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趁着老當益壯,再多生幾個

話音落,夜天極不禁看了顏夕月一眼。

明明她自己也深陷泥潭,還沒洗脫嫌疑呢,這個時候,還能爲他說話……

膽子倒是不小。

想着,夜天極看向明陽帝,漫不經心,卻又透着一股囂張之勢。

“玉佩是臣的,至於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臣不清楚。但是,馮美人之死,與臣無關。且不說臣雙腿不良於行,動手不便,就算臣可以,臣也沒閒心,在一個不起眼的妃子身上浪費心思。更何況,她醜,礙眼。”

醜……

這種話也就只有夜天極敢說。

一時間,營帳內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除了幾個期待夜天極出事的,還有心幸災樂禍,其他人都偷偷的瞧着明陽帝,連大氣都不敢喘。

顏夕月見情況不妙,忙開口解釋。

“啓稟皇上,馮美人中毒是假,被人針刺肩井穴致死纔是真,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在馮美人出事之前,必定在她左右近身照料。是以,出事之時,兇手必定就在營帳之中,而裕親王不符合這一點。”

夜天極靠底氣,顏夕月靠證據。

他們兩個這不算配合的配合,堵了不少人的心,也包括明陽帝。

明陽帝將玉佩,扔到夜天極面前,“那你們說說,這玉佩是怎麼回事?它爲何會出現在這兒?”

“臣不知。”

“臣女之前不認識裕親王,也不知道他身邊的詳細情況,若問玉佩具體是怎麼出現在這的,臣女不知。但臣女想,想從裕親王身邊帶走一塊玉佩,這並不難。”

一邊說着,顏夕月一邊款步到夜天極身邊。

“臣女參見裕親王。”

顏夕月福身給夜天極行宮禮,規規矩矩的。只是,當她福身的瞬間,寬大的衣袖已經遮掩住了她手上的動作。

待起身時,夜天極腰間掛着的香囊,已經被她掐在了手上。

當特種軍醫,要執行的多是危險任務。

有時候爲了保護隊友,配合作戰,他們也需要進行僞裝,在不同的場合,扮演不同的人,而不僅僅是當個醫生、給人治個病那麼簡單。

爲了順利完成任務,保護自身以及隊友安全,顏夕月所經受的訓練,都是最嚴苛的。

這一手,也不過是必備的小把戲。

她手熟。

將香囊交給皇上,顏夕月聲音清淺。

“臣女一個陌生人,只是一個照面的工夫,都尋到了下手的機會,更何況裕親王身體抱恙,不利於行,需人貼身伺候,隨侍左右。想來,這些人能夠下手的機會更多。所以,玉佩的出現,除了說明裕親王身邊有人存有二心,證明不了甚麼。”

明陽帝掐着香囊,恨不能將那玩意當成夜天極,挫骨揚灰。

他冷冷的瞟了顏夕月一眼,“左相府倒是出人才,巾幗不讓鬚眉,你會的倒是多。”

“臣女謝皇上盛讚。”

管它是誇是貶,顏夕月全當誇讚收了。

謝了恩,她就乖乖巧巧的退到屏風邊上,像個事外人似的,不再言語了。

鋒芒太露死的快。

今日,因爲遇上了夜天極,撞上了馮美人之死,她已經摻和了太多皇家皇權之事了。現在嫌疑洗的差不多了,她還是老實點好。

夜天極看着顏夕月,不自覺的垂眸笑笑。

張牙舞爪折騰了一夜,攪了局,誅了心,成了一羣人的眼中釘,這會兒纔想裝乖……

太晚了。

夜天極心裏尋思着,就聽到明陽帝開口,“來人。”

御林軍快速上前,“皇上。”

“把馮美人出事之時,從旁侍候的人,全部抓起來嚴審。不論是誰,但凡涉案,決不輕饒。”

“是。”

“其餘人散了,今夜之事不準肆意傳揚,違者……哼……”

威脅的話,明陽帝沒有說出口,只不過,那冷哼聲足以讓人心生忌憚,不敢妄爲。

明陽帝很快就帶人離開了。

夜天極倒是沒急着走,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得讓顏夕月先離開。不然,夜凌雲之流,只怕會對她多有爲難。

今日,顏夕月幫了他。

這個人情,他認。

顏夕月不知夜天極的心思,她很快就從馮美人營帳出去了。

縱然心理素質不錯,可從穿越到現在,她都行走在刀尖上,腦子不停的轉,她真的有點累了,她想回去歇歇,順帶着捋一捋眼下的情勢,爲日後做準備。

不然,在這等級分明的地方,她怕是要喫虧。

顏夕月一出來,就看到了等在營帳外不遠處的顏肅年,以及顏夕晨。

“大姐姐,你沒事了,真的太好了。”

像是之前所有的衝突齟齬,都不存在一樣,顏夕晨挽着顏夕月,那熱絡親近的勁兒,恨不能讓顏夕月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微微用力,顏夕月就將顏夕晨的手掰開了。

“別裝,太噁心。”

“大姐姐……”

“知秋是誰的人,你心裏有數,我營帳裏點的香料裏,是誰摻了離魂香,你也應該清楚。給你個警告,顏夕晨,以後沒事別惹姐,姐會讓你大出血。”

她可不是從前的顏夕月,可以委曲求全,任人揉捏。

她,受不了那委屈。

顏夕月說完,就打算離開,一旁顏肅年臉色鐵青。

“夕月,你這說的都是甚麼話?還有沒有點規矩?不要以爲,你有了幾分本事,在皇上面前露了臉,你就可以橫着走了。這朝堂局勢波雲詭譎,稍有不慎,就會牽連全族。你今日太莽撞了,日後切不可如此。”

聽着顏肅年的話,顏夕月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停下腳步,看向顏肅年。

“爹,那你告訴女兒,甚麼叫不莽撞?是不是非得在爹你一口一聲*障,質問我是不是害了馮美人的時候,不吭一聲,乖巧的把這罪名認下來,讓皇上砍了頭,給你那寶貝庶女,挪出嫡長女的位置來,纔算不莽撞?”

“你胡說甚麼?”

“是不是胡說,爹心裏最清楚,不過抱歉,從前唯唯諾諾的顏夕月死了,如今的我,天生命硬不彎腰。你要的乖巧,我學不會。”

聲音微頓,她瞟了一眼顏夕晨,眼神戲謔。

“要不,爹你趁着老當益壯,再多生幾個,培養培養?說不準就有哪個蠢的,乖巧到被顏夕晨玩死了,還要感恩戴德呢。到時候,你們也好父慈女孝,家庭和睦,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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