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與御醫的比試!

天元帝一雙虎目中,懷疑不減。

但看着蘇逸這般的堅持,他緩緩點了點頭,示意蘇逸接着往下說。

蘇逸再進一步,昂首望着龍椅上的天元帝。

再問道:“陛下,臣再斗膽問,難道御醫就不會出錯嗎??”

“學海無涯,誰又敢斷言自己的醫術不會出任何一分差錯?”

在天元帝看來,蘇逸的樣子絲毫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種如此有把握的樣子,並且絲毫沒有膽怯和猶豫,簡直就像親眼所見一般,讓天元帝不由得眉毛一挑。

再看向旁邊也鼓起勇氣,幫着自己夫君說話的女兒。

天元帝心中又多了一些無奈。

方纔的震怒過後,天元帝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常。

但是熟知他脾性的人都知道,這樣的陛下,纔是最可怕的。

天元帝表情淡淡的看着蘇逸,說道:“既然你言之鑿鑿。”

“那就宣御醫!”

“朕倒要看看,是宮中這些經驗豐富的御醫錯了,還是你錯了。”

“待一切明瞭,朕看你還能說甚麼!”

很快,一路小跑,氣喘吁吁的御醫就被喚到了殿上。

等到喘勻了氣後,忙不迭的朝着天元帝行了一禮。

待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後,這頭髮鬍子都半白的御醫,蹙着眉瞅了一眼旁邊的蘇逸,眼神中有幾分隱藏的敵意。

他轉向天元帝,雙手爲揖,極爲恭敬的彎腰道:“陛下,臣不知駙馬此言到底有何用意!”

“太子的身體,由臣每旬問平安脈。”

“千真萬確,確實無甚大礙!”

“若是陛下不信,老臣可以改爲每日都爲太子號脈,確保萬無一失。”

隨後,又轉向蘇逸,頗有一種看輕的意味在其中。

他語氣刁鑽的繼續說道:“駙馬年紀輕輕,莫非在醫術一道,就已經有了極深的鑽研?”

“可是老臣行醫數十載,從未聽過駙馬的名號。”

“不知駙馬剛纔所言的症狀,到底從何判斷而來?”

“莫非是懷疑老臣的醫術不精,診斷有誤?”

蘇逸當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僅僅是淡淡一笑。

他前世讀了這麼多年的醫,不說學貫中西,但也絕不可能診斷錯。

若是他沒有充足的把握,又怎麼會說出這些話?

蘇逸面色如水,從容的答道:“醫術一脈博大精深,誰也不敢說精通。”

“不過,在下正巧略懂些岐黃之術。”

“若是陛下不信,大可驗證一番。”

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讓衆人心中又是一驚。

沒想到,蘇逸竟然在御醫面前還這麼說,難道他真的有甚麼倚仗不成?

奉天殿上,此刻針落可聞!

寂靜到,衆臣無一個人敢大聲喘息。

趙曼兒生怕自己的夫君被父皇責罰。

她拽拽身旁夫君的袖子,湊到他身邊,小聲的說:“夫君,要不還是算了吧。”

“太子哥哥的病,咱們日後再說也不遲呀。”

可蘇逸僅僅只是搖了搖頭,語氣寵溺,但極其堅定的說:“放心,相信夫君。”

“我敢說,自然就敢擔當。”

“曼兒別怕。”

趙曼兒對這種事向來是不懂,但不知爲何,只要是蘇逸說的,她就願意無條件的相信。

此時她癡癡地看着蘇逸的背影,只覺得從未如此高大過。

龍椅上的天元帝見此,心中也起了一絲的疑惑。

他望着下面的衆人,個個都低垂着頭,不敢吭聲。

只有蘇逸眼神明亮,絲毫不畏懼的看着他。

天子之顏,不可直視。

這世上,竟有不怕他的人......

天元帝開口說道:“既然如此。”

“朕就如了你的願,讓你驗證一番!”

“看看你所言到底幾分真假!”

天元帝知道,蘇逸這種人,就是不見黃河心不死!

只要沒有事實擺在自己面前,就決不會低頭。

若是他真的有幾分本事,那自己自然會相信他的話。

但......

“若是最後證實,你口中所說,皆是胡言亂語。”

天元帝眯起眼睛,一股極其有壓迫感的氣氛開始蔓延在殿上。

“就算你是朕女兒的駙馬,朕也絕不會輕易饒了你!”

一番話說下來,尤其是最後一句聽完,殿內衆人,完全被天元帝的氣勢所壓制住了。

各個只覺得自己脊背發涼,甚至衣衫都被汗浸透了。

但誰都沒想到,蘇逸依舊沒有絲毫退意,更是再度向前一步。

悍不畏死的直視着天元帝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太子出巡,事關重大!”

“臣自然不會輕易妄言。”

“爲自證清白,臣願與御醫比試!”

“若我所言有一句虛......”

“願奉上,項上人頭!”

隨後雙手長揖,竟是一副毫無畏懼的樣子。

讓天元帝也是被震驚到了,忍不住一怔。

隨後他盯着蘇逸,半晌後,從牙縫了擠出了一個字。

“好!”

在天元帝這個好字落地之後。

所有人都已經默認駙馬未來的命運了。

在皇帝面前,任何膽敢妄言的人,最後的下場,都的難逃一個死字!

更何況事關太子,這更是天元帝心裏的一處逆鱗!觸之則怒!

殿內,蘇逸和御醫分站兩旁。

蘇逸對着趙元成作揖說道:“臣,蘇逸見過太子。”

“臣自幼曾跟着村裏郎中學過一些岐黃之術,因此纔看了出來,太子龍體可能有些隱疾。”

“臣不敢耽擱,故向陛下稟報。”

“現如今太子在場,不妨就讓臣來‘言診’一二,以確保太子龍體安康。”

趙元成沒有絲毫不悅,僅僅只是面露好奇,似乎是對蘇逸說的頗爲感興趣。

想着,這麼個駙馬,一來就要爲自己看病,爲人暫且還不知道如何,只是這膽子倒是蠻大的。

尤其還在自己父皇的面前,還能這麼說?

他淡淡一笑,又看了看身邊御醫。

溫聲開口道:“你說要和御醫比試醫術,旁的不說,單就這份膽量,孤就對你萬分敬佩。”

“這事確實事關出巡,不得有誤。”

“那便由你來診斷一番,看看孤是否真的患有太醫都未曾診斷出來的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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