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就抱上了!

一陣輕風吹過,寒意森然。

血腥味卷在風中,強勢地鑽入每個人的呼吸。

白敬忱嚇懵了,看着這一地的鮮血,久久不能回神。

“爹爹!”白若棠突然喚了一聲。

白敬忱雙肩一顫,驚恐地看着白若棠。

“我是你的女兒,明媒正娶的正室所生!但是卻住狗窩,喫狗食,捱打更是家常便飯,過得連個下人都不如!由此可見,你也從未把我當成親生女兒看待,咱們的父女情分,到此爲止!從今日起,我白若棠與白家再無瓜葛!也不再是你白敬忱的女兒!”

白敬忱張了張嘴,喉嚨乾啞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白若棠又朝白緋煙望去,嘴角微揚,這一絲笑容裏帶着那幾分邪性。

白緋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四目相對,白若棠的眸色突然變得暗淡,瞳孔微縮。白緋煙暗緊雙手,想要抽離自己的目光,可是,她完全做不到!

情緒忽然就激動起來,這一刻,對於白若棠的嫉妒與恨意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白若棠,我就是要你去死!就算是你死了也難解我心頭之恨!你娘搶了我孃的位置,我纔是白家的嫡女!因爲你孃的到來我變成了庶出!你不是長得漂亮嗎?我就要你聲名狼藉,要你變成一個人人都厭惡的傻子!狗窩舒服嗎?狗食好喫嗎?被鞭子抽打的滋味如何?白若棠,我要你死!”

白緋煙突然朝白若棠撲了過去!

白若棠掐住白緋煙的脖子將她甩了出去!

白緋煙重重地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思緒也清醒過來。

她剛剛說了甚麼?

爲甚麼會不受自己的控制!

白若棠這個妖女,竟然能控制她神智?!

“白緋煙,你的心思如此狠毒,卻整日蒙着面紗裝的善良高貴冰清玉潔。今日就讓大家看看,你這面紗上是甚麼樣的面貌!”

“不!不,白若棠,你滾開!”白緋煙驚恐地揮手。

白若棠踩着白緋煙的胸膛,將面紗扯了下來。

衆人才看清這張臉。

普普通通,扔到大街上都沒有人會多看一眼。

原來,白緋煙長的這副模樣啊!

怪不得,平常要帶着面紗出門,這是故意製造神祕感,讓人以爲她的姿色多麼傾國傾城。

真是醜女多作怪!

就連善良溫和也是裝出來的,不僅如此,還心如蛇蠍!對白若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白緋煙窘迫得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外界都傳,她與白若棠的容貌不相上下,她才故意麪紗遮面。

如果能把白若棠這張臉換到她的臉上,她早就親自動手剝了白若棠這張臉了!

白若棠竟然當衆扯下她的面紗,就如同扒了她的衣服一樣,讓衆人蔘觀,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可是,現在的白若棠,邪性得很。

她不是白若棠的對手。

“剛剛詆譭我名譽的人都被處決了,白緋煙,你說我要怎麼處置你?”白若棠輕聲詢問。

“爹爹,救救我!”白緋煙伸出手,朝白敬忱的方向嘶聲呼喊。

“孽畜,你給我住手!快!快去救大小姐!”

太傅府地下人無一人敢動。

白若棠掐着白緋煙的脖子,將她抵在牆壁上。

“白緋煙,你的性命,我必須親自來取!”

正準備使力,腹中一陣劇痛,凝聚的內力忽然四處亂竄!

體內的毒素髮作了!

“住手!”身後傳來一聲怒喝。

白若棠感覺身後一陣勁風襲來!劇痛讓她分了神,力氣也渙散了,這一擊,她是躲不過去了!

突然,腰間一緊,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飛了起來,下一刻,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軒轅極穩穩地接住白若棠,躲開那致命的一擊。

牧川再次傻掉了!

主上竟然親自出手救人!?

十步之外,一道絳紫色華服的男子扶起白緋煙,剛剛,正是他對白若棠出手!

“參見太子殿下!”

四周呼呼啦啦跪了一地。

太子?白若棠抬眸朝此人望去。

玉冠束髮,一身華貴,五官只能算得上是端正。

她忽然就明白了,原來,太子就是白緋煙的底牌!

她從軒轅極的懷裏掙扎起身,軒轅極稍一用力,將她按了回去。

這懷抱都沒有一絲溫度,不過,有股獨有的冷香,特別好聞。

抱着就抱着吧,反正,她這會痛得受不了。

白若棠乾脆腦袋一歪,靠在軒轅極的胸膛上。

白緋煙的面紗被扯掉,死死地低着頭,不想讓太子見到她的真面目。

她與太子幾次相見,都是以輕紗遮面,真正打動太子的是她的才情,所以,她最怕太子嫌棄自己的平平無奇的容貌。

每當她看到白若棠那張臉時,就嫉妒得要命。

軒轅承扶着白緋煙的肩膀,關切地詢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多謝太子殿下及時相救!太子殿下,你來得正好,燕北王要血洗太傅府,還有我那個癡傻的二妹妹,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變得不正常,還用妖術蠱惑人心!”

呵,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不小!

白若棠正想開口,被軒轅極阻止。

軒轅承拍了拍白緋煙的肩膀,無聲安慰。轉身朝軒轅極的方向走了過去。

“七弟,今日是你大婚之日,這是爲何?”

“太子殿下來得正好,大婚當日有人詆譭本王的名譽,說本王的愛妃與人私奔,你說,本王當如何處置?”

軒轅承的目光落在靠在軒轅極懷中的女人身上,眼底飛速地閃過一絲詫異。

軒轅極竟然護着一個傻子!

這門婚事,雖然是父皇賜婚,但是卻沒有人看好。

衆人都在猜測,這傻子在軒轅極手中能夠活得了幾日,肯定連大婚當日都活不到。

軒轅極這是要爲了傻子,大動干戈?

不,不是爲了這個傻子,而是衝着太傅府,衝着他堂堂東宮之主來的!

如果,今日他連太傅都保不住,朝堂之上會怎麼看他?

他這個太子,還有甚麼顏面立於朝堂之上?

“七弟,父皇賜婚,你卻在此處大開S戒,你眼裏可有父皇?”

“正是因爲父皇賜婚,所以纔不能出任何紕漏!白敬忱,你可知罪!”軒轅極的聲音陡然直下。

白敬忱嚇得魂不附體,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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