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一度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一張恐怖的臉直直朝我衝了過來。“啊!!!”

結果不痛不癢,我睜開眼一看那些黑影四處逃竄,原來關鍵時刻九大爺還是出了手,“我帶你去找那牛鼻子老道!但你要答應以後都聽我的,還有再敢對我動手我就S了你!”

“沒問題!九大爺以後就是我親大爺!”我直接三指立誓一點不帶含糊的。

可到底是去晚了,趕到的時候神廟塌了一角,我看着倒塌的神像下,劉老頭傷痕累累的屍體,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般,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阿爸!阿爸......你怎麼了啊?發生甚麼事了啊?!”眼淚不受控制的大顆大顆往下掉,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忽的一陣怪風從我左側吹了過來,接着是東西碰撞的聲音,也就一瞬之間,我後知後覺看了過去,一條渾身漆黑的蟒蛇纏繞在亂石之上吐着信子。

而九大爺此時正站在我的身後收回了手,“碰我的東西?你也配?”

那蟒蛇忽然口吐人言:“九爺,你這就不仗義了吧?如此上等補品你竟然想一個人獨享?當初你落難我可沒少幫你,還陪你在這兒被封印了二十年,怎麼?現在想恩將仇報?”

九大爺連正眼都沒給那大長蟲,打量着神廟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算甚麼東西?不過是一條躲在我神像下苟活的蟲子罷了。

打着我的名頭沒少幹壞事兒,你那一身修爲有一半得算我的吧?連給爺爺提鞋都不配的玩意兒,還敢在我面前邀功?呵!”

這話直接給大長蟲激怒了,張着血盆大口搗碎了一旁的大石頭泄憤:“你別欺人太甚!你以爲你還是幾百年前叱吒風雲的神珏?呸!被葉家人抽經扒皮魂都搗碎了!

敬你叫你一聲九爺,現在你不過是個只剩殘魂的廢物!靠着這具極陰之體滋養才能存活,今兒個老子就把你和那小妮子一塊吞了!定能修爲大漲,哈哈哈......”

這時候我也忘記甚麼叫害怕了,抱着我阿爸冰涼的身體盯着那條蟒蛇問道:“是你S了我阿爸?”

大長蟲一點也不含糊,非常直爽的回答:“當然!老東西有兩把刷子,廢了我不少功夫呢,就是肉太老,難以下嚥。”

我氣得渾身顫抖,滿臉眼淚哆嗦着去抓九大爺的衣袖,意外的這次不是虛影,結結實實的抓住了,我仰頭望着他哽咽道:“九大爺!幫我S了它!我要爲我阿爸報仇,你有甚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第一次,我看到了他的正臉,眉眼如斯,淺琥珀色的瞳孔彷彿裝着浩瀚星辰,清冷傲然,世俗入不了那雙眼,五官完美無可挑剔,湊到一起簡直就是一副完美的藝術品。

他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猶如謫仙,看我的眼神彷彿是在看着一隻螻蟻:“成交,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現在的你承受不了我的力量,會有甚麼後果我也不知道。”

只要能給阿爸報仇我無所謂!趕緊回憶譚姑姑教我的‘請仙’口訣,可因爲緊張總是出錯。

大長蟲冷笑了起來:“小姑娘想法不錯,求那個廢物還不如求我呢,嘿嘿,我就先S了他再喫你!”說着就撲了過來。

總念不對口訣我急得一頭汗,忽然九大爺不見了,我感覺身上有胎記的地方一陣發燙,每個毛孔都開始劇痛起來,那痛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

就在痛得幾乎暈厥的邊緣,我僅存一絲清醒的意識,感覺身子不受自己操控,更是口出狂言:“我就看看你那幾根賤骨頭能不能動得了爺爺一根毫毛!”

這口氣儼然就是九大爺啊!沒想到第一次請仙就成功了,譚姑姑還說一開始很難呢!

就見那大長蟲表情震驚無比:“你竟然甘心當了葉家人的走狗?就算是這樣你現在也未必是我的對手!”說完它惱怒的張着血盆大口衝了過來。

這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九大爺滔天的憤怒,抬手就是一拳砸在它下巴上,直直給它打飛了出去!

接着飛奔過去,一拳接着一拳,一副要把那腦袋砸成泥的架勢。

喫痛之下大長蟲的尾巴掃了過來,大概是第一次合作,身子有些笨拙不協調,一個沒躲過被纏了個結結實實,瞬間動彈不得。

“一點靈氣都沒有的小丫頭,能有多大能耐?用燃燒修爲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以爲就能S了我?神珏啊神珏,沒想到吧,最後竟然死在你連正眼都沒瞧過的我手裏,諷刺麼?”

我清晰的聽到渾身骨頭髮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逐漸的,竟然撐開了比我腰還粗的蛇身,在大長蟲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跳上了它的腦袋,狠狠砸了兩拳之後一上一下扒着它的嘴用力,任憑它怎麼掙扎都沒辦法甩掉我。

只聽嘎巴一聲,蛇頭被硬生生掰成了兩半,蟒蛇帶着不敢置信倒在了地上。

“我”隨手撿起一根尖銳的骨頭直接刨開了蛇腹取出了一棵綠色的圓珠子,順便捏碎了藏在蛇身裏的一條迷你小蛇。

小蛇發出最後的慘叫:“趕盡S絕!我柳家不會放過你的!”

隨後我渾身一陣劇痛昏死了過去,再醒來是在醫院,守着我的是譚姑姑,見我醒了無比激動的叫來了醫生。

我才知道我昏迷了整整十天,渾身多處骨折,他們帶人找到我的時候被那條蟒蛇屍體嚇得不輕,以爲我死了,沒想到還有一口氣。

因爲昏迷我錯過了劉老頭的葬禮,他是爲了劉家村的人犧牲的,用自己的命換了很多人的命,村裏人都很愧疚,湊錢辦了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在譚姑姑的操持下處理好了一切後事。

老頭兒早就把我託付給了她,就好像早有預感似的,我看着潔白的天花板淌眼淚,如果那天晚上我早一點趕到,也許劉老頭就不會死了......

譚姑姑給我掖了掖被角安慰道:“你好好養傷,別太難過了,這都是命,你阿爸早就算到這一天了,至於其他事兒你不用操心,你家裏香火供奉我每天都給着,你家那位因爲這次的事兒虧損了不少,這段時間可得好好供奉給養回來。”

我依稀有點印象,在神廟裏從他和大長蟲的對話中看來,他原本也是重傷在身的,能冒險燃燒修爲幫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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