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甚麼身份

席遠辰話落,張總的祕書便對手下的幾個人做了一個手勢。

幾人上前要抓姚映夕,席遠辰目光掃向他們,要抓姚映夕的幾個人便本能的止住腳步。

席遠辰氣場太強大,張總的祕書也是見過世面的,直覺席遠辰不會是個善茬。他拿出手機給張總髮了一條信息,而後上前,客氣的開口:“這位先生,如果你和姚小姐沒甚麼關係,那我就先把姚小姐帶走?”

席遠辰沒開口,側頭看了一眼姚映夕的臉,目光一瞬變的鋒利無比:“想把她帶走?”

張總的祕書下意識抖了一下,硬着頭皮委婉的回答:“姚小姐是我們張總的客人。”

姚映夕絕望的攥着雙手看着席遠辰,不知道他到底是甚麼意思。他剛剛不是明確的表示不會幫她嗎?那他現在是甚麼意思?

張總從電梯裏出來,等走過來看到席遠辰和姚映夕站在一起後,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露出一個笑容:“席總,您甚麼時候來的雲城,怎麼也不說一聲,您甚麼時候有時間,我請您喫飯?”

席遠辰看着張總,臉色沒變,直接說:“喫飯就不必了,我只想問問張總,你們這麼大的陣仗是要帶她到哪去?”

“還有……”席遠頓了頓,再開口聲音帶着厲意:“她臉上的巴掌印怎麼算?”

“對不起!”張總還沒說話,他的祕書便立刻低下身,抬手扇自己的耳光:“席總我有眼不識泰山。姚小姐,對不起,請您原諒我!”

姚映夕對眼前的變故沒有多餘的驚訝,她看着張總跟他的祕書沒有說話。

席遠辰走了兩步到姚映夕身邊,看着張總,語氣平靜:“張總,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也是一條腿踏進棺材的人了。腦子裏如果一直想着怎麼玩女人,可能對你的影響不太好。尤其是……”

“你碰不得的女人。”

“你難道想你一手建立起來的商業帝國,因爲自己的愚蠢而毀於一旦?”

張總的臉色隨着席遠辰的話越來越難看,到最後隱隱泛白。

席遠辰看了一眼已經把自己臉扇腫的祕書,視線緩緩的落到張總身上。

張總膝蓋一軟“砰”的一聲,狼狽的摔在地上。

“張總,你讀書的時候應該學過一個成語叫‘狗仗人勢’,如果沒有你的指示,我相信你的祕書不敢動她。”

“是是是……”張總立刻認錯,抬手重重的自扇了幾個耳光:“席總,姚小姐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色慾燻心精腦上蟲!想對姚小姐不軌還讓人對她動手!”

“席總,姚小姐,你們大人大量原諒我!”

姚映夕垂眼,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張總,深深的呼吸。

被現實逼迫的時候,你沒有辦法不得不看清這個社會上殘忍的生存法則。她在張總面前如螻蟻,張總在席遠辰面前如螻蟻。他碾死她,他碾死他。

席遠辰伸手扣住姚映夕的手腕,拉着她離開,經過張總面前的時候,他說:“張總,請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是是是!”張總連忙應聲,扇自己耳光的力度更重。

席遠辰的助理也上來了,他朝姚映夕頷首,對席遠辰開口:“老闆,我在這裏陪張總。”

“嗯。”席遠辰應了一聲,拉着姚映夕走進電梯。

酒店外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下雨,地面上已經溼漉漉的。

有夜風吹過,姚映夕凍的一個激靈,也終於回過神來。

她抽回被席遠辰扣住的手腕,單手環抱着自己,另一隻手緊緊攥着,開口:“席先生,謝謝你。”

姚映夕抽回手的力氣大,席遠辰猝不及防被她甩開。

她站姿筆直,身後是大片燈光,臉上的戒備的神色讓席遠辰想起小時候養過的刺蝟。

真的和他的安安很不一樣,但是不重要了,他要的也只是一個幻影。

席遠辰眯着眼睛看她,開口的聲音比這陣風還冷:“我說過,我從不多管閒事,我是爲了拿我想要的東西。”

“席先生想要甚麼呢?”席遠辰話落後的一秒,姚映夕微笑着開口:“想要我的身體還是我這個人?”

“炮友還是包養的情婦?”

姚映夕看着他:“您幫我很多次,如果,你要我的身體……可以,我可以給你,我想,想要跟你上牀的女人應該不少,說不定還是我賺了。”

“但是……”姚映夕話鋒一轉:“我希望,陪你睡了一次之後,你我之間的一切就一筆勾銷。”

席遠辰的臉色從姚映夕開口說話就變的很難看,等姚映夕說完了,他反倒笑了笑:“用自己的身體感謝我?你覺得你很值錢?”

姚映夕臉上的笑僵了僵,指甲掐進掌心裏:“席先生要的不就是我的身體嗎?何況,我給的是我最珍貴的東西。”

“呵。”席遠辰冷笑,伸手把姚映夕拉到懷裏,抬手掐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下去。

很粗暴的吻,姚映夕的口腔裏很快瀰漫出血腥味。

姚映夕被席遠辰推着跌進車裏,他壓着她,粗暴的扯開她的襯衫。

姚映夕的全程是懵的,直到他的手掐着她的腰,窒息的疼痛傳來,她纔回過神來。

反手打了陳渝白一巴掌,姚映夕白着臉抖着手把被席遠辰扯掉的衣服拿來穿上,推開車門跌跌撞撞的跑開。

席遠辰的臉陰鬱的不像話,他盯着姚映夕越來越遠的身影,拿出手機播了一個電話,開着車子絕塵而去。

很快,助理阿南就到席遠辰的公寓。

“老闆,這些是姚小姐的資料。”

阿南把資料遞給席遠辰,席遠辰接過來,眸光幽深:“她是許恆遠的女兒?”

“是的。”阿南開口:“準確的說她是姚娟的女兒。”

“姚小姐在十歲的時候就跟她母親搬出去住了,十二歲那年,她母親車禍去世,去往孤兒院生活,十五歲那年,她的妹妹被許恆遠的現任妻子虐待,爲了照顧妹妹,她從孤兒院離開。”

“另外,我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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