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林蕭不敢相信再次問道。
然而電話那頭的老頭子卻不耐煩起來了。
“我這麼大歲數騙你一個小孩幹甚麼,想知道真假,去看那玉佩的另一半不就好了?”
說完,老頭子那邊傳來了兩聲嫵媚的女聲,便急忙掛斷了電話。
林蕭深吸一口氣,接受了這個事實。
沒想到這麼荒唐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不過片刻,他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既然任思雪是當年的小女孩,那他便要將她視爲掌上明珠。
絕沒有人能讓任思雪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任思雪這個擋箭牌,自己當定了。
蘇家若識抬舉,自己既往不咎。
否則,滅了便是!
想着,林蕭已經來到了林氏集團樓下。
“林哥?你不是被開除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門口今天輪班的小王看到是林蕭,急忙問道。
整個林氏集團保安隊,除了隊長方國正對林蕭所講的那些邊境奇遇無感以外,其他幾個人可都是非常愛聽。
基本上成爲了他們的睡前故事。
所以林蕭被辭退,他們也非常難過。
林蕭拍了拍小王的肩膀。
“哥們我可不是來上班的,我今天也算是家屬了。”
林蕭一臉嘚瑟的表情把小王弄的摸不着頭腦。
家屬?
甚麼家屬?
“我來集團找我女朋友來了。”林蕭露出笑意說道。
小王聞言露出了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林哥你可別開玩笑了,咱們這種人聘禮都出不起,註定一輩子光棍。”
滴滴。
就在這時,兩道笛聲響起,是任思雪的車。
小王急忙按照標準,敬禮抬杆。
“諾,我女朋友來了。”林蕭把頭撇向任思雪的車說道。
“林蕭,還站着幹嘛,滾上車。”這時,車內傳來悅耳的聲音。
“好嘞,老婆大人。”見狀,林蕭急忙應聲。
若是放在老爺子電話前,他絕對不會稱呼老婆大人。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種情感,哪怕是他一個讓世界聞風喪膽、邊境之王地存在,也無法輕易掌控。
任思雪嚇傻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林蕭竟然會當着這麼多人這麼喊自己。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演戲就要演全套的才逼真,便沒有說甚麼。
兩人離去,只留小王愣在原地羨慕的口水直流。
平時哪怕看上總裁一眼,夢裏都能幸福一晚。
“把手撒開。”
車內,任思雪冰冷的聲音傳來。
林蕭這才意識到自己爲了表示親暱,剛纔上車就握住了任思雪的手,聽聞旋即放手。
“以後不許碰我,只能得到我的允許纔行。”
見狀,林蕭陣陣稱奇。
女人還真是個神奇的生物,現在的任思雪與昨晚和早上簡直判若兩人。
殊不知,其實這只是任思雪的自我僞裝。
今天是股東大會的日子,任思雪已經遲到了十分鐘。
“一會開會,你就在門外等我。”
放下一句話,任思雪便走進會議室。
會議室主座上是任思雪的大伯,任海濤。
兩邊則是集團的股東,多半也是任家人。
“任思雪,你昨晚去哪了?”
任海濤一上來,斬釘截鐵的問道。
任思雪皺起眉頭回答道:“沒去哪,一直在家。”
一直在家?
“你撒謊!”
任海濤拍案怒呵。
“昨晚你家裏一晚沒人,有人拍到你和一個男人去了錦龍國際酒店,給我一個解釋!給蘇大少一個解釋!”
說着,幾張照片甩在了任思雪臉上。
看着這幾張拍照的角度,都能完美展示出自己與一個男人走進酒店,很顯然這是被特意安排的。
見這是別人挖好坑,等自己跳的陷阱。
任思雪不再解釋。
“爲何要給你們一個解釋?”
大膽!
“任思雪你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任家給你的!現在任家需要你嫁給蘇大少!”任海濤義憤填膺的說道。
其他任家懂事也紛紛指責。
一時間,口風一邊倒的砸向任思雪。
克父、克母、災星、掃把星、野種、賤骨頭。
各種露骨的言語紛紛傳入她的耳中。
即使外表看起來在冰冷的她,今天竟然在這些不堪的言語中,身形微晃。
她眼淚不停在眼眶中打轉,咬着嘴脣,不甘得說道。
“這個公司,是我送給父母的唯一念想,我辛辛苦苦經營至此,你們卻想要插手,一年前紛紛收購。”
“結果呢?一個個想的都是怎麼用自己那點股份的權力謀取錢財。”
“我告訴你們,任家的好壞與我無關,蘇辰,我不可能嫁!”
任思雪一席話,無疑是將任家人這些不堪的往事和那一張張臭臉撕下來在地上摩擦。
任海濤沉着臉:“話已至此,我也實話告訴你,蘇家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並且去到了蘇家你也只有做小的份,好好照顧蘇大少,否則你父母的屍骨……”
可恥!
任思雪紅着眼,她萬萬沒想到大伯竟然用自己的父母的屍骨作爲要挾。
她絕望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一直生活在如此冷血的任家。
似乎自己只是任家的工具罷了。
爲甚麼?
難道只因爲自己父母死的早,沒有了親人,就可以被隨意羞辱嗎?
“老不死的,還真是不要個臭臉。”
“思雪不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強迫她。”
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
林蕭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