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溫婉沒想到他說得這麼肯定,一時之間捧着熱茶不知道該說甚麼。

周槳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正,“咱們倆都是H大畢業後留校的,從上學那會兒到現在工作,你聽說過我們學校有過這號人物嗎?再說,那可是月痕,但凡稍微算個內行的,都知道那就是我們華國的神話,拿到國際上都是我們的臉面。別說他是H大的,就是他是我們帝京的,我都不敢信。”

似乎怕她還有疑慮,周槳又說:“而且,據我所知,月痕成名都已經十來年了,年紀應該不會太小,我們計算機系除了我,另外幾個老師年齡到是符合,可水平嘛......”

“那有沒有可能是學生?”溫婉還是忍不住最後掙扎了一下。

周槳也搖頭,“就我們系裏那些小兔崽子,考試的時候都恨不得一個眼睛當兩個眼睛用,要是有這種人才,只要稍微露一點痕跡,我們不可能發現不了。再說,年齡上也對不上號。”

他的話,算是徹底否定了月痕在計算機系的可能。

溫婉知道,周槳也是個電子生物科技的發燒友,上學那會兒就對這方面感興趣,性格又嚴謹,他敢這樣可定的說,那多半不會事實就是如此。

沒有幫秦禾找到人,溫婉有些許遺憾,她向周槳道了謝,這才離開計算機系。

秋日的校園,落葉隨風而舞,襯着同學們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別處無法複製的寧靜。

從計算機系回自己辦公室,要路過第二操場,每天這個時候都有班級上體育課,偶爾班級多的時候,體育老師興趣來了,也會組織兩個班的同學來一場即興籃球比賽。

溫婉剛走到球場,就聽見一陣雀躍的歡呼聲。

她抬眸看去,視線穿過人羣,就看見一個瘦高的身影高高躍起,逆着光,身形被拉扯到極致,然後長長的手臂灌着一個籃球,狠狠地扣在了籃筐裏。

青春,力量,美好。

那一瞬間,溫婉不自覺的揚起了微笑。

“哇!我要瘋了!這、這簡直帥死了!”

“佐柒!佐柒!我愛你!”

“我好想哭,男神,我的男神太迷人了!”

“寶貝佐柒,我要你原地出道!”

各種各樣的尖叫聲,在籃球落下的一瞬間撞進了溫婉的耳朵裏,刺得她的心跳都跟着劇烈跳動了起來。

也許是年紀大了,對這種毫不掩飾的喜歡反而沒有免疫力,像是在暗處活久了,突然感覺到陽光的溫暖,她生出了些許不捨的貪戀。

她喜歡這些肆意綻放青春的孩子。

不過......

“佐柒?”溫婉呢喃着這兩個字,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渾身是傷的男生。

他都傷成那樣了,還能上場打籃球?

溫婉擰着眉頭,本能的來到了籃球場邊,可人太多,她根本擠不進去,猶豫了一下,她到底轉身走了。

不過因爲一個意外而接觸過的人而已,他的生活怎麼選擇,沒有她一個陌生人來置喙的餘地。

溫婉又去了生物系,打聽到的結果依舊不如人意,根本沒有人會將月痕和H大聯繫起來。

這算是個預料中的結果,溫婉一邊往停車場走,一邊從包裏掏出手機,準備給秦禾打個電話。

她還沒翻出通訊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一個陌生號碼。

“是溫茹的家屬嗎?我這裏是仁宇醫院。”電話裏是一個年輕的女聲。

一聽是醫院來的電話,溫婉腳步一頓,“我是溫茹的女兒,我母親她怎麼了?”

“總算找到家屬了。”電話裏的人鬆了一口氣,“溫茹女士在街上暈倒了,剛纔120把人送到了我們醫院,她手機通訊錄裏只有幾個人,我們挨個兒打下來就你的電話打通了。”

溫茹女士早就和那羣親戚朋友斷了往來,通訊錄裏的人不超過十個,這人這麼一說,溫婉就完全相信了她的話。

“請您全力救治我的母親,我馬上就過來,多謝您了。”

溫婉掛了電話就往醫院趕,幸好仁達醫院離學校不遠,她開車過去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急診室裏,溫婉喘着氣找到了躺在病牀上的溫女士。

病牀旁邊,一名醫生帶着一個實習醫生正在給溫女士做病歷記錄,溫女士已經清醒過來了,雖然臉色蒼白,但看起來情況還好。

“我女兒來了。”溫女士看見溫婉,扯出一抹笑。

醫生回頭,向溫婉點了點頭,才向她介紹病情。

“您母親暈倒,幸虧路人撥打了120,送來的很及時。雖然現在已經醒了,不過暈倒的原因我們還要進一步檢查,我們建議您母親住院詳細檢查,查明原因對症處理才能一勞永逸,否則萬一下次在暈倒,誰也不能保證沒有意外發生。不過您母親堅持不住院,您一定要和她好好溝通,不明原因的暈倒不是小事。”

急診室的醫生很忙碌,簡單的交代完病情,就帶着實習生去處理其他病人了。

溫婉拉了椅子在病牀邊上坐下,一雙腳還有些發軟。

“媽,聽醫生的,我們住院好好檢查。”楚依緩了緩纔開口,語氣不算好。

溫女士撇撇嘴,心虛的沒吭聲,隔了一會兒才說:“我就是中午沒甚麼胃口就沒喫飯,低血糖而已,這些醫生爲了賺錢大驚小怪,一點兒小病就讓住院,我女婿的錢是大風颳來的?”

溫婉煩悶的揉了揉太陽穴,心想說你女婿給外面那些女人隨隨便買的一條項鍊都是七位數,真的用不着您替他節省醫院花的一星半點兒。

可溫女士過慣了節儉的日子,讓她花錢比讓她掙錢還難,這是根深蒂固的觀念,輕易無法改變。

“媽,就是檢查檢查,花不了多少錢,再說,你女婿好歹是個上市公司的老總,回頭讓人知道他岳母連住個院都怕花錢,傳出去那也是丟您女婿的面子。”

溫女士一聽,琢磨了一下便點頭,“說得也是,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沒甚麼大問題,但女婿的面子可是大事。行,那我就住一天?”

溫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誰能想到,溫女士的七寸居然是那個讓她揚眉吐氣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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