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男人神志不清,完全沒有聽到她在說甚麼,一雙手按住她纖細的胳膊,吻密集地落在身下女人的脣上。
撇了一貫的淺嘗輒止,身上的藥灼燒着他的慾望,他想要,他像個野獸般撕咬,只爲緩解身上難忍的燥熱。
身下的人彷彿成了他發泄慾望的工具,毫不憐惜的咬上了她的嘴脣,一時口腔內鐵鏽味瀰漫,爲這場原始的瘋狂抹上了血腥的色彩。
尹亦熙喫痛,雙腳亂蹬,再次明白眼前的場景不是夢境,她心心念唸的人真的就在眼前,不過現在發展太快了吧。
“別動!”男人皺起眉頭,按住她雙腳,又覆上她嬌豔欲滴的雙脣。
身下的女人彷彿帶着一種致命的誘惑,把他的情慾從裏到外勾的完全,一向以自控力自持的他也淪陷在溫柔鄉內無可自拔。
看着緊閉的房門,杜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家霍總不是要醫生麼,現在醫生來了,怎麼門還給關上了?
他跟醫生面對面,一時無言,剛想拿出房卡,一靠近門口就聽到了令人浮想聯翩的曖昧聲響。
“這個……”據他一貫瞭解,應該是用不着冰冷的醫生了。
醫生笑了笑,臉上寫着我懂得三個字。
杜崖擦了一下額角無形的汗,也懶得解釋,說:“你懂得就好。”
兩人相視一笑,沒說完的話都隱在了笑間。
第二天,尹亦熙是被疼醒的,不僅身下疼,連脖子也疼,昨晚沒散的氣息還彌散在整個房間,無聲訴說着昨夜的瘋狂。
想起昨夜,尹亦熙不禁紅了臉。
男人如野獸般瘋狂,在她身上不斷索取,想起昨天男人身上的溫度,某方面空白的她也能猜到他被人下了藥,不然怎麼會連來人都不看抱着就啃。
尹亦熙動了動身子,渾身痠痛的異常,電視劇誠不我欺,果然比被車壓了還酸,渾身都像散了架,身邊還殘留着某人的溫度,特別的味道聞得她心神盪漾。
“還上癮了?”男人靠在牆邊,一雙手盤在胸前,眼神陰鷙地看着牀上抱着枕頭迷醉的某人,一臉鄙夷。
霍雲霆揉了揉頭髮,這個丫頭不像看起來一樣簡單。
尹亦熙意識到自己在幹甚麼後立馬拋開枕頭,無辜道:“怎麼可能!”
男人眸色冷峻,帶着不容置疑的拒人千里,但人就是有種逆反心理,越美的東西越是想狠狠蹂躪,狠狠佔有,讓他爲自己所有。
無意間,她瞥到男人半露的腹肌,一條優雅的線從胸口貫穿下腹,浴巾遮擋着不可言說的色情,讓尹亦熙不自禁吞了口唾沫。
八塊腹肌,一塊不多,一塊不少,小麥黃的膚色更是她朝思暮想的胸膛。
感覺到她赤裸的目光,霍雲霆淡漠勾起嘴角,像是睥睨天下的王,給哈巴狗投了一回食。
在女人打量他的時候,他也悄無聲息地打量着小女人,一雙招人的桃花眼忽明忽滅,像是含了一汪水的池子,清澈見底,綴着幾顆繁星,閃閃發亮。
她膚色白的透人,脖子上瀰漫着可疑的紅暈,是他的傑作。
想到此,霍雲霆莫名地想炫耀。
他抿了抿嘴,有些口渴,伸手朝桌上摸去,拿的卻不是水杯。
想到昨晚的荒唐,他大筆一揮,在支票上多寫了個零,甩手丟給她,氣勢凌人說:“這是你的報酬,現在可以滾了。”
尹亦熙被他弄得一懵,撿起牀邊的支票,看清數字,吼道:“霍雲霆,你是不是欺人太甚!”
男人一挑眉。
很好,這個保潔是提前調查過他!
專門爬上他的牀,準備以此來威脅他。
女人果然都是一樣虛榮,一樣骯髒。
頓時,他心底升起了一種厭惡,不想看到面前的人。
“既然做了這行,就該知道這行的規矩,我給你的不少,識時務者爲俊傑,趕快滾!”
他無情轉身,讓尹亦熙生出了一種淒涼,就像被拋棄的小狗一樣。
隨即,胸腔的怒氣佔有了淒涼,尹亦熙朝男人的背影吼道:“霍雲霆!你個負心漢,睡了我掂起褲子就走,還是男人麼!”
這個男人把她當成了甚麼人,給錢就給睡麼!
拜託,霍總的大名有誰不知道?整個霍氏集團幾乎掌控了塢城的所有經濟命脈!
男人冷笑,渾身散發着無言的氣場,一步一步朝她走來,雙臂撐在尹亦熙兩邊,譏諷道:“我是不是男人你比我清楚,不是嗎?”
他的威嚴,不容置疑,不管是在生意場上,還是女人身上,他向來說一不二,無人反駁,只要他開口不管是金山銀山,還是珍饈美人,都要送到他面前。
但面前的女人很不識趣啊。
他一手挑起女人的下巴,眼睛裏盛着昏暗,一字一句道:“不要挑戰我的耐力,我沒工夫陪你玩。”
說真的,尹亦熙被他如冰的態度嚇一跳,小手扣着牀單,一時沒了言語。
這個人竟然高冷,像一朵高嶺之花,可望而不可即,摘下來還犯法。
但,尹亦熙就是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這朵高嶺之花,她要定了。
兩人距離本就近,尹亦熙趁勢兩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像狐狸般狡黠一笑,覆上男人冰涼的雙脣,柔軟的觸感跟尹亦熙的想象如出一轍。
男人未設防,被她得逞,一時也不知作何反應,只是周身的空氣更冷了。
女人卻未察覺,離開雙脣,眼神迷離,道:“我不要錢,我要你以身相許。”
……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