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高冷,高高在上。
在門外,一個身材高挑,氣質冷豔的女人踩着黑色的高跟鞋,走到大門口。
只是目光一掃就在人羣中一眼看見了韓風。
接着目光放在了身後的韓立秋和何淑華身上。
韓立秋點頭承認。
“我就是韓立秋,你要是要賬的,就把賬單拿來,我韓立秋欠的錢一分錢也不賴賬。”
女人淡定自若地走過來對韓立秋說道。
“請您不要激動,我們來自大通金融公司,聽從董事長夏天承先生吩咐,特意來找您。”
女人走過來之後,從身後走過來十幾個保鏢,悄無聲息地將那些小混混圍住。
韓立秋夫妻倆都已經愣住,他們看着身邊的韓風。
身邊的韓風腦海中閃現出監獄中一個長輩的樣子。
看上去雅緻,講究平時最喜歡和他講一些金融市場上的技巧和資產重組併購的一系列故事。
韓立秋愣了半晌,轉頭問韓風。
“小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韓風小聲解釋。
“應該是監獄裏認識的一個長輩安排照顧您二老的。”
說話間,韓風有些欲言又止。
對面的美女從手上的包裏拿出來一份份的合同。
“伯父,這是您在外面欠款的欠條,我已經全都給您償還了,現在只剩下地王集團的欠條,他們好像並不準備要錢。”
韓立秋接過來欠條,一時之間有些發愣。
女人伸出手大大方方地說道。
“我叫夏應竹,是夏天承的女兒,不得不說我父親給我找了個還算過得去的男人。”
“不過要想娶我夏應竹,還少了幾分的本事。”
從上到下打量了韓風幾遍,最後又從懷中拿出來一份材料。
看着眼前高傲的夏應竹,韓風記起來這個夏天承到底是誰了。
秦城監獄裏有名的大老闆,師傅說他家裏的錢十輩子也花不完,娶了夏家的姑娘,一輩子都不會受窮。
這夏天承當時求師傅治病,當場就答應將家中的三女兒嫁給韓風。
那時候韓風也就當個玩笑,笑着答應下來了。
沒想到,這個夏天承玩真的。
接過來夏應竹手中的文件。
“這裏面是我父親安排私家偵探調查的資料,包括你前妻許晴給你戴綠帽子,侵佔你家房產資產,甚至讓你當張少天那個浪蕩子接盤俠的所有記錄。”
“你先看一下,不過要想對付張家,那就要靠你自己來。”
韓風將文件接過來仔細地翻閱。
越看臉色越難看,越生氣。
“許晴,我韓風當初喜歡你,算我瞎了。”
死死地握着手中的資料,韓風閉上眼睛,深呼吸許久。
對許晴是徹底死心了,只是沒想到,她原來在認識自己之前,就是張少天的情人,和自己在一起,更是想把自己往死裏坑。
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夏應竹再次拿出一份資料。
“張少天是地王集團董事長張浩瀚的二公子,在地王集團佔有百分之七的股份,也是他們家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
“想要動張少天,就要隨時準備面對整個張家。”
韓風慢慢地睜開眼睛。
“我只想知道地王集團到底有多看中張少天,他們家可以爲了張少天付出多少代價。”
此仇不共戴天,就算是地王集團的大公子又如何?
韓風從來沒想過繞過這個坑害自己入獄三年,奪走自己妻子,破壞自己家庭,欺負自己父母三年的仇人。
只不過張家的地王集團在漢東市財雄勢大,承攬了漢東是一半的房地產項目,並且在漢中有三間化工廠,甚至佔有了漢東銀行的三分之一股份。
想要找他們家二公子張少天報仇,還要仔細做好準備。
默默地將資料收下,韓風看向夏應竹。
“你先是來照顧我的父母,又帶了我家的欠條,還有許晴和張少天陰謀詭計的證據,到底想要甚麼,直說吧。”
看到前妻出軌和謀奪自家財產的資料依舊冷靜,而且能清晰地判斷出來自己這次前來有所求。
夏應竹看着韓風的眼神多了幾分的欣賞。
聲音卻依舊是那麼冷冰冰的。
“我爺爺最近病重,父親說你能把我爺爺的命救回來,希望你能幫這個忙。”
“我們夏家給您準備了五百萬現金作爲診金,如果你真的能救下來我爺爺,我們夏家承諾將金海房地產公司送給您打理。”
韓風淡定一笑。
“你爺爺的病我會盡快去診治的,不過診金嘛。”
韓風晃了晃手中的文件。
“這份資料和那些欠條就當是出診的診金了。”
“不過你爺爺的病我師傅給我講過,怕是沒那麼好治。”
夏應竹滿臉喜色。
“我父親說,天底下能治好爺爺病的估計就只有您和您的師傅了。”
“只要您答應給我爺爺治病,一切都好說。”
韓風也沒推辭,和夏應竹要了一支鋼筆,在上面寫了幾味中藥的名字。
“這三味藥材,你儘快地派人去尋找吧,年份我已經標識出來了,年份不能相差太多。”
夏應竹驚喜地問道。
“這是給我爺爺開的方子嗎?”
韓風搖頭,直言不諱。
“不,這方子是給我父母治病的,要想讓我出手,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不對麼?”
幾步走到夏應竹身邊。
“至於你爺爺的病,可沒這麼容易就治好的。”
“走吧,帶我去看看你爺爺的病到底如何!”
夏應竹也沒多問,直接安排手下去尋找紙上的藥材,縱然那藥材的名字從來沒聽說過。
“這些混混怎麼處理?”
跟在夏應竹身邊的保鏢問道。
這一聲,嚇得地上躺着痛苦哀嚎的混混跪地求饒。
“大哥,饒了我們把,我們也就是跟着討債的,這事兒和我們沒關係啊。”
韓風冷漠地在他們身上掃視一眼。
“剁掉一隻手,然後讓他們滾吧。”
夏應竹立刻吩咐手下。
“按照韓先生的意思去做。”
一句廢話都沒有。
十幾個保鏢冷漠地把這一羣混混拉到了路邊,不一會兒的工夫就聽見他們悽慘的哀嚎。
“救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啊!”
“媽媽,救救我。”
老爹韓立秋回頭看了眼那些混混的方向,悄悄的將張淑華的耳朵擋住。
在夏應竹的照顧下,上了門口的阿爾法保姆車上。
“幫我把父母送到酒店,然後咱們現在去給你爺爺看病。”
“好的!”
夏應竹擺擺手,三輛勞斯萊斯開路,後面跟着七八輛阿爾法保姆車,離開這片棚戶區。
只留下了一羣目瞪口呆驚掉下巴的鄰居。
“我剛纔沒得罪韓家的人吧?”
一個鄰居自言自語,害怕得腿腳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