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封龍山。

千刃壁。

一個白衣男子站在絕頂之上,嘴角含着一抹高深莫測之笑。

面向前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年輕人,要相信科學!”

說完,便從千刃絕壁之上一躍而下,跳進萬丈深淵。

“咔!”

“很好,一條過。”

導演喊了一嗓子,露出滿意笑容。

“道具,準備下一場。”

道具組長,開始檢查威亞的牢固程度,準備下一場的拍攝。

“哎?不會吧,這條威亞的鋼絲繩,是甚麼時候斷的?”

道具組長站在千刃壁之上,顫顫巍巍的,向着腳邊萬丈深淵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嚇得他連連後退,雙腳發軟。

“這條威亞,好像是剛剛那場‘白衣跳崖’的戲......不會不會,肯定是我記錯了。”

身上沒有威亞鋼繩保護,縱身越入萬丈深淵???

道具組長像是想到了甚麼可怕的畫面,急忙甩了甩頭,將那個血肉模糊的畫面,用力甩出腦海。

山腳下。

江寧當了三天羣演,領着六百塊的工錢,登上了前往海州的列車。

列車搖搖晃晃,江寧睡的迷迷糊糊。

車廂裏忽然響起一聲慘叫,將他驚醒。

“救人啊,車廂裏有沒有醫生?有孕婦昏倒了。”

列車長滿頭大汗,拼命呼喊。

江寧起身看去。

一個戴眼鏡的男子,走到昏倒的孕婦前,把了把脈,臉色微沉。

“劉醫生,怎麼樣,有救麼?”穿中山裝的威嚴男人,問了一句。

二人是同伴。

劉醫生點了點頭:“魏老放心,針到人醒。”

隨手從包裏取出銀針,在孕婦手腕處刺下去。

下一秒,原本只是昏迷的孕婦,立刻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魏老見狀,眉頭一皺。

列車長更是急得臉色大變:“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趕緊換人,可別把孕婦大姐給扎死了。”

劉醫生額頭冒汗,咬了咬牙,目光看向魏老:“差不多,能行。”

劉醫生不像方纔那樣自信。

魏老的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第二針,孕婦快速抽搐了幾下,立刻沒了反應。

“死......死了。”

列車長探了探鼻息,臉色大變。

魏老也急了:“劉醫生,這是怎麼回事?”

劉醫生嚇得臉色發白,瞳孔收縮:“不可能啊,我明明用的保胎針,不會有任何問題啊。”

“氣衝!”

江寧走過來,道出二字。

劉醫生看了他一眼,臉色發黑:“瞎指揮甚麼,氣衝穴乃是胃經中樞要穴,用來給孕婦施針?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劉醫生大怒。

魏老目光一沉:“就按這位小哥說的,照做!”

說完,魏老還眯着眼睛,看了江寧一眼。

劉醫生無奈,只好在孕婦腹部氣衝穴,來了一針。

原本已經沒有了反應的孕婦大姐,口中立刻傳來急促的呼吸聲。

劉醫生猛地一震。

“神闕!”

江寧又道。

“神闕?”聽到這二字,劉醫生瞬間驚醒,牙關緊咬,道:“你知不知道,這可是死穴!”

列車長見孕婦大姐有了反應,立刻鬆了口氣,聞聲又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

“廢特麼甚麼話,這位小哥讓你幹甚麼,你就幹甚麼,是不是想進局子?”

列車長話聲一落,幾個乘警立刻踏前一步,擺出威脅之態。

“魏老?”劉醫生一急,立刻看了過去。

魏老耷拉着眼皮,不做任何回應,反而向着江寧那邊微微一瞥,目光發亮。

劉醫生無奈,只好針刺死穴,在孕婦神闕之處下針。

嘔!

孕婦的身體立刻過電,張口吐出一物。

“這......”

魏老目光如炬,立刻認出那東西,眼角狂跳。

劉醫生也呆住了。

列車長更是拍着大腿,一蹦三尺高:“抓了,趕緊把這個攜毒的犯人給我抓了!”

幾個乘警都快嚇瘋了,立即撲了上去,將體內攜毒的假孕婦牢牢控制。

魏老終於鬆了口氣,一回頭,眼神立刻呆住。

“剛剛那位小哥,哪裏去了?”

魏老四處找尋,卻沒有發現江寧的身影。

劉醫生滿臉羞愧,眼神中帶着一抹掙扎:“魏老,或許只是巧合......”

“巧合?”

“連攜毒的假孕婦都看不出來,你還有臉說是巧合!”

魏老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劉醫生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低着頭,躡手躡腳的跟上。

幾個小時後,列車抵達海州站。

魏老站在出站口,等了很久很久,始終沒有再看到那個年輕男子的身影,只能哀嘆一聲,上了一輛紅字頭的奧迪車,快速遠去。

同一時間,江寧已經來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別墅前。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址,眼神裏浮現出一抹笑意。

“應該就是這裏吧?嗯,地址對得上,錯不了。”

只是剛走到大門口,就見崗亭裏跑出一個保安。

“混蛋,看清楚這是哪了麼,你就敢往裏闖?不要命了!”

江寧見狀,只好掏出信物,向着對方那裏一丟:“我找人。”

保安眯着一雙滿是警惕的眼睛,伸手向着那東西一抓。

只是,那所謂的信物速度太快,他竟沒有抓到。

啪!

腦門像是被導彈擊中,保安直接仰天飛起,轟隆一聲摔在地上,又滾出去七八米遠。

“這......我也沒使太大勁兒啊。”

江寧臉色尷尬,急忙探了探保安的脈搏,隨後又撿起信物,向着別墅方向跑去。

過了好一會兒,保安這才幽幽甦醒,念起剛剛那一幕,心裏還在不停哀嘆着:

“海州果然藏龍臥虎,不愧是八朝古都,龍興之地!我雖在特種八年,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卻如嬰兒一般脆弱......”

韓家別墅內。

韓九鼎緊緊地握着江寧的手,激動的眼圈發紅。

“江寧啊,我等了二十年,可算是見到你了。你師傅他老人家,可還好?”

“韓老爺子有心了,我師父上個星期,就已經飛昇。”

江寧照實說了。

只可惜,韓老爺子似乎誤會了甚麼,對於‘飛昇’二字,有着另一種理解。

他長嘆一聲,拉着江寧的手又緊了緊:

這時,一位長相十分靚麗的青春少女,走了過來。

“爺爺,祁神醫還在等,該用藥了。”

韓老爺子點了點頭:“江寧,你先坐了一會兒,我用完藥再與你長談。”

說完,韓老爺子就在傭人的攙扶下,上了樓。

江寧坐在沙發上,伸手去摸一個沒見過的老式擺件。

“摸壞了,要賠!”

江寧的手一頓,扭頭看去,卻發現是那個少女在說話。

韓清雅神色冰冷,看也不看他一眼,扭腰上了樓。

江寧的目光向二樓看去,目光一皺。

“這股味道,不太對勁啊。”

說着,也向着二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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