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凌若,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留宿男人在房中!”年福晉帶着葉格格還有一羣丫鬟,氣勢沖沖的闖入到凌若的攬月居中。

凌若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分辯,已經被幾個丫鬟給抓住。

“福晉,凌若身爲四爺的格格,居然不守婦道和男人私通,今日裏您若不好好給她教訓,恐怕難以對四爺交代。”葉格格葉秀在旁邊,煽風點火說道。

她和凌若同爲四爺胤禛的格格,雖然都是下等格格,但是多個香爐多隻鬼,加上凌若又是宮裏頭賜過來的人,自然恨不得能把凌若生吞活剝的。

“我並沒有留宿甚麼男人,也沒有與人私通。”凌若仰起臉來,眸光中閃過泰然自若。

“凌若,是誰給你的膽子,留宿男人還敢頂撞本福晉?我覺得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年氏冷冷的說道,抬起手來就給了她兩巴掌。

凌若哪裏受的下這等恥辱,昂首說道:“年福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身爲貝勒爺的側福晉,不查清楚就來興師問罪,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年氏冷冷一笑:“莫說真的有人瞧見你房間裏有男人,就算本福晉真的是欲加之罪,想要你的性命又如何?”

說完,她吩咐丫鬟道:“凌若不守婦道,來人,把她拖出去沉河。”

“可是福晉......畢竟她是宮裏頭賜下來的格格,就這麼把她處死,恐怕有些不妥。”年氏的丫鬟小聲在她耳邊說道。

年氏勾了一下嘴角:“那又如何?如今我兄長立下赫赫戰功,難道貝勒爺還會因爲一個卑賤的格格而興師問罪於我嗎?馬上給我帶出去,立刻賜死。”

“是,福晉。”

丫鬟們不敢多勸,架起凌若就往外走。

凌若的丫鬟墨玉急的在後面喊道:“你們不可以這麼對格格,格格是無辜的......”卻沒有人理她。

這時候,有個男子推開門,從凌若的閨房中走出來,沉聲說道:“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那個男子的方向望去......

凌若的臉上也看不出悲喜,其實她的命運,從她進入格格府的那一刻就可以預料到了。

一切,還要從她參加選秀之前說起。

......

康熙四十三年的冬天,京城早早飄起了雪花,細密連綿,一下便是好幾天,百姓爲避風雪都躲在家中不外出,街上少見行人蹤跡,就是擺攤的小販都比往常少了好些。

城郊南邊一處小小的四合院裏,一名年約四旬,身着一襲淺紫色旗裝的婦人滿臉焦慮地在廳中來回走動,不時瞟一眼緊閉的院門。

“夫人,你別走了行不行,我頭都快被你晃暈了。”坐在一旁的男子撫額,頗有些無奈地望着那道紫色身影。

婦人聞言腳下緩了些許,但仍是憂急不安,指間那方帕子都快被她絞爛了,“老爺,你說這麼久了榮祿怎麼還不回來,會不會是出事了?要不你去朝上打聽打聽,再不然找同僚問問也行,好歹你也是從四品的典儀,問個殿試結果總不打緊吧?”

凌柱拍拍身上那襲略顯陳舊的長袍起身苦笑道:“你也會說我只是個從四品典儀,虛銜而已,根本沒有實權;再說上回又不小心得罪了石侍郎,弄得如今在禮部處處受排擠,就連今年的冰炭敬都被苛扣了唉......”

適才剛一出口,富察氏就曉得自己說錯了話,這些年來,凌柱在朝中是何處境她最清楚不過,真可稱得上是舉步維艱。那個石侍郎不止苛扣外省官員孝敬來的冰炭敬,還變着法挑刺,只要稍稍讓他抓到一點錯就罰俸銀,以致於堂堂朝廷官員大冬天連銀炭都燒不起,還要搬到城郊居住,但出口的話收是收不回來了,只得歉然道:“老爺,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

“行了,你我夫妻多年,我還不知道你嗎?我也就是隨便發發牢騷,不說這個了!”凌柱倒是看得開,很快便調整過來,拍着富察氏的手安慰道:“夫人耐心些,很快就會有消息來了,再說若兒已經去看了,只要一有消息立刻便會來告之我們。”

話音未落便聽得“呯”的一聲,院門被人用力推開,一道嬌小玲瓏的身影如燕般飛奔而來,在積雪重重的院落裏留下一連串小巧的足印。

“阿瑪,額娘,來了,來了,報喜的人往咱們這兒來了!”來人揭下天碧色斗篷風帽,露出一張清麗無雙精緻如畫的臉龐,喜悅掛滿了眉梢眼角,正是兩人的長女鈕祜祿凌若。

“真的?”剛剛一直盼着報喜的人來,等真要來的時候富察氏又有點不敢相信。

“是啊,很快就到了。”凌若用力點頭,眉眼彎若天邊弦月。

“太好了!太好了!”見女兒一再肯定,富察氏再無半點懷疑,淚光一下子在眸底浮現,他們一家等這個好消實在息等得太久太久了。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