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烽突然提到蘇月如,林雅明顯愣了一下,皺眉道:“你已經和她見過面了?”
“是啊。”
陳烽點點頭,把早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雅。
聽完以後,林雅氣乎乎道:“月如也真是的,去找你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有了男人就忘了我這個媒婆,不仗義!”
陳烽翻白眼道:“姐,你該不會把我賣了吧?”
“賣個屁!”林雅眼睛一瞪,哼道:“月如可是盛隆集團未來的女總裁,標準的白富美,你如果真能娶到她,那就是祖墳冒青煙,積了八輩子的德……”
盛隆集團?女總裁?白富美?陳烽一陣惡汗。
陳烽承認,蘇月如長得確實很漂亮,皮膚很白,身材窈窕,而且從她那高冷霸道的氣質來看,肯定是個有錢有勢的小富婆。
可是到現在爲止,陳烽和蘇月如只見過一面,莫名其妙的就把婚給結了,陳烽表示很不爽。
於是,陳烽抗-議道:“姐,你這可是包辦婚姻,我還沒有答應呢!”
“怎麼,天上掉個林妹妹,難道你還想拒絕?”林雅的眼睛越瞪越大,然後話鋒一轉,啐道:“再說了,月如只是拿你當個擋箭牌,你真想娶,人家還不願意嫁呢。”
“甚麼意思?”陳烽一愣。
林雅隨口說道:“她給你看的結婚證是假的,用來哄騙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只有這樣,等蘇家老爺子翹了辮子,她才能順理成章的繼承蘇家的財產……”
話不說不明。
經林雅這麼一說,陳烽立刻就明白了,感情自己鬱悶半天,到頭來只是一場爭奪財產的大戲。
“可是……”
陳烽本來還想再表達一下心中的憤概,林雅卻打斷了他的話,狡黠一笑,道:“姐把你介紹給月如,就是希望你用自己的魅力征服她,假戲真做,把她變成你真正的老婆,到那時候……哈哈,姐也能沾沾光,過一把白富美的癮。”
“姐,你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樣真的好嗎?”陳烽啼笑皆非道。
林雅眉尖一挑,霸氣側露道:“別人不痛苦,你讓我怎麼快樂?”
“……”
陳烽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
林雅鬆開陳烽的胳膊,目不斜視的盯着他的眼睛,質問道:“你小子昨天晚上英雄救美,該不會做了甚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沒有!絕對沒有!”陳烽連忙搖頭。
“真的沒有?”
“真的!”
林雅啐道:“反正月如這個弟媳婦我是要定了,你如果敢胡來,姐不但要扒你的衣服,還要扒你的皮。”
陳烽臉如死灰……
……
兩個人來到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剛到病房門口,陳烽就看到,在小豔的牀前,站着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美女醫生,表情十分凝重。
而在美女醫生旁邊,則是站着兩個衣着樸素,滿臉淚痕的中年男女。
“李主任,我女兒的情況怎麼樣?”注意到美女醫生的表情,中年男人急道:“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她一定會醒過來的,對不對?”
美女醫生略微猶豫一下,搖頭道:“對不起,我無能爲力。”
旁邊的中年女人一聽,頓時失聲痛哭起來。
俗話說,醫者父母心,陳烽最見不得這種場面了,他指着那個美女醫生問林雅:“姐,這美女是誰?”
“她叫李小嫺,是小豔的主治醫師。”林雅說道。
“李小嫺……”陳烽默唸了兩遍,笑道:“名字倒是不錯,長得也蠻漂亮的,只可惜,醫術不怎麼樣。”
陳烽的聲音不大,但是很不巧,偏偏被李小嫺聽見了。
李小嫺扭過頭,冷冰冰的眼神打量了陳烽幾眼,眉頭微微一皺,呵斥道:“你是甚麼人?這裏是重症監護室,不相干的人請出去!”
“美女你好,我叫陳烽,是專門過來給小豔瞧病的。”對於李小嫺的呵斥,陳烽置若罔聞,說着,他徑自走到病牀前,低頭看向躺在病牀-上的小豔。
十八、九歲,正是青春的年齡。
只不過,眼前的小豔頭上纏着繃帶,雙眼緊閉,面色蒼白,右手的手腕處扎着針,打着點滴,若不是旁邊的儀器上顯示着她微弱的心跳,說句不好聽的,就跟死人沒甚麼兩樣。
李小嫺束手無策,本來準備離開的,可是一見陳烽竟然不把她的話當回事,她頓時就有些惱怒。
還好林雅眼尖,見勢不妙,及時拉住李小嫺,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甚麼?”李小嫺憤怒的臉色,瞬間就被驚訝所取代,她懷疑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敢置信道:“你是說,他真的有辦法救這個病人?”
“……嗯。”
林雅瞟了眼陳烽的背影,雖然心裏沒有底,卻還是選擇相信陳烽的能力。
不過,李小嫺可沒有那麼好糊弄。
她略微猶豫一下,幾步走到陳烽身邊,問道:“陳烽是吧?你也是醫生?”
陳烽坐在病牀的牀沿處,捏着小豔纖細的手腕,正在替小豔把脈,聽到李小嫺的話,她頭也不抬,隨口說道:“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甚麼叫算是?”李小嫺神色不悅道。
陳烽笑道:“如果有證才叫醫生,我就不是,如果能治病就叫醫生,那……你可以叫我神醫。”
噗!
聽到這話,李小嫺喉間猛地一噎,差點兒被嗆到。
李小嫺雖然只有二十六歲,卻擁有醫學方面的博士學位,兩個月前從國外留學歸來,見識不可謂不廣,即使這樣,她也從來沒有見過哪個醫生敢自稱神醫。
而現在,這種堪稱狂妄的話,偏偏從陳烽嘴裏說了出來,而且說的還是那麼隨意,就好像他這個“神醫”的名頭,是醫學界公認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