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老三進去了?你倆沒跟我說”武慶問道。
張幺一臉愁苦的看着着急的武慶。
“這種事情太丟人,不好意思跟你說。”
“就是,打架就打架失手捅死人還不知道跑算甚麼本事。”老二也跟着附和。
在以前失手打死人就離開所在的城市三個月或者半年再回來,就沒人追究了。
老三S人這事並不是老大說的不好意思,當年打架進去很正常就算給武慶說了也沒有用因爲武慶沒有後臺。
後臺夠硬的話早上警察給送進去,等着手續還沒辦完,進去的人已經提前出來了。
“你倆沒了工作就開始收保護費了?”
老二說道:“這條路原本是青龍幫在這邊收的,半個月前了老三跟他們老大發生了點糾紛。他們老大就被老三給做掉了!現在就變成了我們了。”
老大接着老二的話說道:“他們老大也不是甚麼好東西!當時老三捅他的時候周圍小弟沒一個上去拉。”
武慶感慨道:“嘖嘖嘖!張三別是個哪吒!”
老大老二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老二笑着說:“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從小我們弟兄三個也就老三是最皮的。”
說道這張幺看着兩人有些傷感。
“只是也不知道老三在裏面過的怎麼樣了。”
老二也低下了頭。
武慶思考了一下問道:“如果找人的話多少錢能把張三保釋出來?”
弟兄倆眼神暗淡。
老大開口說道:“也不瞞你了老三這次是把青龍幫的老大給捅死了,法院定的是故意S人罪判的無期徒刑再也出不來了。”
老二補充說道:“除非找人保釋老三,我們倆問了上面的一個領導保釋的話至少兩千起步。”
要知道那個年代的兩千塊錢能讓一個人喫喝不愁的活好一輩子。
武慶打着包票的說道:“行了,我知道了老三的事情交給我了。”
張幺一聽到武慶說這話就覺得頭疼。
“說啥玩意兒?他媽的一杯酒下肚你就能喝出半斤的效果你真給哥們長臉以後帶你出去喝酒去都省酒。”
張二跟着張幺繼續補刀。
“就是下回買兩瓶白的就行了,俺倆一人大半瓶剩下的給你擠出來一杯你喝完正好。”
武慶不想理他們便催促道:“老闆熱菜抓緊上。”
張幺想幫武慶省點錢,畢竟以前武慶經常請客喫飯。
“喫點花生米喝點酒齊活了還要上甚麼熱菜?”
張二的痞子性因爲幾杯酒下肚也上來了。
“小二,把熱菜端下去,你要是上我先說好喫完不結賬!”
“來咯!”服務員端着白搪瓷的大海碗扭扭捏捏的看着武慶。
武慶說道:“我付錢,別聽他們瞎說。”
服務員上了菜,打開蓋子肉香味就傳了出來。
兄弟倆的眼都看直了。
張幺看着肉瞪大了眼。
“臥槽!你他媽整那出呢?這得多少錢?”
“行了,喫吧!”武慶說道。
接着就給張幺張二各夾一筷子肉。
張幺心想,這哥們別再是玩我倆的,確實之前經常去他家喝酒。別因爲覺得沒佔着俺哥三的便宜就淨點貴的到時候來一句,我錢包忘拿了你倆在這等一下。在跑了,我跟張二上哪說理去。
張二此時心裏也在琢磨,你別是想訛俺倆今天剛收的保護費。
就在這時武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沓子鈔票拍在了桌子上
“今天哥請客說道做到!”
這些錢着實把張幺張二給看呆了。
張幺左右張望了一下,將武慶手裏的錢推回了武慶的口袋裏說道:“在外別露富,誰知道這有沒有佛爺!”
佛爺是黑話也就是竊賊的意思,一般在京,津一帶盛行。
這時的遼東經商的越來越多了,這些黑話土話也被來了過來。
“別怕!哥們會反偵察。”
反偵察就是反偷,一般適用於火車上,遼東地區天氣冷在火車上小偷衣服穿的都很厚在專心翻你包的時候,這就需要憑感覺去摸小偷的口袋。有可能會有意外收穫。這也是騙他經商的人教武慶的。
張幺點點頭。
“可以武哥牛逼!也對在街上擺地攤怎麼能掙那麼多錢,肯定要有些自己的手藝在裏面。”
武慶一聽這話也不想搭理張幺。
“從今天起我宣佈這個攤子讓給你倆經營了。”
老二啃着排骨還不忘吐槽。
“就你這破攤位,白給我我都不要,都是翻書眯眼的人誰要你這些書,就是賣又能掙幾個錢?”
武慶問向張幺:“你要不?”
我要個球!張幺回答道。
武慶有意提高音量
“再問最後這攤子你倆都不要?”
老二放下了手裏的骨頭,擦了擦嘴。
“我們倆要是要你攤子就是小狗行了吧?淨整些沒用的東西!”
“行!”武慶壞笑着一口答應。
結了賬武慶帶着哥倆來到了攤位前發現攤位讓人給佔了。
武慶好生相勸這人愣是不搭理他,自顧自的賣起了自己的東西。
等到張家兩兄弟走來後,攤主把地上的裝飾品兩三下打包好後顧客的錢也不收了背上就跑。
武慶笑着搖了搖頭,鋪好書,編好圈,掛好牌,這就算開業了。
“來咯!看一看瞧一瞧咯!5毛錢一個圈投中免費了!”
話音剛落路過的人駐足圍觀,在幾個人投中幾本書後。
一羣人烏泱泱的圍了過來,以至於堵死了過道。
一天結束,老大老二看着武慶今天的營業額頓時覺得不可思議,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張幺再三思量又覺得不好意思。
“那甚麼?武慶你說的把攤子讓給我倆是真的嗎?”
武慶點點頭。
張二一喜。
“真給我倆麼!”
武慶又點點頭。
張二嘆了一口氣欣慰的看着武慶。
“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老三就能出來。”
武慶打斷了兩人的幻想。
“還記的你之前說的甚麼嗎?”
張幺一愣。
“張二是你說要給武慶當狗的!我可不作數啊!”
張二拽了一下張幺的衣服。
“死出!先問你要擺攤嗎?你不要我這才順着你說的!”
話音剛落兩個人跟小孩一樣因爲這個事情就要動手。
武慶連忙給落了下來。
“行了!都是自己人,之前都是開玩笑的我知道。以後這個攤交給你倆了,但是以後我所說的話一定要去做,如果不去做少掙錢了別怪我沒提醒。”
兩人異口同聲的答應了。
武慶在交代完進貨渠道又拿出了今天的營業額後說道:“這個錢你們拿着,明天帶你們先去印刷廠進貨,然後繼續擺攤。”
老大覺得武慶太講究義氣心想着不能讓武慶沒了面。
“那掙了錢咱們咋個分?”
武慶想了想看着激動的張幺。
“四六分我四你們倆六。”
張幺不幹了,覺得你出的點子讓我倆掙大頭。
“不行!你幫我們支的攤子,還在四六分我們哥倆不能看你喫虧!”
武慶聽後心裏一暖,尋思20年後可再也沒有你們這樣的人了。
“不會,畢竟老三出來需要錢!”
武慶的這句話溼潤了張幺張二眼睛。
這讓哥倆想起了在廠裏***活的日子,武慶這個人不太愛說話,平時都不敢跟他開玩笑,後來聽說武慶出去做生意,尋思武慶能掙大錢,三人當時都挺巴結武慶的,武慶最後讓騙雖然大家都挺生氣的但都整天遊手好閒的,卻沒人想着賺點錢幫武慶渡過難關,這一有賺錢的生意武慶更都沒打就讓給了我們倆。
想到這張幺看着武慶揉了揉眼睛。
“武哥這樣不好吧!”
武慶欣慰的點了點頭。
“我說好不就行了。”
直到定好碰面時間後武慶和哥倆離開了喧鬧的大街。
走了沒多久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到了武慶的旁邊,搖下窗戶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張震張廠長。
“喲!張廠好久不見!”
“是啊!武廠對了我最近有個朋友最近要賣一些設備,你去給幫忙估估價唄!”
武慶心想這麼好又來活了,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
“別開車了!明天來我廠我帶你去。”
武慶心說我哪有車?還不是靠這空手套白狼這個手藝?
武慶和張廠約定好在下午後,就回到了家躺在地鋪上,不一會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