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向秦桑,她臉色醉紅,看上去的確是醉酒的樣子。
“我不和你走!”
秦桑立刻想要伸手推人,然而這次舒秋涵早有準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桑桑,你喝醉了,而且你在這兒,會打擾到別人。”
打擾?她的出現,對他是打擾嗎?
秦桑眼睛瞬間泛出眼淚,看向那對自己始終無動於衷的男人。
“我不能和他們走的。”在舒秋涵的拉扯下,她不肯挪動半分,眼神執着的看着他,語氣滿是委屈。
牧墨修瞳仁驟然緊縮,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複雜,剛想啓脣,緊接着就聽舒秋涵繼續道:“桑桑,裘先生還在等你呢,快走吧。”
裘先生?他看着秦桑不對勁的神色,似猜想到了甚麼,半眯着冷眸,眼底浮現出陰鷙的神色。
“不救她?”
眼看秦桑就要被那幾人拉走,程夜南不由看向了牧墨修,見他滿臉的淡漠,暗忖着這人難道真的已經不在乎那個女人了?
秦桑這情況,顯然是被下了藥,要是被帶走,不用想也知道她會遭遇甚麼。
腦子裏一團漿糊,身體也越發燥熱的秦桑只知道自己要落入虎口,而那個人卻沒有要救自己的意思。
她眼神有些空洞的被舒秋涵那幾人領着走,沒了反抗的心思。
她下意識地以爲,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安全的,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遇到危險,他竟然會視而不見。
“你們幾個大男人怎麼回事?那個女人明顯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吧。”時靈皺眉看了眼氛圍古怪的程夜南和牧墨修。
“我得跟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這些人無動於衷,她可沒辦法當做甚麼都沒看見。
眼看時靈起身跟了出去,程夜南看向掐滅了手中香菸的牧墨修,玩味的笑道:“剛纔她是在向你求救吧?”
“那又如何?她向我求救,我就必須如她所願?”
牧墨修輕嗤的開口,薄脣抿成了一條線,眼神幽暗,無論程夜南怎麼觀察,也看不透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自從發生那些事以後,他是越來越不懂自己這個好友了。
秦桑被重新帶回到之前的包廂內,裏面已經只剩下裘先生一個人。
“秦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甚麼話敞開來說比較好,你說是嗎?”裘先生站在她面前,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頷。
秦桑抬頭看着他,眼神卻是無神的。
“只要你願意跟我,無論是投資還是其他,甚麼都好說。”
他拋出自認爲誘人的條件,然而秦桑卻輕笑了一聲,臉上佈滿了嘲諷。
“如果我說不願意呢?”
裘先生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另一隻手在她腰間摩挲着:“現在的你,拒絕得了嗎?”
秦桑渾身難受的想要推開他,然而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想要主動靠上去,她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緊接着纔想到甚麼,目光立即掃向一旁的舒秋涵。
“你……那杯酒裏有東西?”
對上秦桑不可思議的眼神,舒秋涵得意的笑了。
“現在才察覺到,是不是太晚了?秦桑,你不是喜歡假清高麼?今晚以後,我看你要怎麼繼續裝下去?”
“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
她知道舒秋涵討厭自己,可卻從未想過,她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對付她。
“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舒秋涵冷冷地說完,便對裘先生魅聲道:“那我就不在這兒影響你們了,投資的事,您可要記得哦。”
“自然。”裘先生眼神一直在秦桑身上,對於舒秋涵的話顯得有些不耐。
舒秋涵見此,不由冷嘲的一笑,扭着腰就離開了。
危機來臨,秦桑腦子飛速運轉着,思考該想甚麼辦法逃脫,而裘先生卻已經伸手朝她的襯衫內探去。
她奮力一推躲到一邊,拿起茶几上的酒瓶想要敲碎當做武器,結果卻因爲力氣太小沒起到作用。
裘先生看穿了她的心思,扯了扯領帶道:“我看中的人,從來沒有失手的道理,秦小姐還是別抵抗了,免得待會兒傷到你。”
他說完直接上前鉗住秦桑的雙手,推着秦桑來到沙發上,沉重的身軀壓在她身上,撕扯起她的衣衫來。
“你放開!放開我!!”
秦桑紅着眼拼命掙扎,腦海中不免又想到了牧墨修那冷漠的神情。
她害怕又心酸的掉下眼淚,就在上衣快被脫光的時候,包廂的門徒然被踹開。
時靈看到裏面的場景,眼神變了變,立即走進來抄起酒瓶就往男人頭上砸去。
腦後被用力的一擊,裘先生五官都痛得扭曲成一團,看上去十分嚇人。
他立刻看向身後,看到那張美麗明豔的臉後,這才從秦桑身上起來。
“時靈?”
這麼有名的演員,他自然是認識的,曾經他也想過拿錢讓時靈陪自己一晚,後來聽說她是程夜南的人後,就打消了心思。
“強迫女人,你算個甚麼男人?”
時靈看着捲縮在沙發角落中,神色呆滯的秦桑,眉心皺了皺。
“我勸時小姐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裘先生冷眯着眼警告道。
“這個閒事我還偏就要管了。”時靈拿出手機道,“要不然我來找警察評評理,你看怎麼樣?”
“報警大概是處理不了問題了。”程夜南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時靈看着進來的兩人,這才鬆了口氣,畢竟她一個人要救人,還是有些困難的。
牧墨修看着沙發上略顯狼狽的身影,陰沉的眸如冰刃般刺向那捂着頭的男人,“你碰了她?”
裘先生一愣,對於牧墨修的身份,他是有所瞭解的,不說他那強大的家世背景,就是那自帶光環的巨星身份,就沒人敢輕易得罪他。
看他的表情,難道是認識這個秦小姐?
想到這兒,裘先生的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心中也不免有些慌亂。
就在他準備開口替自己挽回幾句的時候,牧墨修卻直接從他身邊繞過,走向了沙發上的女人。
他一把將秦桑抱起,出門時對程夜南道:“你知道該怎麼處理。”
程夜南看向那臉色煞白,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怎樣可怕之人的男人,笑得一臉惡劣。
能真正讓牧墨修發怒的人,可不多啊。
至今爲止讓他生氣了還能安然無恙的,也只有一個秦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