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夾着龍蝦的筷子微微一抖,掉在了桌子上。

是誰在說話?

我回頭看了一眼,周圍並沒有人!

大伯母看見我蝦掉了,又給我夾了一隻,還給剝好了。

“來,瑤瑤,伯母都給你剝好了,快喫吧。”

看着碗裏的蝦,再聯想到大伯母推我進蛇窟的事,我是真不敢喫。

見我沒動,母親也覺得納悶,“瑤瑤,這可是你大伯母特意給你準備的,別辜負你大伯母的好意。”

看着母親關切的眼神,怕我不喫大伯母會生氣,還特意夾起來餵我。

“來,快喫吧。”

看着媽媽遞過來的蝦,我真的不想讓她失望,張開嘴正準備喫。

突然,傻子堂哥闖了進來,將他撿的那些垃圾,一股腦的扔在桌子上,嘴裏還不停唸叨着,“蛇,好大一條蛇。”

幹得漂亮!

好好的一桌飯,都被傻子表哥給嚯嚯了,我也不用糾結喫不喫的事了。

大伯怒目而睜,看着他的兒子,眼睛裏彷彿都在冒火。

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拿起掃帚,就把堂哥給打出了家門。

這一次是真的下了狠手,我看着堂哥的腿青紅一片,還有血珠懸掛在上面。

這一刻,我挺感謝堂哥的,對他也沒那麼討厭了。

我不知道大伯把堂哥趕去哪兒了,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個勁的道歉,說讓我們看笑話了。

都是親戚,爸媽也只能說說沒事,感嘆了兩句這菜可惜了。

客套一番以後,大伯母跟母親去煮麪了,我則是偷偷帶着兩隻用紙包着的蝦來到門外。

大伯家養了一條黃狗,平日裏甚麼都喫。

我將那兩隻蝦扔在那狗跟前,誰知道那狗只是聞了聞,隨即轉身回到他窩裏。

我的心瞬間一冷,這蝦裏究竟放了甚麼東西,竟然連狗都不喫。

我不敢想象,要是我喫下這東西,會怎麼樣。

我拿着紙,重新將那蝦包好,往草叢裏一扔,等我往回走的時候,感覺有誰在看我。

我抬頭,往樓上一看,發現堂姐穿着一身白衣服,正盯着我看。

由於她沒開燈,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甚麼表情,只覺得被她這樣看着,渾身難受。

我快跑回了屋子裏,母親將一碗麪放在我手中。

麪碗熱乎乎的,心中的冷意也驅散了幾分。

我卻不急着喫,而是對母親小聲問道,“媽,我們甚麼時候回家啊?”

我媽拍了拍我的肩膀,堅定說道,“好不容易回來,怎麼着也得住一晚上。”

我不想留下來,我害怕,正想勸說母親,誰知道母親的臉沉了下來。

“瑤瑤,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大伯,可他畢竟是你爸的大哥,替你爸想想吧。”

“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吃麪吧。”

我媽看似溫柔,實則是個犟脾氣,她決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我苦着臉,看着手中的那碗麪,卻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夾起一筷子面,慢慢試探。

這次沒有聲音再響起,已經餓壞的我,狼吞虎嚥幹完一碗麪,還把湯喝的乾乾淨淨。

我之所以不擔心大伯母會對母親下手,只因爲,在我們家,除了我,其他人都對海鮮過敏,也就是說,這個蝦是專門爲我準備的。

喫飽飯足以後,就到了休息時間。

我媽非得住一晚,我又害怕大伯母一家會對我做甚麼,厚着臉皮爬到父母的牀上,希望他們能看在父母的份上,對我手下留情。

至於我爲甚麼不把這個事告訴父母,實在是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反而會害他們陷入危險之中。

倒不如等回到自己家再做考量。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累了,躺在牀上沒多久,我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聽到有人說話,聽不清他們在說甚麼,聽聲音好像是…大伯和大伯母!

一想到這兩個人,我瞬間清醒了,睜開眼,就看見滿天的星星。

這個時候,我可沒有賞月的心思!

我被綁在一塊大石頭上,這石頭很硬,凹凸不平的,硌的慌。

大伯他們正死死的盯着我,哪怕看見我醒了,眼裏一絲慌張都沒有。

終究還是着了他們的道!

我看着一個白髮老頭,站在我的左側,老頭跟前是兩碗米,米可能是被染過,血紅血紅的。

每碗米上還燃着三根香,以及各放了一枚雞蛋。

老頭在一旁蹦蹦跳跳,嘴裏還在不停嘀咕着甚麼。

突然,我感覺手中一緊,這才注意到,手上被栓上了一根紅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牽着的是堂姐。

當我看到堂姐的臉時,心一緊。

堂姐臉上長滿了跟蛇一樣的鱗片,此時正張着嘴,嘴裏的舌也跟蛇信子似的,分了叉。

樹上的烏鴉,正哇哇的叫着,夜風吹來,明明是炎熱的夏天,渾身卻涼嗖嗖的。

“開!”

白髮老頭的一聲吼,瞬間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看見米上的兩個雞蛋搖搖晃晃的,看樣子是要出殼了。

白髮老頭將米上的兩個雞蛋分別放在我和堂姐的肚子上。

雞蛋搖晃的越來越劇烈,就在快要孵出來的那一刻,白髮老頭快速交換了位置。

雞蛋破殼而出了,堂姐那邊的雞蛋,孵出來一隻毛茸茸的黃色小雞。

詭異的是,自從小雞孵出來以後,堂姐臉上的蛇鱗在慢慢消失,張着的嘴也慢慢閉上,彷彿一切都在恢復正常。

堂姐的那個小雞原本是對着我的,那我身上的這個雞蛋,孵出來的又是甚麼?

我壓根看不見,只能感覺到,好像有蛇正在我得肚子上游動。

一想到蛇,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着越來越正常的堂姐,我身上的蛇也印證了我得猜想。

堂姐抱着那隻毛茸茸的黃色小雞,走到我跟前,捂着嘴偷笑。

“瑤瑤,謝謝了,要不是你,被蛇纏上的就是我。”

我看着堂姐站在我面前,笑的花枝亂墜,而我已經被折磨的連呼吸都困難。

爲甚麼,我們不是親戚嗎?她爲甚麼要這麼對我。

我想我已經找不到答案了,因爲毫無反抗力的我,已經快死了。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流下一滴不甘的眼淚。

就在我落淚的一剎那,突然傳來堂姐的尖叫聲。

“啊!爲甚麼,爲甚麼會這樣!

蛇胎不是已經被轉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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