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悄離學院

一個月過去……

清晨之時,整個學院依舊如以往一樣,寂靜無比,覺跡如往常一般,早早的醒來爲老者已經沏好了一杯濃香的茶水,茶水撲鼻而來,瀰漫整個祠堂的正堂。

“怎麼樣,小號的木桶是不是已經很熟練了?”在老者未來之際,聲音先行到來,縈繞在了覺跡的耳邊。

覺跡放下茶壺,嘴角微翹,眉宇微挑,眼睛斜視,將目光投向了聲音傳來之處。

“現在提着小號木桶,已經能在路上跑了,而第二號大的木桶,依舊達不到跑的程度,只能達到正常行走。”

在這一個月裏,覺跡每天都一如既往,先是早點起來將茶水沏好,緊接着便將驚羅學院的各處衛生打掃了一遍,老者曾說過,讓覺跡少用符咒術,但覺跡依舊每天要去學室的旁邊竊聽一段課程,起初只是爲了娛樂,畢竟少年時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娛樂時間,而覺跡只能靠這一點作爲自己娛樂的事件。

聽着聽着,到了半個月的時間後,整個學室中有三分之二的人竟是剛剛學會輕風咒和鐵盾咒,而此刻導師也沒有刻意停留課程,開始繼續向前將,再過五天之後,整個學室中,只有天宇一人跟上了導師的節奏,之後,就連天宇都難以跟上,但導師不知爲何依舊在向前將着。

就在衆人都沒有搞明白接下來的課程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覺跡卻是全部掌握了這些符咒,但覺跡從來都沒有運用過,畢竟自己現在要聽老者的話,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再使用符咒術。

此時,老者緩緩出現,緊接着自側堂走到了桌子面前,一如既往端起茶杯放到口前,抿了一口香茶,在聽完覺跡的話後,眼睛微凝,放下了茶杯。看了看五個木桶中間大小的木桶,“這樣下去看來是等不及了。”說着,老目光投向了覺跡。

聽聞老者所言,覺跡下意識的也看了看老者,只見老者面露覆雜之色,正看着自己。

“前輩這是何意?”覺跡一臉不解的問道。

“再過一個月,便是到了院裏三年一次的十二龍考覈,若是你能進入其中,你便能進入天龍山,那裏有很多的奇珍異寶,若是你能得到一件對自己有用的珍寶,說不定,對你有天大的幫助。”

“十二龍考覈?”自覺跡來到這裏的一個月時間裏,覺跡從來都沒有聽到過有這樣的一個考覈,可能是覺跡自來到這裏後,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與覺跡說話,即便現在覺跡有水房的使用權,衆人也只是做到了不嘲笑覺跡,但並沒有上前搭話之人,故而沒有聽到過這種事情。

“不錯,通過考覈,來證明學子三年來在驚羅學院的收穫,你現在八門都未顯,更談不上體內有多少的力量,若是僅憑你現在符咒術的級別,很難進入到前十二名。我之所以天天讓你用這麼重的木桶去提水,你現在應該能明白我的用意吧?”

老者所言,覺跡並非不知,在這些天裏,覺跡通過提水發現,自己雖是未開八門之人,但是身體素質,卻遠超過了先前,其臉蒼白的臉龐,也有了一些血色。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你現在就提起那中號的木桶,我收你爲徒,然後,你立刻去一趟棄神谷,試圖讓棄神谷中的王者之氣將你體內的屍氣徹底吸走,留下命源,顯現八門,這也可能是你唯一的機會了。”說着,老者輕嘆了一口氣,顯然,這樣的方法,自己並沒有多大的把握,一切看天意,一切看機緣。

嘆聲過後,老者突然眼睛一睜,面色露出喫驚之色,只見覺跡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正堂門前,早已將那中號木桶舉的高高的。

“前輩,我這樣過關嗎?”

老者嘴巴一張,趕緊起身快步來到了覺跡的身邊,檢查了一下桶上是否有符咒的加持,再老者繞着黑桶轉了一圈後,發現,並沒有任何的符咒貼在上面,看來,覺跡此時身體的力氣已經達到了舉起中號木桶的要求。

“你是何時做到的?”老者一臉的震驚之色,他本以爲,以覺跡現在這樣的進度,起碼要再過半個月後,才能達到這樣的水準,但此時卻是未料,覺跡早已達到這個水平。

“前輩莫要忘了,我提着第二號桶雖不能達到奔跑起來的地步,但在地面上也是可以像正常人走路一般,現在這個中號木桶,我雖然達不到像正常人走路那般,但若要去打水,即便是我慢慢的挪移,我也已經能在天黑之前打滿兩桶水。”覺跡秀氣的臉龐在這裏第一次露出自豪之色,要知道,在覺跡的心裏,能在老者面前自豪一回,那是一件多麼驕傲的事情。

“哈哈哈,這樣反倒是老夫的愚鈍了,好,既然你有這個本事,那老夫今天便收你爲徒。”老者先是一陣狂笑,隨後便是臉色一繃,低頭看了看覺跡。

覺跡將木桶放下,立即跪在了地上,“弟子覺跡拜見師父!”這個過程時間不到一個呼吸,覺跡生怕老者反悔。

“好,作爲師父,我今天教你的第一招就是,在遇到危險時刻,掂量自己的實力,實在不行,撒腿就跑。”

“甚麼?這也算是教我嗎?這個道理誰都知道好吧。”覺跡心中猛然一驚,暗道。別人的師父一般都要給甚麼見面禮啊,或者是傳授一套像樣的功法啊,而眼前覺跡的師父卻是如此的摳門,這讓他在覺跡心中立即掉了一個檔次。

“弟子謹遵師命,對了,弟子到現在以來,還未知道師父的名諱,若是別人問起來,我總不能說是老者師父吧。”眼前的老者在覺跡的心中雖然掉了價,但覺跡語氣依然恭敬,絲毫沒有半點感嘆之意。

“若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風琦。”

“風琦堂?風琦,師父,你是?……”聽到風琦二字,覺跡立即想到了這個祠堂的名字,正是風琦堂。

“有甚麼不對嗎?我先爲自己選擇一塊上好的墓地不行嗎?”風琦右手一捋鬍子,也是相當自豪的說道。

“可……可以,完全可以……”覺跡一臉的疑惑與驚訝,自他張這麼大以來,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自己給自己建造墳墓的。

“好了時間不多了,你可以去棄神谷了,記住爲師教你的話,去吧。”說着,風琦有着大師風範的對着覺跡擺了擺手。

“哦,是師父!”儘管風琦甚麼都沒有給覺跡,只有一句話,但好賴現在也是覺跡的師父。

隨後,覺跡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個包袱,其中裏面存放最多的就是黃符紙,還有兩盒的硃砂,兩隻硃砂筆,這些東西覺跡現在身上也是隨身而帶,只不過,覺跡是怕到了那裏之後,萬一有個甚麼意外,將這些東西弄壞或者弄丟,那若是遇到危險,可就只能靠自己一個月來練就出來的蠻力了。

片刻之後,覺跡自房間內走出,路過正堂時,風琦現在已經是坐在了正堂的椅子上,正雙手端着茶杯,吹着杯中的茶水,時不時的還輕輕的搖了搖頭。

覺跡不語,處於禮貌,覺跡只是對着坐在椅子上的風琦行了一個禮便離開了正堂,穿過中院,很快覺跡便來到了祠堂的正門處,正要離開,卻聽到風琦的聲音傳來,“記住一定要找到王者之氣最濃郁的地方,實在不行就到你爺爺棺材存放處,尋找一下,畢竟他可是帝龍命源之人,其屍骸,依舊保存着王者之氣。”

“知道了!”覺跡不耐煩的應了一聲,便快步離去,按照風琦先前所說,這驚羅學院有一個極爲隱祕的後門,而這個後門只有學院中衆多高級長老們知道,那裏沒有人看守,畢竟學院中除了這些人和風琦知道意外,沒有人知道,若是放人看守那裏,反而是暴露了後門的位置。

心中像着風琦的指示,覺跡很快便來到了後門所在之處,“這裏果然沒有人看守,真是沒想到,這驚羅學院竟還真的有後門。”只見眼前一個半人高的小洞隱祕在了一個雜草交錯的地方,這裏基本上荒草茂盛,沒有人來這裏清理,同時學院中很多的剩菜剩飯都倒在了這裏,使得這裏異味十足。

覺跡剛一來到這裏就聞到了撲鼻而來的異味,蒼蠅的嗡嗡聲隨着異味的撲鼻而來,也是縈繞在耳。

“怪不得沒有人發現這裏,這些自然的東西和人爲的東西,皆是給這個後門做了天然的隱匿,還是先出去再說。”覺跡頂着異味,踩着那些腐爛臭了的剩菜剩飯,同時雙手撥開雜草,隨後便鑽了進去。

進入這個小洞後,是一個半人高的地洞,覺跡一路上低頭而行,若非覺跡年少,大人們可能要彎着腰前行。時間不過十個呼吸,覺跡走了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便已經來到地洞的另一端。

走出地洞,陽光撲面而來,使得剛從地洞走出來的覺跡下意識的用手遮了一下陽光。待眼睛緩過之後,覺跡向周圍看去,此刻周圍空曠無比,一望無際,雖然覺跡只走了不到二十米的地洞,但此地現在不知爲何,離驚羅學院卻是甚遠,這地洞中應該是用了某種力量的加持將原有的距離在地洞中縮短,實則相差幾千裏的距離。

這應該是驚羅學院的北邊,若是想到棄神谷必須繞過整個驚羅學院往南走。而剛剛走出來的那個洞口,若是不仔細去找,根本難以發現。

“這樣的洞口不但在學院裏難以發現,就算是外面也這麼難被發現,看來我必須要做一個記號在這裏,才能在回來之時找到洞口所在。”這樣空曠無比的四周,覺跡能有方向感已經是很不錯了,若是真到了歸來之時,定是難以找到這個洞口。

“以現在的時間和到棄神谷的距離來看,不斷的用上輕風咒,最快也得十多天,算起來應該能夠趕得回來,不知道師父說的天龍山中,有沒有能讓母親提升壽元的奇珍異寶,若真有這樣的寶物,那母親的壽元問題可算是解決了。”覺跡心中盤算着,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他的母親,此次覺跡之所以想要參加學院中的這個考覈,正是因爲想借助這次考覈到天龍山尋找能夠解決母親壽元問題的珍寶。

隨後,覺跡便自腰間拿出一道符咒,其上面凝畫着風的印記,隨即貼在了自己的身上,在符咒貼身的那一刻,覺跡頓時身輕如燕,緊接着向南方向跑去。

而在覺跡向南方向奔跑的這條道路上,有一輛馬車正在覺跡的前方行走着,“咯噔咯噔”的馬蹄聲和馬嬌上的風鈴聲,使得整個行走的過程莫名的有着一種節奏感。

趕車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其面部粗糙,手上的老繭衆多,顯然是經常做苦力的典型。此刻中年男子正揮舞着馬鞭,馬鞭打在馬屁上,發出響亮的聲音,這個聲音巧妙的與馬蹄聲和風鈴聲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完美的節奏。

看中年男子的面色,有着一股浮躁,再看他揮舞馬鞭的力度,顯然有甚麼着急的事情要去做。

“大哥,照這樣的速度,馬累死了我們也到不了地脈城啊。”中年男子浮躁的臉色,終於開口說道。

“哎,地脈城可不是好惹的主,城主的大壽馬上就要舉行了,我們必須將東西送過去,要不然,可能我們整個城池都要倒大黴了。”此時馬嬌內傳來了一箇中年聲音,聽聲音的強弱程度,應該與這名趕車的中年年級相仿。

“哎,也只能儘量趕了,這把兵器可是我們鐵城舉全城之力傾力打造,若是能趕上,希望地脈城城主喜歡。”而就在中年男子話音剛落。

“嘶~”突然間,聽到馬的一聲嘶吼,隨着嘶吼的響起,只見馬的雙腿快速的抬了起來剎住了住馬車,由於馬的突然停止奔跑,使得整個馬車差點翻了過去。

“嗨,你個畜生,沒讓你停呢還,快點跑~”中年男子說着,又是向馬的後屁上抽了一鞭子,此時馬再次嘶吼了一聲,卻是並沒有繼續向前奔跑只是靜靜的站在了那裏。

中年男子納悶,略過馬的身體,向前方看去,只見此時前方有一個年有十二三歲的少年擋在了馬車的前面。少年面帶微笑,背後揹着一個大包,腰間清晰可見一根紅色的硃砂筆,此人正是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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