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
一千萬!
在場的衆人全都瞪大了雙眼,爲之咋舌。
就算是山都市立醫院的主任,光靠行醫治病,一輩子也未必能掙到這麼多錢吧。
這傻小子只是動了動手,在張大小姐身上戳了幾下,就能有如此收穫?
衆人眼熱地望着王寶春。
王寶春面色如常,隨手接過了那張一百萬的支票,衝着張家主點了點頭。
他不是真的傻。
現在這個社會,金錢有着多大的力量,他很清楚。
有了這筆錢,起碼他的姐姐,也能在那個廢物老公面前抬起頭來!
王寶春揣起了支票,對着張家主囑託道:“剛纔我說的藥材器具,一定要不打折扣,盡心準備。”
“其中有幾樣藥材很是珍惜,極難尋找。”
“您放心!”張老太爺笑着大聲道:“我定會傾盡全家之力,爲您把東西備齊!”
王寶春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甚麼。
此時,張若芸的呼吸心跳已經慢慢平緩了下來。雖然人還在昏迷,但生命已無大礙。
院長和一衆醫護侍立一旁,表情都有些尷尬。
人治好了,那他們的罪過……
這醫院,到底還能不能往下開啊?
院長湊上前來,滿臉諂媚,試探着說道:“張老太爺,張小姐無事,真是可喜可賀……嘿嘿……”
張老太爺斜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哼一聲。
“那個……這位小神醫……”院長碰了個釘子,一臉求肯地看向王寶春:“您看看,這……”
“聽說您姐姐在咱們醫院工作?那咱們可都是一家人啊!”
他滿臉堆笑,湊到王寶春的身前。
王寶春表情淡漠,沒有反應。
院長還想開口說些甚麼,就在這時,卻聽得人羣外,傳來了一聲大叫:“院長!配錯藥的傢伙我給你帶來了!!”
“還不快點滾進去!”
人羣分開,只見護士長拽着一個女人的領子,大步走進病房內。
“砰!”
她用力一甩,那女人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院長,就她,楊琳!”
這時,劉茹也趕了過來,指着楊琳高聲嚷道:“藥就是她配的!”
一時間,全場皆寂。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呆呆地望着摔倒在地的楊琳。
然後,又紛紛把目光,投向了病房內的另一位青年……
王寶春深吸了一口氣,雙眼之中,滿是怒火!!
“姐!”
他上前一步,把楊琳扶了起來。
“寶春?”
楊琳的表情還有些發愣:“你怎麼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和老公吵過架後,本來都已經分房睡了。
護士長突然一個電話,說有捅破天的大事,硬是把她給叫回了醫院。
結果她一到醫院,愣是被護士長粗暴地拽到了這裏,還說她配錯了藥,害死了張家的大小姐。
可是,她晚上根本沒來上班啊?!
“你又是誰?”
此時的護士長一臉冰冷,看着攙扶起楊琳的王寶春,怒聲呵斥道:“你在這兒幹甚麼?”
“院長!張老太爺!人我已經帶過來了,她就是害死張小姐的罪魁禍首!咱們趕快把她……”
“啪!”
一聲脆亮的耳光,打斷了護士長的話。
只見院長搶上前來,手掌高高揚起,滿臉暴怒!
“院長?!”
護士長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院長。
院長雙眼通紅,指着護士長的鼻子,怒吼道:“你——你找死啊?!”
楊琳,那是王寶春的姐姐。
而王寶春,是現在張家主最看重的神醫!
山都市立醫院還能不能繼續存在,可能都要看人家王寶春的臉色!
護士長的這一番舉動,直接把院長嚇得魂飛魄散,就差沒當場暈厥了。
眼見院長動作迅速,一旁本來臉色難看的張老太爺,也是冷哼一聲,不再說甚麼。
“我說錯了嗎?”
護士長一臉呆愣:“就是她配錯的藥啊!”
“對啊,就是她!”
劉茹此時也上前一步,指着楊琳大聲道:“她下班前配的藥!”
“一定是她爲了早退,忙裏出錯!”
“閉嘴!!”
院長暴跳如雷,指着劉茹,瘋狂地咆哮道:“你這個蠢貨!!”
“我……”劉茹愣了愣神,一時間有些不明就裏。
“你說,是我姐配錯的藥?”
此時,沉默許久的王寶春,終於開口了。
只見他一手護着楊琳,面沉如水,語氣冰寒:“你敢不敢抬起右手來,給大家看看?”
“甚麼玩意兒?”劉茹眉頭一皺,不自覺地微抬右手。
只見她的手腕上,佩戴着一個翠綠的翡翠手鐲。通透碧綠的手鐲上面,染着一絲污濁的黃色。
“呀!這……”劉茹大喫一驚。
“玻璃中滿綠翡翠。”王寶春淡淡地說道:“好東西啊。”
“但是這樣的好東西,更應該愛惜。”
“你給張小姐配的藥裏面,有一味紺碧硫磺草。藥性毒熱,見石則融。翡翠染上它,開始無事,幾個小時之後就會顯現出濁黃色。”
劉茹聽得兩眼直瞪,嘴巴微張:“這……怎麼會……”
“紺碧硫磺草和紺碧芒草相似,藥性卻相差許多。芒草溫和,硫磺草毒熱。”王寶春冷冷地說着,語氣陡然加重:
“是你弄錯了這兩味藥,使得藥性毒熱的硫磺草進入張小姐體內,這才導致了寒毒應激爆發!”
“現在,你還有甚麼話說?!”
王寶春暴喝一聲,滿臉怒火。
想嫁禍給我姐?
如果今天不是王寶春在,楊琳只怕已經死在這裏了!
劉茹滿臉呆滯,連退數步,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你……你這個混賬!”
真相大白,院長瞬間狂怒不已!
“立刻開除!”院長咆哮着:“不,立刻抓起來!現在就報警,把她給我抓起來!”
一衆醫護人員圍着劉茹,表情也十分冷漠。
就是她,差點害得整個醫院都開不下去了!
張老太爺則是死死地盯着劉茹,眼神之中,隱約透露着一絲S氣。
“不……不!”
劉茹渾身一顫,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你們不能動我!”
“你們知道我男人是誰嗎?啊?!”
“趙常順!”
她上前一步,半瘋半怒地咆哮着:“鑫嶺製藥的趙常順!”
“誰不知道,鑫嶺製藥是跟着秦家混的!你們敢不給秦家面子嗎?!”
“你們……”
她話沒說完,瘋狂的尖叫聲突然一滯。
只見張老太爺不知何時衝上前來,抄起了自己的龍頭柺杖,高高舉起,掄出了一條弧線!
“砰!”
“姓秦的我亦不懼,何況他的一條狗?”
張老太爺滿臉怒意,沉聲道:
“回去跟你老公說,這一杖,是我張泰初打的!”
“有脾氣,讓他親自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