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宋挽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沒有l紅,也是真的。

宋挽脖子纖細,顧巖廷一掌握了大半,五指一收,宋挽立刻喘不過氣來,不過他留了餘地,沒有直接擰斷宋挽的脖子,宋挽艱難的解釋:“朝中有人與宋家結怨,買通負責看押的官吏對了用了非常之法,好讓越王發怒,將我弄死,大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就算是用了非常之法,沒有l紅,身子也不乾淨了。

顧巖廷正要加大力度了結宋挽的性命,宋挽齒間泄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呼吸不暢,她的臉憋得通紅,還布着一層亮晶晶的細汗,像晨間染着露珠、顫巍巍綻放的牡丹,豔麗如妖魅。

掌下的頸動脈慌亂的鼓跳着,顧巖廷的心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猛地鬆開宋挽。

顧巖廷問:“如此不知羞恥送上門,宋大小姐所求爲何?”

宋挽癱倒在地,聽到這句話知道有轉機,立刻跪好,急切的說:“我的貼身婢女春秀被髮落到郴州,她腹中有宋家最後的血脈,幼子無辜,若大人能出手相救,宋挽願給大人當牛做馬。”

宋挽說完磕了個響頭,方纔沒有點燈,她撿的是顧巖廷的外衫。

外衫是藏青色,棉麻材質,變得皺巴巴的,然而宋挽嬌小玲瓏,外衫披在她身上依然很大,她一隻手揪住衣領,腦袋貼着木板,只露出一小節細白的脖頸和半圈齒印。

齒印豔紅,咬得極狠,差點流出血來。

顧巖廷舔了圈牙,心臟像是被輕柔的鳥羽掃過,泛起酥酥麻麻的癢,到底是舒爽多過惱怒。

不過,她不該大膽到算計他。

昏黃的燭火下,顧巖廷眼底一片陰翳,語氣森寒的問:“你當真想好了?”

宋挽的身子伏得更低,視死如歸的說:“宋挽絕不後悔!”

宋挽不知,便是她現在說後悔,顧巖廷也由不得她悔。

尚書府被抄家後,宋挽被髮落到離瀚京千里的黎州。

去年冬天,戍守遠峯郡的顧巖廷指揮一萬守城兵馬殲敵三萬,名聲大噪,此番路過黎州,是受召回京獲封賞的。

顧巖廷本也急着趕路,爲了避開越王的人,穿好衣服便叫上隨行的親兵趕路。

宋挽不會騎馬,顧巖廷卻不管那麼多,直接拎小雞似的把她拎到自己面前。

怕摔下去,宋挽伏身抱住馬脖子,顧巖廷單手抓住馬繮繩,寬厚的身子壓下,沉沉的在宋挽耳邊命令:“抱穩了。”

馬鞭在馬背上狠狠一抽,馬便磕噠磕噠的向前奔馳。

日夜兼程整整三日,終於回到瀚京。

顧巖廷第一時間要進宮面聖,宋挽尚是戴罪之身,和那匹戰馬一起止步宮門外。

從晌午一直等到日落時分,顧巖廷才從宮裏出來。

如血的殘陽下,顧巖廷肩背挺闊,小山一樣將宋挽籠在陰影中,一字一句的說:“宋挽,你是我的了。”

“謝大人。”

宋挽躬身。

曾經豔驚瀚京的尚書府嫡小姐,沒了家,折了腰,連做人的尊嚴都被踩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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