,我要顧家破產。”
顧淺夏得了自由,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聽到霍御琛的話,她急忙上前求饒。
“霍先生,我沒有去找野男人。我是回了鄉下,我外婆生病了,這幾天我一直在照顧她。”
霍御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有勾引野男人,那你身上穿的是甚麼?”
顧淺夏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男士襯衫,有口難言。
如果讓霍御琛知道她爲了外婆的手術費差點出賣了身體,他一定比現在生氣百倍。畢竟沒有男人可以容忍被妻子戴綠帽子,即便沒有成功。
“怎麼?沒話說了?”
霍御琛眼中的狠厲更濃,“來人,立刻將這個骯髒的女人丟出去!”
“不、不要、霍先生、霍……”
一羣保鏢走進來,顧淺夏被架出了霍家。
那羣人隨意將顧淺夏丟在路邊,便關上了大門。
外面電閃雷鳴,大雨磅礴。
顧淺夏身上被摔出好多傷口,她忍着疼在水坑裏一步步向霍家爬。
她不能離開霍家,顧家更不能破產。
一旦顧家出了事,她那冷血的父親繼母,絕不會放過外婆的。
顧淺夏跪在大門口,苦苦哀求。
“霍先生,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隨便外出了。”
“霍先生,求您不要趕我走……”
任憑大雨打溼衣服,她也不敢離去。
她怕自己再也沒有進入霍家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