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溫婉站在別墅門口,卻遲遲沒有勇氣走進去。

這一站就是兩個小時,直到晨光微亮,劉姨出門買菜時候看見了她。

“夫人,您怎麼站在門口?”劉姨問。

“先生呢?”溫婉沒有回答,而是岔開了話題。

劉姨一臉疑惑,“先生昨晚沒回來啊,我還以爲是和夫人一起......”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劉姨趕緊收了話頭。

“知道了。”

溫婉自嘲的笑了一下,虧她還忐忑了這麼久,看來他根本就沒把她撂下的狠話當回事。

溫婉拖着一身疲憊去洗手間洗漱,不知爲何,總覺得身上髒得厲害,不管怎麼洗,似乎都洗不去那陌生男人的氣息。

如果不是別墅裏突然來了客人,她恐怕根本走不出洗手間的房門。

溫婉知道楚御在外面有女人,不止一個。

可自從一年前那件事以後,還有膽量出現在溫婉面前的,這還是第一個。

“楚夫人,楚總下午要到臨市出差,他現在在開會,讓我來幫他拿幾樣換洗衣服。”

面前的女孩兒約莫二十出頭,穿着黑色職業套裝,卻帶着三分剛出社會的青澀,眉眼精緻,皮膚白嫩,是個可人的美人兒。

“哦,稍等,我讓劉姨去準備。”溫婉臉上帶着笑,踩着灰色熊熊的拖鞋,像是沒有看見女孩兒好奇的目光。

“好的,楚夫人。”女孩兒直勾勾的盯着溫婉的臉,也許是在比較,比較完了,臉上的笑意也更濃了。

勝利者的微笑?

因爲自覺比她年輕,比她貌美?

還是覺得不過就是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居家女人,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溫婉大概能猜到這個女孩兒的心思,臉上卻沒甚麼表情,隨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也沒有和她寒暄的意思。

“楚夫人,您的項鍊真好看,是楚總送給你的嗎?”女孩兒徑直笑着開了話頭。

溫婉抬頭,覺得年輕真好,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自己想說的話。

她輕輕應了一聲,“嗯。”

“還是楚總的眼光好,不像我男朋友,昨晚......送我的這條項鍊難看死了,可是他親手挑的,我也不嫌棄,好歹是一份兒心意不是。”

女孩兒故意加重了昨晚兩個字,似乎唯恐溫婉聽不懂她話裏的意思。

溫婉想笑,卻着實笑不出來。

所以,昨晚楚御是和這個小姑娘在一起?

見溫婉不搭理自己,女孩兒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隨即,她又想到了其他炫耀的方式。

她得意的撫摸着脖子上的項鍊,粉色的鑽石,不大,但很襯她的膚色。

不愧是帝京首屈一指的商界大佬,楚御出手果然不小氣。

溫婉正想開口,劉姨卻剛好將楚御的換洗衣服送了過來。

溫婉接過換洗包,隨手翻了翻,然後拿了手機給楚御打電話。

“在開會?”

“嗯。”楚御坐在主位上,對衆人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壓低聲音問:“怎麼了?”

“沒甚麼,就是你同事來幫你拿出差的換洗衣服,我給你準備了灰色那套西裝和深藍色那套睡衣,你看怎麼樣?”溫婉漫不經心的問。

楚御的臉色卻沉了下來,“我同事?”

他有專門的生活祕書,溫婉認識。

“你們公司美女真多,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我看着都喜歡,對了,前幾天你表嬸不是說讓我們幫她兒子留意好姑娘嘛,我看這姑娘合適,哦,不對,她剛纔說她有男朋友了,還給她買了好看的項鍊......看來你那親戚沒福氣了。”

電話那頭的楚御沉默一陣,沉聲道:“好了,我繼續開會了,這些小事你拿主意。出差回來給你帶禮物。”

“好。”

溫婉掛了電話,將衣服整理好,遞給對面的小姑娘,臉上笑容不變,“辛苦你跑一趟了。”

對面前這個小姑娘,溫婉還是滿意的,至少,沒有作死的在她面前叫囂。

比上次那個,單純多了。

而這個女孩兒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給楚御打的這個電話,已經足夠楚御出手處理她了。

*

“她真的找上門來了?”好友秦禾的眼裏閃爍着八卦的光,盯着溫婉似笑非笑。

溫婉喝了一口紅酒,輕哼一聲,“收起你這廣場大媽的表情,我們沒打起來,你覺得這戲看得不過癮是不是?”

“不、不,我就是好奇,怎麼現在還有這麼不長眼的衝你跟前來顯擺,就不怕楚御一個手指頭把她摁死?一年前那個,那甚麼小明星,最後被賣到國外去了吧。你家楚御這方面到是不錯,不管在外面怎麼玩,卻從沒弄出過人命,而且從不讓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給你難堪,在頂級富豪的圈子裏算是難能可貴了。”

秦禾穿着深V連衣裙,春光若隱若現,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十分的誘惑,說話的時候,周圍收穫許多探尋的目光,她渾若不見。

“誰知道呢。”溫婉嘲諷的笑了,那笑不達眼底。

看似雲淡風輕的背後,是五年感情的漸漸磨滅,是從歇斯底里的反抗到哀莫大於心死的淡然。

從甚麼時候開始,男人的逢場作戲成了人們眼中的風流,不再受道德的審判,只要還記得回家,就是千金難買的浪子回頭?

她不是不在乎,只是婚姻不只是兩個人的事,總有着太多的理由身不由己。

秦禾搖了搖頭,“說起來,那小姑娘也的確是眼瞎,你也不過二十六,正是青春正好的時候,她除了比你小兩歲,論相貌、論長相、論智慧,哪一樣能和你比?”

“就憑她不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人,就憑楚御可以放心大膽的睡!”溫婉舉起酒杯一口乾了杯中的紅酒。

秦禾無語,頓了頓,又問:“你和楚御結婚都快兩年了,還沒那甚麼過?”

溫婉點點頭,提起這個她也很無奈,“楚家這些年事業蒸蒸日上,楚家老爺子又是個特別迷信的,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大師,說我出生不祥,要破解這不祥對楚家的影響,結婚兩年內楚御就不能碰我。”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秦禾慼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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