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誰!”

這年輕聲音突然出現,將在場所有的人嚇了一跳。

循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發現竟是一個身上沾染着塵土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不是他們村子裏的人,卻在無人察覺之下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邊。

“我是殷司。”年輕人說,“十五年前我來過這裏。”

殷司?

十五年前?

李爺聽到這兩個關鍵詞,眼眸猛地睜大:“殷司?你是殷真人的徒弟?”

十五年前,上清派茅山殷真人攜幼童路過此地,在此地除鬼鎮邪,李爺的那點皮毛茅山術就是從殷真人所攜幼童那裏習來。

儘管只得皮毛,也讓村子十幾年風調雨順。

且當初李爺從殷真人所攜幼童之處習得茅山術的時候,曾問過那幼童的姓名。

和麪前這個年輕人一樣,叫做殷司。

而且從時間上來算,當初那個幼童,現在也應該二十歲了,和麪前這個年輕人一樣。

“你是......李叔?”

殷司認出了李爺,畢竟男大沒有十八變,六十多的人和快五十的人看起來,除了老了點,沒啥太大區別。

“是我!”李爺顧不得敘舊,“殷師傅,快救救狗子,他被那墳裏的怪女人給抓住了。”

李爺一身茅山術是從殷司這裏學的,儘管有年齡差距,可這一聲師傅喊的並不冤。

“我知道。”殷司走到坑洞邊,對坑洞下說,“十五年前,我師父設陣將你鎮壓,原想着你會悔改,卻不想你越加兇厲,竟已化作惡鬼,還傷人性命,如今便留你不得!”

說罷,殷司左手拿出三炷香,除開大拇指外,將三炷香夾於其餘四指縫隙之中。

他右手又拿出一根暗淡紅線,隱隱有血腥味傳來。

在衆目注視之下,殷司將紅線纏於三炷香上,而後食指小指後縮,無名指中指前伸,三炷香頓時呈倒品字形,原本鬆垮的紅線頓時緊繃。

這三炷香也不知何時燃燒起來,微弱的火星光芒在夜晚中異常明顯。

“燃香爲火,紅線爲縛,北極北方真武大帝敕命,惡鬼退散!”

殷司嘴裏唸唸有詞,在話音剛落時,將三炷香插入洞穴之中。

這三炷香呈倒品字,正對應了趙紅秀扭曲的眼睛與嘴巴,只聽嗤的一聲,三炷香係數沒入趙紅秀的眼嘴之中。

“啊!”

四面八方突然傳來厲叱聲,同時有陣陣陰風襲來,讓村民們不由自主的縮緊了衣服。

不過抓住狗子腿腳的趙紅秀卻鬆開了手,墜入了墳頭的洞穴之中。

那幾個年輕人這才鬆了口氣,狗子猛一使勁,剩下那兩個年輕人也反向用力,將狗子給拽了上來。

“三炷香已破其三魂,其餘七魄無魂可依,遲早會散去。”殷司說道,“只要不接觸生人,等到七七四十九日後,這惡鬼自會退散,李叔,讓人把這裏填上吧。”

李大光被人叫慣了李爺,聽見李叔二字,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後,連忙讓幾個大小夥子過去,用鐵鍬剷土,把洞口給填了個結實。

“殷師傅,你說七七四十九日內不能接觸生人,需不需要我派人在這守着?”李大光問。

“這事就交給李叔你自己把控。”殷司收攏了一下身上的東西,隨後朝李大光伸出了手,“錢貨兩清,恩怨自解,一口價,五十塊。”

五十塊?

村民們都有點疑惑。

雖然沒想到楚明夷會收錢,可區區五十塊錢而已,不算是大錢。

李大光咳咳兩聲,從錢包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塊:“給。”

“好。”楚明夷收下李大光的五十塊,而後就將目光看向其他的村民,“還有你們......五十塊。”

用錢斷人情,當然是不能只斷一個人的,每個人都要斷,不然必有反噬。

“甚麼?連我們也要五十塊?”

這下村民們可不樂意了。

你收一個五十塊也就罷了。

看你這樣子是想每個人都收五十塊?

全村人加起來,這至少也得上萬了吧!

都說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五十塊放在別人身上,那的確不多。

可要是讓自己也出這五十塊!

那妥妥的就是一筆鉅款!

更不要說家裏面有老人和孩子的了。

照這個收錢法,估計他們還得多出好幾個五十塊。

“喂!憑甚麼讓我們也出錢!”

“是啊!你雖然有本事,可是剛纔也不過就用了三根香一根紅繩而已!五十塊錢就購買一大堆了,你竟然還想多要錢?”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你信不信我們舉報你!”

村民們一個接着一個的說話,每個人的語氣都是那麼的義憤填膺。

“都給我閉嘴!”

見村民們這麼喧鬧,李大光憤怒的一吼。

村民們頓時偃旗息鼓。

這麼多年來,李大光被叫做李爺,聲望也不是蓋的。

“殷師傅,村子裏的人太多,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在村子裏住一晚上,明天早上我收齊了錢再給你?”李大光對殷司和聲細語地說。

的確,現在月亮高照,天色已晚,就算是現在收了錢,也總要找個休息的地方。

殷司點點頭:“也好。”

李大光這就讓人帶着殷司離開了村西墳地,並對着最開始提出村西墳地的那個唯唯諾諾的男人說:“二壯,你剛纔也聽見了,這個地方生人不能接近,你今天晚上在這裏守着,等會兒我叫人把東西給你送來。”

“李爺,這......”

“放心,那裏面的東西已經被制服了,只要是你不挖開,就沒事。”李大光拍拍二壯的肩膀。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已經走了,二壯只能留下。

李癩子一家兩口都死了,他家沒有人敢住,村子裏其他人也因爲殷司要收五十塊錢,沒有人願意讓殷司借宿。

這樣一來,殷司只能暫時住在李癩子家。

李癩子家的血跡還沒有擦洗乾淨,但這對於殷司來說都不算事,只是找了個乾淨的被褥,沒有睡牀,反而是打地鋪睡覺。

夜半,整個村子陷入了寂靜,殷司也發出些許的鼾聲。

可就在午夜十二點一過,一股微風吹來,躺在地上的殷司忽然間睜開了眼睛!

“果然還有一個!”

殷司猛地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在被子下,殷司右手兩指正夾着一根硃砂香,屈指一彈,正好釘在了面前的牆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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