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約了我出來喝咖啡。
半年沒怎麼見了,我不想出門,也不想見人,整天只想躲在家裏,伊娜聯繫我好多次,我都沒出來,伊娜約了我好多次,我都沒出來,自從舒兒來後,我心裏越發的堵了。
我和伊娜從高中就是同學,然後又上了同一所大學,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們從無話不談的少女,到現在鐵打的閨蜜,我們之間有着過硬的交情,屬於那種全世界的人都背叛我,我們也不會背叛彼此的那種交情。
現在伊娜是一個有點名氣的整容醫生,每天都有好多臺大大小小的手術,工作很忙。
我穿着寬鬆的純色羊絨大衣,素顏,進了咖啡廳,摘了圍巾。
“喬婉,你最近身體怎麼樣?”伊娜問道。
“還好,你呢,手術多嗎?”
“這些天還好,”她攪了攪咖啡,問道“宋軼明最近在忙甚麼?”
“忙工作吧。”我說道。
“我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在卡地亞的店裏。”
“哦。”我無悲無喜,我早就知道他出軌了。
“喬婉!你到底怎麼了!宋軼明他出軌了啊!你就這麼個反應嗎?”伊娜壓制住心裏的火氣。
“這不是很正常嗎?”男人要出軌,神仙都擋不住。
“他這樣,對得起你當初的付出嗎?你哥說的對,他根本就不可靠!”
聽到我哥兩個字,我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不要再說了!”
我的聲音引來別的桌子的人側目。
“你何必要受這個委屈,要是不想鬧,離婚就是了。”伊娜軟聲勸道。
“我不能離婚。”我也不想讓他看我的笑話。
“怎麼不能離婚?你怕離了婚沒地方去嗎?你可以住我那,大不了,也可以回陸家啊。陸羽生對你那麼好,你回去,他肯定還會管你的。”
我猛的起身,帶翻了桌子上的咖啡,在我淺色的大衣上,留下一大片污漬。
我拿起包,跑了出來,像是被窒息了一樣,出來才大口的呼吸着,在清冷的空氣裏,留下大團的白氣。
我不會回陸家的,那是我好不容易離開的地方。
“喬婉!你怎麼了啊?”伊娜追上來拉着我。
“你不懂,伊娜,你不懂。”說完,我就哭了起來,像是這些天忍耐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好了,別哭了,你要是不想離,我幫你想想辦法。”伊娜拍拍我的肩,安撫着我。
和伊娜分開後,我準備開車回去,坐在車裏,久久不能平靜。
陸羽生是誰,是堂堂陸氏的總裁,控股人,是我哥,也是奪走我第一次的男人。
他殘忍霸道,不可理喻,我一點也不想再見到他。
我回了家,舒兒見我回來,她正在熨燙着宋軼明的衣服,見我進來,想要湊上前來。
“嫂子,我真是羨慕你啊,結婚這麼多年,甚麼也不用做。”
“是嗎?”
“是啊,你看你,連表哥的一件衣服都沒給他洗過吧?”
“你是不是不知道,世界上有洗衣店這種機構?”
“唉,也難怪呢,像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肯定不會做這種事。”舒兒搖搖頭。
“你要做就做,不想做就不用做,何必這麼陰陽怪氣的?”
洗不洗衣服,做不做飯,根本不是討好一個男人的手段。
“別生氣,你命好,不做這些,表哥也養着你,就是怕到有一天,表哥要是不要你了,你可怎麼辦?”舒兒說道。
真是笑話,我哪裏需要宋軼明養。
我藉口說累了,進了屋子。
打開電腦,我打算寫一點東西,但是注意力卻難以集中。
我不僅嗜睡,連注意力都不能集中。
我得快點好,不然我這樣子,真的和家庭主婦沒甚麼區別了。
我吃了幾片藥,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