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辦公桌後,男人衣冠楚楚,眼神漆黑深沉,眼底幾不可察的閃過一絲玩味:「去明康。」

——

「這都半個小時了,你朋友是海外的,還沒把錢打過來?」楊偉不耐煩的抖著腿,譏諷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今天你還不上錢,咱們就派出所見!」

蘇時初手指收緊,臉色微微蒼白,腦海裏飛速的尋找著其他能夠幫忙應急的人。

看她沉默,楊偉眉頭一擰,忽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猥瑣笑容:「我聽說,你和黃洛處了這麼多年,都沒讓他碰過?我看你身材還算是不錯,既然你沒錢,那不如,以身抵債?」

聽到這種侮辱性的話語,蘇時初眉頭蹙起:「你放尊重點。」

「我呸!」楊偉冷哼一聲,眼中對她的輕視更是不再掩飾:「就你,還需要我放尊重點?乖乖陪老子睡一晚,咱們的賬,算是一筆勾銷!」

三萬塊錢,睡個黃洛睡不到的妹,楊偉覺得不虧。

越想越覺得划算,他色迷迷的,死死的拽住蘇時初的手腕,就把她往小巷子裏拖——

「別碰我,我是殷以墨的未婚妻,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蘇時初變了臉色,開始口不擇言。

聞言,楊偉差點沒笑出眼淚:「蘇小姐,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你知不知道殷以墨是誰?你媽沒教過你撒謊也得過腦子嗎?你還是乖乖......」

沒等他話說完,巷子裏忽然衝進一道暗影,直衝到楊偉面前,一個橫腿就將他踢了出去,身子直直的撞進了角落的垃圾堆裏。

「抱歉蘇小姐,是我們來晚了。」臨淮站定了身子,禮貌的開口。

蘇時初目瞪口呆,她剛纔根本沒看清發生了甚麼,就看到楊偉已經躺倒在一邊了。

「蘇時初,你剛纔說甚麼,再說一遍。」身後,男人低沉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幽深的眼眸裏含着笑意。

蘇時初一時大腦宕機,短暫性的失憶。

「我說甚麼了?我一緊張,給忘了。」蘇時初摸著後腦勺,不自在的開口,臉頰也透了不正常的粉。

見狀,臨淮善意的開口提示:「您剛纔對那流氓說,您是殷以墨的未婚妻。」

這一刻,蘇時初恨不得一把掐死臨淮,又一想到剛纔他的身手,最終還是硬生生的止住了。

她咬牙切齒,眼神如飛刀剜著臨淮,在對上殷以墨眼神的瞬間,立刻收了回來,下意識的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她的小動作在殷以墨的眼皮底下無處遁形,因爲太過笨拙而顯得憨態可掬,殷以墨抿了抿脣,脣角無意識的勾起:「上車吧,殷太太。」

車上,蘇時初和殷以墨共同坐在車子的後排,兩人中間留着寬寬的縫隙。

蘇時初眼觀鼻,鼻觀心,愣是不敢說一句話,連大氣都不敢喘。

「我是瘟神?」殷以墨注意到身旁女人高度的緊張,雙臂環胸,表情悠哉,睨了她一眼。

「這怎麼可能!」蘇時初被嚇得一哆嗦,故意放大了聲音壯膽:「您英明神武,霸氣側漏,我只是不敢直視您的萬丈光芒,深深的臣服於您的氣質和容貌而已。」

「哦?」殷以墨拐了個音調,似是相信了:「那你說的在理。」

蘇時初實在沒忍住,在殷以墨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別以爲你背對我,我就不知道你在翻白眼。」

男人的聲音幽幽,蘇時初一個激靈,被抓包似的轉過來,尷尬一笑:「沒有沒有,我是沙子眯了眼。」

臨淮一邊開車,一邊聽着後排二位的對話,笑而不語。

等氣氛緩和下來,蘇時初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不對,連忙發問:「咱們這是去哪兒?不會......是去民政局吧?」蘇時初看着不遠處的辦事大廳,心裏頓感不妙。

「你才反應過來?」殷以墨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蘇時初此刻有些欲哭無淚,她現在是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了,誰讓自己剛纔裝逼,拿殷以墨出來當擋箭牌,這下可好,直接給落正主耳朵裏了。

「等下,我的戶口本和身份證......」

「臨淮剛纔去你家裏取過了。」

「我忽然想起,我手機好像落醫院了,我想回去取......」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打開家門,迎春風......」

她的話還沒說完,口袋裏的魔性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顯得格外的尷尬。

「接。」殷以墨強壓着笑意,脣角不經意勾起。

蘇時初:我現在說不是我的手機還來得及嗎?

她咬著脣,從包裏翻出了自己響的格外歡快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輕蹙,還是接了起來。

「有事直說,沒事掛了,我正忙呢。」

「蘇時初,你現在跟我說話就是這個口氣?你不打算賺錢給你老爹治病了是不是!兩天都不請假,我還以爲你失蹤了!還有,讓你拍的殷以墨的緋聞,你拍到哪兒了!」電話剛接通,綠光傳媒的老闆直接破口大罵。

她的手機質量不是很好,聲音幾乎是外擴出來的,整個車廂裏都聽的格外清楚。

蘇時初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扭頭悄咪咪的瞥了殷以墨一眼,猶豫着開口:「他就在我旁邊。」

「甚麼?!」綠光老闆聽到了簡直不可置信,喜悅的幾乎要飛到九霄雲外:「你和他在一起?你們兩個要去做甚麼?」

「這個......」蘇時初更緊張了,眼神示意殷以墨的反應,對方頷首,表示默許她的言行。

「我要和他去結個婚,沒事別煩我。」蘇時初心一橫,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口。

沒等老闆再發出甚麼怪異的叫喊聲,蘇時初幾乎是同一時間的,摁斷了電話。

「很爽?」殷以墨眉頭輕挑,下巴微抬。

「這個時候謙虛是不是顯得很虛僞?」蘇時初悻悻然的回答,不過不得不說,她確實覺得很爽。

要知道,平常老闆對她總是頤氣指使,還老怪她拍不到甚麼好的緋聞扣她業績,這口惡氣她憋了這麼久,她早就想出了。

殷以墨抿了抿脣,眼神示意窗外:「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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