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真的慌了

“彪哥,你說的對,我非常贊同。”

我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劉德彪的這個思維也是我自己的思維,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我孫二狗也不喜歡佔人便宜,以恩報恩,以仇報仇。

接着劉德彪帶我在碼頭幫工,給這邊上下貨。

按照他的說法,一方面給王飛幫忙,一方面也賺點零花錢。

我自然答應了下來,換上力工的服裝,肩膀上披搭一個扛貨的披搭開始做事。

需要人力搬運的都是小貨輪,上面直接堆放着貨物,沒有集裝箱。

在船和碼頭的中間搭着一大塊木板,我們將上面的貨物扛在肩膀上向岸邊的卡車上運輸。

“小兄弟,夠了,趕緊過去吧。”

“再來五袋吧。”

這批貨是大米,我扛了五袋感覺還行,示意放貨的人再上五袋。

這一袋是兩毛錢,五袋是一塊錢,反正是走同樣的路,我想着不如多裝扛點。

“小夥子,你可別逞能,做事可得量力而行。”

放貨的大叔皺着眉頭對我說道,我猜測是以爲我扛不動。

“大叔,放心吧,我自己的力氣我自己知道,再來五袋。”

我笑着說道,準備展示展示。

“那好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面,這要是掉水裏或者摔壞了,你可得負責賠償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又給我上了五袋。

十袋大米壘的很高,這下終於給我帶來了一些壓力,我彎着腰揹着貨快步走上踏板。

“慢點,慢點!你真是……有點門道。”

後面傳來放貨大叔緊張的話語,當我走到岸上的時候,他的話語一轉。

我笑了笑,那踏板人踩在上面搖晃震動,我先前就觀察出來力工搬運貨物的多少並不取決於他們的力氣上限,而是跟身體平穩有關。

我走慣了灰熊山蜿蜒崎嶇的山路,山上很多地方凹凸不平以及緊靠懸崖的地方也都用這種木板相連,那可比這裏危險多了。

熟能生巧,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的身體會隨着踏板的起伏而起伏,不要對着踏板的搖晃抗拒,那樣反而會讓身體失去平衡,只有順勢而行才能走的穩當。

十袋十袋的大米被我從船上運送到小貨車上,貨車換了一輛又一輛,船上的大米也越來越少。

“小夥子,很熟練啊!”

最後一批大米卸船,我肩膀上只剩下三袋,放貨的大叔笑着對我說道。

“那是,我沒騙你吧,十袋我搞得定。”我笑了笑,有些得意的對他揚了揚頭。

“嗯,我承認先前小看了你。不過小夥子,這一行不是長久之計。賺賺快錢還行,但不能久幹,最好學門手藝,廚師、理髮、電焊都比這強。我看你跟我兒子差不多的歲數,所以給你提一嘴,聽不聽的進去由你。”

大叔點了點頭,然後對我叮囑的說道。

“謝謝大叔,我就是來幫忙的。”我笑了笑,覺得大叔人不錯。

將最後的三袋大米放到車上,四周的力工都露出了疲憊一下午的微笑,因爲接下來就是結錢的時候了。

“小子,你力氣不錯啊!”

“厲害,我還以爲自己力氣是這裏最大的,沒想到你的力氣比我還大。”

“小夥子你這一膀子力氣,天生適合喫這碗飯。”

四周的力工看着我紛紛點頭笑道。

我也笑着跟他們一番客套,其中李鐵也在人羣中,他也走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過甚麼話也沒說。

約莫等了半個小時,王飛遲遲而來給大家發了工錢。

“孫兄弟,因爲你是代工,不是他們這邊專門抗貨的,所以工錢比他們少一些。而且王將軍下午爲了你的事情,也忙碌了不少時間,散了不少煙,這錢咋們不能讓他掏。”

錢是發給劉德彪的,他抱着我的肩膀朝外走去。

“應該的。”我心裏稍微有點不爽,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他說的也有道理。

不爽是因爲扣的太多,一袋大米兩毛錢,一趟兩塊,我來回扛了三十一趟,正常是六十塊六毛錢。

結果王飛只給發了二十塊,不過我也懶得計較了。

“走,咋們去喫飯,把張三喊着,晚上我請客。”劉德彪拍了拍我的肩膀豪氣的說道。

傍晚的時候,我們來到一家叫富貴竹的酒店。

這是一家很豪華的酒店,大門和牆壁都是玻璃的,內裏也是亮堂,水晶吊燈,清一色的瓷磚晃花人眼。

這種建築在村裏和鎮上可沒有,來到南都我到是看到不少,無一不是大型商場、商店纔有的,也代表檔次的高低。

“歡迎光臨!”

剛剛靠近,門裏面站着兩個穿着旗袍的漂亮姑娘,直接幫我們拉開了大門,然後笑着把招手將我們引入店裏。

我感覺有些緊張,這樣的場合我還是第一次來,一時間把手放入口袋又拿出來又放了進去,彷彿雙手是多餘的,不知道往哪裏放纔好。

“孫兄弟,別緊張,這就是喫飯的地方。南都這裏的服務行業最近流行一句口號‘顧客是上帝’,哪有上帝喫飯緊張的道理。以後隨着哥哥我來的次數多了,你就不會緊張了。”

劉德彪看出了我的緊張,摟着我的肩膀笑着說道。

我點了點頭,擠出了笑容,竭力想表現的平靜一些,不過心裏還是緊張。

不過劉得彪顯然是這種地方的常客,很熟絡的點餐、洗手,吆喝着讓服務員上拿手菜。

“小子,這叫洗手水,可不是喝的。”一邊的張三見我遲遲沒有洗手,在一邊笑着說道。

我學着他們的模樣也洗了把手。

菜餚一道一道的上來,還有紅酒,劉德彪一個勁的勸我多喫不要給他省錢。

我覺得太過奢侈和不好意思,不過隨着他的相勸也漸漸放開了肚皮。

“我去上個洗手間,這酒不行,喝的漲肚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得彪聳了聳皮帶站起身朝着衛生間走去。

“我也去尿個尿。”約莫兩分鐘,張三也站起身來朝着衛生間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有十分鐘的時間兩人依然沒有回來,我心裏有些慌。

而更慌的是,一個漂亮的服務員帶着一羣保安走了過來,指着我說着甚麼。

這下,我真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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