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又是一年畢業季。

坐在大巴車上的我,看着這些憧憬出了社會的新人,我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心中感慨道;

當年的我也是這般朝氣蓬勃,絲毫不知。

人間的疾苦,社會的險惡,生活的曲折。

我默默爲他們祈禱着,希望這些祖國花朵,不要像我一樣被校門外的世界虐的遍體鱗傷。

畢業兩年的我已經換了無數工作,可始終都是最爲低級的社畜。

前段時間辭去了工作遊蕩至今的我,被迫加入無業遊民的大軍,成爲了一名待業小青年。

可日子久了,閒在家裏,始終不是辦法。

迫於壓力,只能去繼承家裏的祖傳產業“扎彩”。

扎紙這活雖然產業小又難登大雅之堂,但好再是門手藝,養家餬口足以更爲重要的是無人能夠免俗是個鐵飯碗。

因爲鎮子又偏又遠,所以我只能先從市裏打車到最近的客運站,然後轉車搭乘成一天只發一趟的夜18路才能到。

我孤零零的在站臺等着車,沒過多久18路牌子的大巴就來到了車站。

12點發車的18路,去的地方比較偏,時間發的又比較晚,所以車上基本沒有甚麼人。

我掃了一眼,車上只有司機和一個躺在後面一排睡覺的大叔。

我徑直往裏走了過去,隨便找了個位置座下。

司機師傅笑着說道:“今天晚上真巧,就載你一個人,這也算稱的上是專車了。”

我心道,不是還有大叔嗎?......

夜裏比較容易困,直達車又不能錯過站。

我準備和大叔一樣一覺睡到站,不放過任何休息的機會我到不是因爲貪睡而是這些年我只要陷入沉睡,總有會做着同一個噩夢。

自從雖外公解決張寡婦的事情後,那個紅衣小女孩成爲了我的夢魘,比鬧鐘還準時。

剛迷瞪了一小會的我,覺還沒睡安穩,就被後面的大叔推醒了。

一身酒氣的他絲毫沒有顧忌我的感受,來到了我跟前,神色顯的有些慌張,醉醺醺的問道:“小夥子你知道這是哪嗎?”

被吵醒的我,沒好氣的抬頭用手指了指18路車的標識語氣僵硬地回着:“18路公交車!”

我被問的一頭霧水,心道:你說這是哪?傻子都知道是公交車好吧!。

大叔看樣子有些着急:“我知道這是18路公交車,我問的是通哪?”

我騰地一下就炸毛了心裏罵道;你說通哪?神經病不是,不是道你上車幹甚麼。

看着他這幅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

我猜測到,難不成是喝醉了上錯了車?

我壓着火,最後善意的提醒道:“18路通石狗鎮。”

他瞪大了眼,一臉驚恐。

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從哪來,還記的你怎麼上車的嗎?”

跟這種來路不明的酒交流,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我納悶的看了他一眼,轉頭扭過了身子,並沒有理會他的問題。

他用手用力搖着我,迫切的尋求我的答覆。

我不耐煩道:“你想幹甚麼?”

他面露難色的說:“小夥子我知道,你以爲我喝醉了是不是,那你知道我爲甚麼喝酒嗎?”

我不悅地說道:“我沒工夫在這跟你扯淡,你到底想說甚麼,說完回去給我睡覺,在擱着耍酒瘋別怪我不客氣。”

他絲毫沒有生氣:“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確的話,你恐怕還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我冷笑了一聲,十分不屑:“有意思,接着說。”

大叔從懷裏遞出了一個工作牌交給了我。

我看了一眼上面寫着“18路公交車司機,郝任。”

18路?不就是這輛嗎?我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心理不禁緊張起來:“你甚麼意思。”

他直勾勾的盯着我,讓人心裏不經有些發毛。

隨後他對我說道:“我是司機,那前面的人是誰?我可沒見過他們倆?我說這話你能明白嗎?。”

我下意識的又將剛纔的話問了一遍:“你甚麼意思!”此時的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了心頭。

郝司機看着我驚慌失措的樣子接着補充道:“我是因爲前兩天出了事故撞死了人,被暫停了工作,所以才深夜買醉的小夥子而18路也因爲這事早就停運了。”

嘶,聽完他的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使勁的搜索着重點詞彙“停運”。

聽到後面的動靜的公車司機,飄了後視鏡一眼,不悅地道:

“小夥子,這大半夜的消停會,別神神叨叨的!前兩天這裏剛出了事故,你可別嚇我。””

如果說剛纔不好的感覺只是預感,那現基本就等於對我宣判了。

我將郝司機的工作證遞給了他,弱弱的顫顫聲說道“你看不見他嗎?”

他撇了工作證一眼,隨後驚恐的看着我。

“啊!”

我被司機的反應着實有些嚇到,緊接着“咚”的一聲,車被司機逼停。

司機這腳油門踩的突然我險些被晃倒在地。

“甚麼情況師傅?”

司機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沉聲說道:“你還好意思問,大晚上的你幹甚麼那?干擾司機駕駛可是犯法的,你在找不自在!我可就報警了”。

“關我甚麼事!都是他跟我講的。”說着我回頭大聲辯道。

可這時剛纔的大叔,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用眼將周圍掃視了一圈發現並沒有找到他。

我的臉漲着通紅無奈的解釋道:“我沒有撒謊,工作證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他看了看我面露難色的跟我說:“其實,其實......我剛纔也看才也在後視鏡上看到了一個黑影”。

我有些謹慎的試探着說了一句:“等一下,剛纔那個人告訴我,18路已經停運了,這是怎麼回事。”

話剛說完我就往後退了兩步以防不測,萬一真遇到甚麼情況自己可以從車裏跳下去。

我的想法似乎被他看穿了,爲了打消我的顧慮他用手指了指這輛車。

“原先是停運了,按照流程事故車輛需要送去檢修和認定事故情況,人員需要送去重新學習培訓,才能再上崗。”

“而這輛是客運站從總部調來的車,今天夜裏第一天開線,官網上有事先的公告和通知,你不信可以去自己查一下。”

雖然她說的有理有據,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厲聲道:“那......那司機的事?”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