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糖糖,今晚那麼多豪門公子,你真就這樣走了?你不是缺錢麼,雖然蕭少那邊你也賺了不少,我們更應該一鼓作氣纔對。”

說話的人是蘇糖在天上雲間唯一能說得上話的李豔,蘇糖強忍着手腕傳來的刺痛,快速地換好衣服,把工作服遞過去,“不了,今晚有點累。豔豔姐,麻煩你幫我交到物衣部。”

她可不想再呆在這個有可能碰上陸時御的地方,剛纔若不是她扭傷手腕,趁他怔住之際逃離,可能今晚難逃被玩的命運。

手傷會誤事,而蕭少那邊被她恐嚇一番後,乖乖替自己買酒,今晚的提成已經夠她母親幾天的醫藥費,那就夠了。

李豔對這個比她年輕五歲的蘇糖很有好感,也知道她那麼拼命賺錢是爲了母親的醫藥費,本來還想勸說,可見蘇糖滿臉的疲憊,靈動的星眸也黯淡下來,便把原本想說的話給嚥下,“那好,你回去好好休息。”

蘇糖離開的時候特意挑後門走,她戴上帽子,把風衣的拉鍊拉起,遮住她的半張臉。

漆黑之中,陰暗的角落停着一輛黑色邁巴赫,一雙深邃犀利的鷹眸透過車窗,看向不遠處那抹嬌小的身影。

略帶粗糙的拇指在破損的脣角若有深意地磨蹭,他下手的力度不輕,正如同她之前的狠,清晰的痛感使那雙犀利的鷹眸染上一陣血腥的快感。

“陸少,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蘇小姐,讓她注意點蕭貴?”

司機透過依稀的燈光,從後視鏡上看着自家高深莫測的老闆。這些年,陸少對蘇小姐的關注從來沒有消停過。

“她讓你幫了?”

司機怔住,搖搖頭,“沒有。”

蘇小姐還不知道他這號人物呢,那來的求助。

“那你還多管閒事?”

陸時御的尾音上揚語氣冰冷,似乎透露着濃烈的不滿,可聽在司機耳中,卻有種別樣的彆扭。

她寧願自殘地從他身邊逃走,也不讓他幫,這女人夠狠的。

黑眸帶着危險的猩紅,輕撫脣角的拇指一個用力,鮮紅的血液緩緩沁出,如同嗜血的吸血鬼,蠱惑,詭異卻迷人。

司機懵逼了,他們大晚上不回家守在這個地方,不就是知道蕭貴這人小心眼有仇必報,才特意留下來守着蘇小姐的嗎?

爲甚麼聽陸少的話,好像他們留下來是爲了曬月光?

“可是,我怕蕭貴會傷害到蘇小姐。”司機說話同時謹慎地盯着後視鏡,一旦發現陸時御臉上露出不滿,他馬上換種說法,幸好陸時御面色如常,司機猛然鬆了口氣,所謂伴君如伴虎真是至理名言,他家陸少真的好難服侍。

“受點教訓,她纔會乖。”

她不是嫌他髒不要他管麼,那他就不管。

寧願讓唐雨澤上,也不讓他碰,那他就要看看,還有誰,敢碰她。

陸時御漆黑的鷹眸緊緊地盯着漸行漸遠的蘇糖,薄脣輕啓,“跟上。”

司機被這突而其來的命令怔住,很快,便開啓邁巴赫,同時心中暗想:不是說好不去管麼,這又算甚麼情況,耍着玩?

陰暗的燈光照在蘇糖身上,把她的身影拉得更長,爲了避免與陸時御相遇,她還特意挑一條人極罕見的小路,可是怎麼依然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蘇糖故意裝着蹲下綁鞋帶,眼眸微垂,果然看到身後有幾道被拉長的身影,對方見她停下,卻加快了步伐。

不妙。

蘇糖心中猛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大腦運轉的速度比不上身體的應變能力,她快速向前飛奔,她記得前面盡頭就是一家很大的銀行,那裏有攝像頭,如果身後那些是壞人,肯定不敢跟過去。

她的想法是沒有錯,可是,一個長年被保護在溫室裏的花朵,又怎麼敵得過精壯的男人呢。

蘇糖眼看着身後倏然冒出的一隻長臂,惡狠狠地勒着她的脖子,男人兇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死婊子,得罪我們老闆還敢跑,看老子怎麼玩死你。”

蘇糖只聽到這麼一句話,隨之而來便是刺鼻的哥羅芳的味道,她的大腦還是渾噩,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臨昏迷的那一刻,她迷糊地喊道,“席......時......”

“這女人在說甚麼?”

男人抬着蘇糖,扭頭問向剛跑過來的同夥。

“管她說甚麼,先給老闆彙報,然後就等着爽。”

男人Y穢地笑着離開,他們並沒有察覺到陰暗之處,一雙猩紅的鷹眸冷漠地盯着他們,那冰冷毫無溫度的眼神如同看待死人。

車內的氣息越發的冰冷,恍如一下子從夏天變成冬天,司機摩擦着雙臂,自行取暖,“陸少,剛纔蘇小姐叫您的名字向您求助呢,我們真不救人?”

司機懂得看脣語,自然知道蘇糖昏迷之前說了甚麼,他自以爲這話肯定能夠取悅陸少,畢竟陸少關注蘇小姐那麼久,蘇小姐能在遇難的時候喊出他的名字,那代表陸少在蘇小姐心中肯定佔有一席之地。

“閉嘴!”

司機怎麼也沒有想到陸時御臉色鐵灰,猩紅的鷹眸透着狠辣,上位者的壓迫力使司機嚇得頓時不敢說話。

陸時御怎會不知道,她昏迷前爲何會喊出他的名字。

她以爲,那些人是他派出去的。

在她心裏,他比蕭貴那種垃圾還要不堪!

蘇糖夢見身後有人不停在追她,她很怕,只能一直向前跑,眼看身後的人變成陸時御的臉,她驚得只想大喊出聲,卻猛然被一股冰涼澆醒。

張開眼的她,入眼正是被一排保鏢護着的蕭貴那張肥胖的臉,蘇糖有片刻的驚訝,她以爲綁架她的人是陸時御的人。

看到蘇糖眼底的驚訝,蕭貴自以爲她是被自己嚇到,便呵呵地大笑,隨後,肥胖的大臉變得猙獰,惡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眼神變得陰狠,“難以置信?以爲老子真的怕了你?呸,不就一個婊子,老子今晚把你玩死,看你去哪裏高密。”

蘇糖對他的恐嚇不僅沒有作用,相反讓蕭貴察覺到蘇糖知道得太多,通常知道太多的人,只有一個後果,那就是死。

“老子也是你能恐嚇的?”

想起之前的侮辱,蕭貴一巴掌狠狠地往蘇糖臉上抽,看她精緻的小臉變得紅腫,眼底的肆虐越發的張狂,“哎喲,一不小心,把你們今晚的玩具弄壞了,你們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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