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種地方也是她能來的?

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墨凌沉從沒帶她出席過任何的公共場合,像這樣跟她有耐心的聊天更是少之又少。

唯一盡到做丈夫的“義務”,大概就是在牀上了。

“你還好吧?”傅承允輕輕的抬手在她面前輕晃了一下,關切的開口,“馬上要見趙總了,你不舒服?”

沈知瀾迅速收回了目光,狀若平靜地撫弄了下自己的頭髮,面帶笑容的開口道:“沒事,就是突然看到前夫覺得有些晦氣,我還以爲下次見到他,會是在墓碑上。”

傅承允失笑:“你呀你。”

另一邊,墨凌沉隨手接過特助遞過來的一瓶水,沉着臉開口道:“誰讓你跟過來的,這裏是馬場,到處危機四伏。若是孩子出了意外,我怎麼跟大哥交代?”

“我也渴了。”喬幼姍委屈的眨了下眼睛,人工嫁接的睫毛忽閃忽閃,“沒辦法,家裏太悶了,所有人都看着我,實在太無聊了嘛。沒事,我不亂跑,我就想看看你騎馬。”

墨凌沉擰開蓋子,把水遞到她的手中,面無表情地開口:“喝完了就走,我讓何必去送你。”

何必就是他的特助,聞言立馬往前走了一步。

喬幼姍本就白皙的臉又脆弱了幾分,委屈地開口道:“可是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真的很無聊吶,難道這樣就有益於孩子的成長了嗎?”

“好多人都見過你騎馬,連你哥都誇你又颯又帥,就我一個人沒有看過,看一眼都不行嗎?”

墨凌沉臉上依然沒有絲毫的鬆動,眼中暗含威壓:“何必,送她走。”

臉上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喬幼姍盯着他看了許久,也沒換來墨凌沉的心軟,甚至連餘光都沒看向她!

明明以前她只要一撒嬌,墨凌沉就要星星不給摘月亮,現在是怎麼了?

她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忽然在墨凌沉目光盡頭,看到了一抹秀麗的身影。

沈知瀾……沈知瀾!

這種地方也是她能來的?!

而且,她旁邊的男人居然是趙總,她怎麼能認識他的,她算個甚麼東西!

正巧這個時候,那男人居然抬腳走了過來,似乎是要主動打招呼。

平日裏,墨凌沉並不喜歡這種社交,但剛纔他親眼看到沈知瀾和傅承允跟男人聊過天。

於是他微挑了下眉毛,目光平靜的轉了過去,衝對方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

何必也連忙跟上去做介紹,就在幾人沒注意的時候,喬幼姍迅速地閃身離開。

她跟着沈知瀾,一同進了更衣室。

沈知瀾換了件白色的馬術服,這種衣服稍不留神就會顯胖,稍微有一點贅肉就會暴露無遺。

但偏偏沈知瀾穿在身上就恰到好處,她不是那種麻桿的身材,身上到處都很有料。

尤其是那緊身的馬褲勾勒出了她筆直的腿,哪怕喬幼姍是女人,看了都想入非非,更遑論沒甚麼自制力的男人們。

怪不得墨凌沉在她身上食髓知味,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都不肯離婚,一栽再栽,她還真有做妖精的潛力。

“下賤!”她在心中暗罵一聲,幾乎有些咬牙切齒。

沈知瀾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影,側着身子在研究那繁瑣的綁帶。

“我來幫你吧。”喬幼姍嬌滴滴地聲音響起,“這個是新款,不太好系,我剛纔也是這樣幫凌沉的,所以比較熟悉。”

沈知瀾心中冷哼一聲,上她這兒找刺激,賤出花樣來了?

喬幼姍渾然不覺,聲音帶着幾分豔羨開口道:“小瀾,你身材真好。不像我,現在懷孕了,都不能穿緊身的衣服。凌沉也不讓我騎馬,實在是太危險了呢。”

“啊對對對。”沈知瀾冷聲開口譏諷,“馬不能騎,倒是能騎男人。我見識比較短,還真分辨不出來,到底哪個比較危險。”

喬幼姍臉上帶着一抹羞澀又尷尬的神色,眼底卻帶了幾分得意的笑意,看來沈知瀾果然是誤會了昨天的事情。

那她那通電話也太成功了。

她繼續故作害羞的開口道:“這種事情怎麼能拿到明面上談呢?更何況……凌沉他對我一直都很溫柔,不會傷到我和寶寶的。”

“這話你敢站在大哥的墳前說嗎?你就不怕他的靈魂從地底下爬出來大耳把子抽你?”

沈知瀾皺緊眉頭看着她,“你到底用的甚麼化妝品,把臉皮保養的這麼厚?”

喬幼姍一點兒也不生氣,輕聲開口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如果他知道我在他去世之後能夠得到幸福的話,應該是會祝福的。”

“這就幸福了?”

沈知瀾陰陽怪氣的開口,“你該不會不知道爲愛鼓掌這種事是越激烈,兩個人才越能入佳境吧?“

“他恐怕是在你那裏留着力吧?”

“甚麼意思?”喬幼姍臉色一變。

沈知瀾慢條斯理地扒開上衣的領子,露出了鎖骨上明顯的幾處吻痕。

都過去兩天了,還那麼清晰,可見當時有多麼激烈。

沈知瀾趾高氣揚地開口道,“你有嗎?他在你那裏留甚麼痕跡了?不妨給我看看?”

短暫的頓了一下,她又扎心地開口補充了一句,“不過也無所謂。”

“你就算是使出渾身的解數,哪怕懷了孩子,他也是出軌,你也是見不得人的第三者,你們的孩子永遠都抬不起頭來,我自降身份跟你比甚麼?”

她的每一句話都準確無誤地紮在喬幼姍的心上,讓她嫉妒得要發狂,恨不得直接撓死她。

怪不得那天晚上無論她如何的下功夫,墨凌沉說甚麼都要走,原來是念着她這副身體!

喬幼姍的臉氣得扭曲,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端莊,撕開了臉皮。

“你得意甚麼?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只能靠你的身體來吸引凌沉,還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自己是甚麼貨色你不清楚嗎?可惜就算你苦心經營步步算計着嫁給了他,他也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免費的保姆,而且還能白睡的那種!”

“他對你還能堅持多久?等把你玩膩了就會一腳踢開,你連懷他的孩子都不配!令人作嘔!”

她這句話深深地刺進了沈知瀾的心中,讓她的身子一頓,苦澀在心底蔓延開來。

當年她跟墨凌沉就是一場笑話,也是墨家所有人心口上避之不及的沉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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