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
溫念還是認命了。
暗戀七年,結婚三年。
葉霆琛連面都不願意見她一次。
就連她生日,他都要開了酒店房卡,將禮物放到酒店房間就先行離開。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經簽好字了,晚點會留在808房,你來時取走吧。”
電話那端傳來低沉磁性的一抹嘲諷。
“又在耍甚麼把戲?”
溫念狼狽的抿了抿薄脣,“是真的,葉霆琛,我不願意再跟一個三年未曾露面的丈夫過下去了。”
葉霆琛沉默了。
掛斷電話,溫念將離婚協議書工整的放在桌子上,卻沒有走。
而是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了嘴裏。
葉霆琛,我想通了。
強扭的瓜不甜。
不愛的人,連呼吸都是錯,敷衍都懶得。
可是十年啊,真的好不甘心啊。
就原諒我放縱這一次吧。
今晚過後,我一定會在你的世界消失的乾乾淨淨。
很快,溫念身上湧起一股燥熱,白皙的皮膚也染上一抹紅暈。
藥效很猛。
模糊中,她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向自己。
“霆琛,你來了……”
話落,她身體不受控制的纏上那腔熟悉又陌生的胸膛,繾綣留戀。
溫念是第一次。
這一晚,她有着連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瘋狂。
跌宕起伏了無數次,最後直到不省人事。
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痛昏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身旁空無一人。
唯有桌上的離婚協議書,不見了。
溫念悽慘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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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月後,市中心醫院。
“產婦大出血!快!”
“胎盤剝落不全,上血包!”
“產婦呼吸衰弱,馬上吸氧……”
“……”
溫念覺得自己要死了。
耳邊的啼哭聲,讓她拼盡全力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身紅裙的溫詩雅。
眼中滿是嫉妒和恨,“你醒了。”
“你怎麼在這兒?孩子呢?”
昏迷前,她記得她生了,她把她和葉霆琛的孩子,生下來了。
她沒想到十個月前的那一晚,她竟然懷了葉霆琛的孩子。
承諾過會在他的世界裏消失。
可真的捨不得打掉肚子裏有關她和他的小生命。
所以她偷偷藏起來,一個人熬了十個月,才終於把孩子生下來。
可溫詩雅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我來是想告訴你,四季酒店那天晚上,你被算計了。”
“甚麼意思?”
溫詩雅突然露出一抹同情的表情,“你是跟霆琛提出離婚了不假,可霆琛早就猜到了,你肯定不是心甘情願的,肯定是耍甚麼把戲,所以啊,那天晚上,他就派了兩個野男人過去……”
溫詩雅突然壓低了身子,不懷好意道,“沒想到啊,溫念,你還挺享受,竟然給自己下了藥,還懷了野男人的孩子!一胎兩寶,你說是一個野男人的呢?還是兩個野男人一人一個呢?你還分得清嗎?”
轟!
溫念瞳孔驟縮,身子止不住顫抖。
“你說,甚麼?野男人?”
“當然!不然你以爲,霆琛會碰你?他連你長甚麼樣都不願意多看,會願意碰你?”
轟隆!
溫念哆嗦着脣瓣,“不可能!這不可能!”
那天晚上明明就是葉霆琛……
是他……
沒錯,那個身影就是他……她愛了他十年,不可能認錯。
可是之後把她帶上-牀的……
當時藥力過猛,她意識已經不清醒了。
房間裏的燈是關着的,她真的記不清了。
溫詩雅抓住機會,掐滅她最後一絲希望,“是兩名建築工人,溫念,你懷的,是他們的孩子!”
她冷血道,“而且今天,就是霆琛讓我來的,雖然你們已經離婚了,但是他不允許你用這兩個孩子來玷污葉家的名聲!所以,他讓我來送你走!”
話畢,兩名壯漢衝上來,粗魯的拽起病牀-上的溫念。
“溫詩雅,你要做甚麼?你不許傷害我的孩子!”
溫念拼命掙扎,還是被矇住頭,拖出了醫院。
“溫詩雅,你敢傷害他們,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她話音剛落,就被打暈,帶到了鄉下。
溫念被丟進一處深山老林下的破房子裏。
血流不止。
高燒不斷。
“葉霆琛,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