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韓風剛剛考公上岸,還沒入職就遇見許晴的客戶喝醉酒耍流氓。
自己的老婆被人佔便宜,他怎麼能忍,當場一挑七,把許晴救下來,自己也被判入獄。
許晴聽完,臉上滿是厭惡的神色。
“你還敢提這個事兒?本來只要安排個姐妹晚上陪客戶睡一覺,合同就簽下來了。”
“結果就因爲你,合同都告吹了。”
“趕緊滾別來煩我。”
韓風鬆開了抵在牆上的張少先,心灰意冷。
“難道你和我就沒有半點的感情?”
許晴冷哼。
“感情?別做夢了,”
“當年和你結婚,是因爲少天老婆在酒店門口抓到了我,恰巧你跑來跟我求婚,我看你長得還算帥氣,爲了不讓少先難做,我才答應你的。”
“不然你以爲我會嫁給你這種廢物?”
說着,就看見許晴走到門口,將大門打開對韓風冷漠地道。
“現在,請你這個廢物離開我的家?”
韓風詫異道。
“你家?”
“沒錯,這是我家,三年前你父母爲了讓你減刑,把房子過戶到我的名下,讓我賣了幫你賠償客戶,再花錢找人把你保釋出來。”
“我怎麼可能那麼傻賠錢,給你保釋?”
許晴指着門外,“現在,請你離開我家,否則我報警了,你剛出來也不想就回去吧?”
“你爹孃爲了讓你在裏面喫得好點,把養老的那套房子賣了,聽說最近要飯去了,他們外面可是欠了不少的債,你要是再進去,怕是出來就看不見他們老兩口了。”
看韓風還不走,身後的張少天不耐煩地說道。
說着話,張少天靠近了許晴的身邊,輕輕地捏着許晴腰間。
許晴轉頭媚眼,風情萬種。
韓風壓抑住境內心的憤怒。
“我爹孃在哪?”
韓風居高臨下,低着頭瞪着許晴。
身後的張少天走過來一巴掌想要扇韓風臉上。
“趕緊滾蛋,我們管你爹孃死不死的。”
“找死!”
韓風向後一退,輕輕躲開。
心中怒不可遏,右手食指微曲,點在了張少天的腰間。
張少天便是一聲痛苦哀嚎。
“哎呦!”
胯下三寸疼得像是要裂開,一縷縷鮮血順着褲管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此時的張少天還不知道,就是這一下子,韓風就廢了他的人道能力!
韓風一把抓住他的脖頸提了起來。
“我爹孃現在在哪?”
眼神通紅,像是餓狼。
一隻手捏在脖子上,慢慢地用力。
張少天臉上通紅,嚇得褲襠一冷,疼得眼淚直流,
“你爹孃搬去七道溝山溝溝的棚戶區了。”
韓風聽罷,隨手將張少天丟在一旁的地面上,狠狠地說。
“張少天,今天就當是我收了點兒利息,把房子趕緊過戶給我父母,再賠償五百萬,如果我明天中午沒看見你的錢。”
“不管你家多有勢力,我都會把你們全家從安城抹去。”
說完之後韓風轉身離開了這個曾經的家,搭了個車,直奔七道溝溝裏。
在許晴的家裏張少天在角落裏痛苦地呻吟,老半天的時間才慢慢地爬起來,許晴接了一杯開水送到張少天的嘴邊。
“你沒事吧?”
張少天艱難地坐起來,狠狠地說。
“這個仇不報,我張少天就是狗孃養的。”
他忍着痛苦,一把將許晴拉到自己的身前狠狠地蹂躪。
許晴看見張少天猙獰的表情也是瑟瑟發抖,趴在張少天面前努力的伺候。
過了老半天之後,許晴面色尷尬地看着張少天。
“少天,你那好像流血了。”
張少天低頭一看,痛苦哀嚎。
“臥槽,快打急救電話。”
“在漢東這一畝三分地,還沒人敢這麼欺負我張少天的。”
“通知何二哥,讓他派十幾個小弟過來,弄死韓風那小子。”
“快點。”
……
韓風站在七道山溝的街道上,看着眼前的棚戶區說不出的冷冽。
剛纔下手太輕了,只是廢了張少天人道的能力,以後當個陽痿。
現在看着眼前的棚戶區,韓風咬牙切齒。
“張少天,我要把你挫骨揚灰,狗日的王八蛋。”
眼前的棚戶區和自己小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整個棚戶區已經拆得七七八八,剩下小小的一個角落,亂七八糟的垃圾扔在街頭巷尾,臭得令人頭暈眼花。
韓風根據自己的記憶,慢慢地走進眼前的衚衕當中。
曾經小時候玩的寬闊衚衕,現在已經堆滿建築垃圾。
在路口走了的幾個小黃毛,搖搖晃晃一看就是街邊的小流氓。
看見韓風進來,幾個小流氓對着旁邊的衚衕喊了幾句。
韓風沒管幾個小混混,根據自己的記憶,往小時候老房子的方向走過去。
那幾個小混混看見韓風走過來,帶頭的小混混對韓風說道。
“小子要走趕緊走,別多管閒事。”
韓風本來不想多管閒事的,就聽見衚衕裏的男人痛苦地叫。
“求求你們了,再寬限幾天,等我今天晚上結了搬磚的賬,就給你們把利息轉過去。”
“現在就打電話,現在就轉錢,別跟我廢話,晚上我們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墨跡。”
聽着熟悉的聲音,韓風轉頭過去。
就看見三兩個小混混正堵着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戴着眼鏡似乎溫文爾雅,身上的衣服卻早就已經破爛。
滿臉的皺紋只剩滄桑。
他跪在地上痛苦地哀求。
韓風整個人怔在原地,看着那熟悉的身影,聽着熟悉的聲音。
從喉嚨中輕輕地哽咽出一個字。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