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可一百文是不是有些貴了,就憑他?”唐婉兒深嘆一口氣,看不透父親的腦回路,難道這樣不是更浪費銀子嗎?她從未見過哪個衙門沒有專門的仵作,就他們鐘山縣這一個特例。

雖然明知父親的尿性,還是忍不住勸道:“父親,你就不能正兒八經的請個仵作嗎?”

“那多浪費銀子啊!咱們縣一年也出不了一起兇案。實在不行,不是還有閨女你嗎?”唐忠雖然是縣令,但有個吝嗇的習慣,凡事都要精打細算,自從她母親過世後,摳門之勢猶如井噴爆發,攔也攔不住。用他自己的話說,咱們鐘山縣最多就是偷雞摸狗,S雞哪用得着牛刀,這可是爲朝廷省銀子,做善事呢!

唐婉兒對此竟然無言反駁,無奈說道:“先看看仵作能發現甚麼吧!”

誰知一抬頭,卻見李義狐疑地看着兩人,父女倆手躲在身後互相掐了對方一把,瞬間露出同樣無害的笑容。

再看那仵作,愣了愣神終於恢復清明,顫顫巍巍的走到屍體前,看了看死者的雙臂和被挖出來的內臟,略微檢查了一下頭顱後就對唐忠覆命道:“大人,小人已經查明,死者是因爲臉皮被剝而亡,這......這可能......非人所爲。”

“甚麼是非人所爲?”唐忠當了縣令這麼多年,從未聽過這樣的結論。

仵作強忍着恐懼說道:“就是......鬼......鬼怪所爲。”

“荒謬,這世上根本沒有鬼怪。”李義最先開口反駁。

得到唐婉兒一讚賞的目光,她對着仵作冷笑一聲:“你怎麼判斷死者是因爲臉被剝而亡?”

仵作理所當然的回答:“這還用判斷嗎?臉被剝下來哪有人能活下來,你個小丫頭片子甚麼都不懂,就不要在這胡言亂語。”

唐婉兒眼中冷光一閃,質疑她甚麼都可以,但她絕不允許有人質疑她的專業,特別是一個無知的仵作。

“閨女,別衝動!”唐忠顯然更瞭解自己的女兒,見唐婉兒的神情就知道要大事不妙,急忙拉住她急搖頭,可惜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剎那間白光閃過,唐婉兒瞬間抽出衙役腰間的長刀朝着仵作揮去。

“啊!不要!”仵作驚恐地蹲下身子躲避,刀刃停在他手背的上方輕輕一劃,血頓時流了出來。

仵作早已嚇得魂不守舍的說不出話來,一邊指着唐婉兒,一邊張口發出無聲的吶喊。

一旁的唐忠也被這一舉動嚇傻了眼,卻見唐婉兒淡定的將刀還給衙役,鄙夷的對仵作說道:“等你看過傷口發生甚麼變化後在與我辯論吧!”

仵作愣愣的等着手背的傷口,連包紮都忘了。

唐婉兒徑直走到屍體面前,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後驟然開口說道:“兇手是四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身高六尺,慣用刀,與死者有仇怨,兇S現場在河邊。”

幾人瞠目結舌的瞪着她,唐忠悄悄地來到她身邊,戳了戳她的腰,掐着嗓子抿嘴念道:“閨女,咱胡鄒也要悠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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