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中毒

“你是呂道通的弟子呂長生?”夏辰問道,心裏想着如何讓這個呂長生喫癟,最好讓他乖乖讓出異草。

呂長生道:“正是。”

夏辰又道:“你姓呂,你師父也姓呂。你確定你師父不是你親爹?”

呂長生道:“我師父當然是我師父了,我是他撿來的。”

夏辰道:“我看未必吧。或許你師父造了孽,生出了你,爲了欲蓋彌彰,這才讓你叫他師父。”

“你!”聽到夏辰辱罵自己的師父,呂長生頓時火了。

看少年怒了,夏辰樂了,沒想到他如此經不起挑撥,又道:“你還是先回去問問你師父親爹是誰,還有你母親又在哪裏。或許你師父殺了你親爹收養了你,你現在還在幫你師父做事,豈不是助紂爲虐?趕快去吧。”

呂長生也在尋思父母究竟是何人,被夏辰說中了心事,竟然真的轉身往懸崖邊走去。

夏辰大喜,俯身去把那棵異草。

他剛抓住異草,呂長生忽然醒悟過來,驚呼道:“你騙我!”

便飛身撲過來,整個身體都壓在異草之上。

夏辰感覺太失敗了,第一次騙人竟然被輕易識破,比起老媽來,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止。

“呂長生,這棵草我要定了,你快離開,回頭我給你找一棵更好的。”夏辰期待這棵異草能治療曦瑤的傷勢,自然不會就此鬆手。

呂長生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把全身都壓在異草之上,草葉子都折斷了。

夏辰又道:“我告訴你,這磨刀崖是我們沙子窩村的地盤,所以這棵草也是我們沙子窩的。你要是再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就不鬆手。這棵藥材是我師父從南疆移植來的,我已經照看了三十年,你說搶就搶,你強盜啊!要不是師父交待不許傷人,我早就把你打下山了。”呂長生大呼小叫,同時還把手伸到腹下,偷偷去拔異草。

他剛觸摸到異草的根部,忽然全身痙攣,嚎叫着往旁邊滾去。

夏辰一愣,尋思仙人也會抽羊癲瘋?關鍵時候竟然犯病了。

報應!正好。

就在他竊喜的時候,卻看到異草根部竟然有一隻褐尾巨蠍,蠍子有巴掌大,也不知活了多少年,身上都長出毛了,此刻正揚起尾鉤,戒備着外面的一舉一動。

這麼大的毒蠍?

夏辰大驚,若不是這個呂長生前來搗亂,恐怕躺在那裏抽搐的就是自己了,到那時沒人會尋到這裏來,只有死路一條,屍體也會成爲野鼠山鷹的腹中食。

萬幸萬幸。夏辰越發後怕。

這時呂長生髮出撕心裂肺的叫聲,夏辰聽的驚心動魄。而呂長生的身體也在不斷扭動,不用看也知是痛入骨髓了。

“現在怎麼辦?被如果呂長生再疼的往那邊滾,就掉下去了。”夏辰急了,想過去幫呂長生一把,可是看到異草根部的毒蠍依舊虎視眈眈,便脫下鞋,揮着鞋底子朝那毒蠍拍去,以免它再傷人。

“嘭嘭嘭”地一陣悶響,那毒蠍被拍的僅剩一張皮涼在外面。

“呂長生,你沒事吧。”夏辰穿上鞋,跳到呂長生身邊,轉過他的頭,只見其眼窩嘴脣全都是暗黑色,尤其是手,更是如墨一般,手指上還有一道口子不斷往外滴着黑色血液。

夏辰頓時意識到不妙。那毒蠍絕對不是一般的蠍子,毒性之強,恐怕是要死人的。

他向四周看了看,一邊是幾百米的絕壁,一邊是至少四個小時的山路,帶着呂長生下山尋找醫生恐怕也來不及了,何況那麼遠的山路還要帶着一個人,更加拖慢了速度,即使沒回到村裏,就累死在半路了。

“要不我直接將那棵異草拔了,返回山下,至於這個呂長生,還是不要管了吧。”夏辰又換了個角度,反正呂長生是要被毒死的,那就讓他在這裏等死好了。

這時,他忽然又想到了曦瑤,心道:“如果曦瑤知道我如此泯滅人性,見死不救,還會喜歡我嗎?我不能因爲一棵異草而坑殺了別人,雖然這個呂長生是自找的。”

雖然對仙人沒有甚麼好印象,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夏辰決定還是要救人。眼下沒有好辦法,只能用嘴吸把他體內的毒往外面吸了。

蠍子毒是通過傷口進入血液遊走全身的,只要口中沒有傷口就絕對不會出問題。夏辰深吸口氣,抓過呂長生的手,便吸了下去。

呂長生雖然中了毒,但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手很稚嫩,就像剝了皮的水蘿蔔,修仙人的肉質就是不錯。

將毒血吸出,吐在地上,一連吸了十幾下,直到他感覺頭暈氣短,看到呂長生的手上有鮮紅的血液流出,這才鬆了手。

此時呂長生的手漸漸恢復了之前的顏色,而他似乎也不是那麼痛苦了,口中雖有呻吟,身體卻不再痙攣了。

“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了,接下來只能看你了。”夏辰呢喃道,他以爲自己中毒了,不過喘息了一會兒,各種不適的症狀竟然全都消退了,原來是用力太急,缺氧了。

“我沒事了?呂長生也沒事了,我就可以問心無愧的拔了那棵異草,給曦瑤療傷。”夏辰自語着,忽然想起母親洛鴻的叮囑,如果能拿到異草,再受一點小傷,肯定能讓曦瑤動心,讓她感激,女孩子一動情,說不定就會以身相許。

可是怎麼受傷呢?剛纔吸出了那麼多毒血,也沒有中毒。

夏辰靈機一動,用牙齒咬着舌頭邊緣,稍微一用力,頓時一陣巨疼襲來,不過很快一陣更加尖銳的刺痛讓他渾身僵硬,口中殘留的蠍毒進入了血液之中。

“曦瑤,爲了你,我忍。”這是他巨疼之下的唯一意識。

巨疼之後,夏辰漸漸麻木了,眼皮也越發凝重起來,似乎墜着千斤巨石,胸口煩悶,呼吸不暢,就連身上的皮膚也漸漸顯露出黑色的紋路。他忽然驚醒:“那毒蠍已經活了很多年,它的毒就連呂長生這樣的神仙弟子都不能忍受,何況是我一個凡人,我真是自己作死。”

他的呼吸越來越弱。

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就在他感覺自己隨時會死掉的時候,一個人竟然從後崖的絕壁飛了上來,那人仙風道骨,飄然若仙,顯然又是一位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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