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封天極微挑眉梢:“不過一根銀針罷了,本王雖中毒受傷,但把這根針逼出體外還是輕而易舉。”

南昭雪險些被氣笑了:“你剛剛還在死亡的邊緣,你難道就不怕強行運功會讓你再度毒發嗎?”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太過於囂張了些!

“本王體內的毒,已經被你清出了一大半,本王還怕甚麼?再說了,有這麼一個神醫在本王身邊,自然是不會讓本王死的。”

......

這男人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以爲她會一直救他?

要不是原主對這個男人不知道哪裏來的愛,她壓根就不打算出手,還浪費了她那唯一的珍貴丹藥。

封天極感覺到,至少目前這個女人對他不會有甚麼危險,便也輕鬆了幾分,“看見那邊的衣裳了嗎?幫本王拿過來,本王要更衣。”

南昭雪蹙眉,“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距午時最多還有一盞茶的時候,你確定還要再繼續浪費嗎?”

南昭雪一愣,他的意思是?

“你來救我,不就是想要和我拜堂嗎?走,我們去拜堂。”

此時門外的氣氛正劍拔弩張。

吱呀——

房門被推開,男人頎長的身子一步一步跨出了門檻。

“天徹,喜服脫下來。”

封天徹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幾乎讓他熱淚盈眶。

以至於他都沒有聽清楚男人的話。

看到封天極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封天徹一把抱住了封天極,“六哥!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嚇死我了!”

南昭雪看着剛纔還霸道的不可一世的七王爺,現在就像是個孩子一樣,連哭帶笑的抱着封天極,嘴角抽了又抽。

她撇了撇嘴,眼神對上了珍貴妃的眸子。

那一刻,女人眼底的震驚和冰冷令她心口一頓。

不過僅僅一瞬,女人就紅了眼,滿眼的心疼和驚喜,她捂着嘴,又喜又怕的走進,“天極,真的是你嗎?”

封天徹被封天極推出懷抱,還紅着眼,卻是讓開了一條路,給封天極和珍貴妃留空。

“母妃,是兒臣,兒臣醒了。”

珍貴妃眼底的淚珠就像是珍珠一般,刷刷的落下,“沒事就好,嚇死母妃了,連太醫院都放棄了,母妃以爲你這次......”

她那慈愛的樣子,讓南昭雪險些以爲自己剛剛看錯了。

但是她內心的直覺在告訴她,這個女人,可沒那麼簡單。

剛纔她在外面句句不配,句句賤女,她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一衆的太醫都驚呆了,誰都沒料到他們已經放棄了的戰王,怎麼就突然醒了過來,因爲,那個女人嗎?

封天極扶正珍貴妃,拉過了想要化作透明的南昭雪,“母妃,兒臣之所以能夠醒過來,都是雪兒的功勞,是她救了我。”

珍貴妃淚眼婆娑,“是母妃不對,母妃還以爲,還以爲南小姐要傷害天極,還好,還好母妃沒犯下不可饒恕的罪......”

封天極眼神一閃,“母妃,日後可要改口了。”

珍貴妃一愣。

封天極攬着南昭雪的肩膀,“她,南昭雪,日後就是我封天極的妻子,是這戰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雪兒,還不拜見母妃?”

南昭雪嘴角微微一抽。

雪兒,他叫的真是噁心。

不過,她還是堅持把這場戲給演下去,她微微一俯身,“兒媳見過母妃。”

珍貴妃的手就那麼呆愣在了半空中,眼神看着面前這個女子,目光復雜,眼底深處卻是啐着一股駭人的冷意。

“老七,喜服,你不脫,還等我給你扒下來嗎?”

封天徹一愣,聽見了自家六哥的話,他莫名就想起了南昭雪扒南若晴喜服的利落,他渾身一震,連忙脫下了身上迎親穿的紅色喜服。

封天極往身上一披,那俊朗的容顏搭配上火紅色的喜服,越發的英氣挺拔,南昭雪不禁感嘆,好在她的運氣沒有差到家,老天還送她一個美男。

尤其是男人大手一勾,拉住了她的小手,“有甚麼事,之後再說,本王現在,要去跟本王的王妃拜堂。”

望着那雙大手,南昭雪突然有點明白,原主爲何到死都想嫁給這個男人了。

前廳已經鬧成一粥鍋,來的賓客們誰也沒想到,竟然能看這麼一出熱鬧。

申管家忙得不可開交,剛剛南家人把南若晴給接回去,他也沒有阻攔,反正給王爺沖喜的人有了,至於是哪個,他也不在意。

南若晴識趣,還省得他費事。

正招呼着賓客,忽然聽到有人低呼,但見抄手長廊上走來幾個人。

其中一對男女,都穿着大紅喜服,格外引人注目。

新郎烏髮如墨,膚色極白,如薄瓷般細膩,眉毛英挺,幽深的墨眸沉沉似隱了刀光,只一眼掃來,就讓人不禁摒住呼吸。

不是戰王又是誰?

老天!

這......戰王沒事了?

申管家愣了片刻,不禁老淚縱橫,匆忙跑過去行禮。

封天極沉聲道:“收拾一下,本王要和王妃拜堂。”

申管家抹抹淚,意味深長地看了南昭雪一眼,迅速去安排。

重新來到前廳,南昭雪心裏舒暢不少。

對着這麼好看的男人,比對着那隻公雞強多了。

珍貴妃上座,臉上蕩起溫婉的笑意,美眸中滿是溫情,像極了慈愛的母親,看着自己的兒子成家立業。

南昭雪目光微掃,準確無誤的瞧見她廣袖下用力交握的雙手,指關節都有些泛白。

咦,這個女人,有點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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