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呼~

夏安然坐在牀邊,垂着眼眸看着躺在牀上的俊美男子,撐着側臉的手指輕輕翹着有些肉感的臉頰,緩緩的,她彎下腰,朝着他精緻的臉龐輕輕吹了口氣。

睡夢中的男子感覺到了微微的癢意,緩慢的張開雙眼,在看到牀邊朝着自己訕笑的女人時,他狹長的丹鳳眼頓時發出冷光。

“你是誰?”男人的聲音很冷,冷的讓你猶如置身數九寒天一般。

但是,夏安然根本不怕,全身只裹着一條浴巾,坐在牀沿上,晃盪着兩條潔白細膩的小腿,晶亮晶亮的大眼睛笑成了兩道月牙。

她剛剛沐浴過,浸溼的長髮披散在剪頭,嫣紅的嘴脣上還帶着幾點水珠,水靈靈的大眼睛含着三分春色看向眼前已有怒色的男人。

“醒啦?”夏安然笑眯眯的道。

“回答我的問題!”裴錦冽慢慢起身,半眯着眼眸,眼底佈滿陰霾,那眼神讓人不自覺的發寒,但夏安然卻一臉閒適,依舊維持着單手拖下巴的姿勢,挽着脣角回答,“這種情況,裴先生還猜不出我是誰麼?”

男人垂眸,淡淡的瞥了一眼不着寸縷的上半身,又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

她笑的很單純,就像森林中無害的小獸,可是眼底也隱隱透出隱藏不住的鋒芒。

呵~

裴錦冽帶着嘲諷輕笑一聲,眼底是亦正亦邪的寒光,忽然,他伸手捏住她的脖子,狠狠往上一抬,“女人,既然你有給我下藥的膽子,就該知道後果!”

夏安然眼神一凝,覺得有些意外,昨晚她做的小心謹慎,還以爲他不會發現......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裴錦冽知道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計劃正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着。

只是她不知道,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到底會不會如她所願。

呼吸有些凝滯,但夏安然卻沒有絲毫恐慌之色,她櫻脣一勾,上身前傾,嬌俏的小臉忽然湊過去,與裴錦冽咫尺之間,“裴先生,我這麼做不僅是爲了自己,更是爲了你,難道你想跟我姐姐那個整容怪結婚?”

聞言,男人眉心一簇。

她就是夏迎春那個傭人妹妹?

據說夏家有一花一草,一朵是被長輩捧在手心裏的霸王花,一個是身份卑微,只配做夏家女傭的含羞草。

那眼前這位便是那隻‘含羞草’了。

傳聞中她膽小怕事,而現如今,她竟敢在自己和夏迎春訂婚典禮的前一天晚上給自己下藥,誰給她的膽子?難道她就不怕夏家人她生吞活剝了?

男人的深眸緊緊的盯着夏安然平靜無波的臉,忽然一笑,嗯,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似是看出了男人的心思,夏安然繼續道,“狗急也跳牆,更別說我是個人了。”

“你是想借我脫離夏家?”裴錦冽嗤笑,“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他嘴角雖然帶着笑意,但聲音卻冷到極致,眼神更是不用提,冰冷刺骨又帶着某種致命的吸引力,即便夏安然看了他這麼多年,在與他對視時,還是不免要心跳加速。

“是不是異想天開,咱們走着瞧。”

碰!

夏安然話音剛落,房間大門被人大力從外頭踹開,緊接着,一羣人蜂擁而至,爲首的正是一席白色禮服的夏迎春,身後還跟着一大羣親戚朋友。

看到夏安然和裴錦冽衣不遮體的‘依偎’在一起,親戚朋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看向呆若木雞的夏迎春,有好事者,居然偷偷開啓了手機的錄像功能。

夏迎春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沉默了幾秒鐘之後,她顫抖着手指指向夏安然,又恨又惱的叫起來,“你這個賤貨,居然敢勾引我男人!”

“姐......”夏安然一臉恐懼的看向夏迎春因爲憤怒而扭曲的臉龐,全身上下抖的猶如篩米的篩子,“我,我沒有勾引,是姐夫察覺到了那晚的人不是你,所以纔來問我的,我如實說了,結果我們情不自禁,就......”

“住口!”夏迎春的臉忽然變得鐵青,“你胡說甚麼!”

這個賤人,到底是發了甚麼瘋?居然把事情都抖落出來!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現在應該和裴錦冽舉行婚禮,而這個賤貨應該正在被她找的那幾個流氓好好‘伺候’!甚至明天一早,這個賤貨的屍體就會漂浮在海岸上!

爲甚麼現在她的計劃全亂套了?

“我沒有胡說啊。”夏安然就像被遺棄的寵物,可憐巴巴的看着所有人,“姐,你忘了麼?當初夏家要和裴家聯姻,你怕姐夫嫌棄不是完璧之身,所以把我頂包過去,然後第二天一早,咱們兩個又換了回來......”

說着,夏安然閃着委屈的大眼睛看向身後的裴錦冽,“姐夫,實在抱歉,我和姐姐騙了你,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按照姐姐的命令行事,你也知道,我在夏家地位低微,姐姐說甚麼我都不敢違拗。”

裴錦冽眼底沉着墨色,清冷的視線在姐妹二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後落在身後的那一羣人身上。

親戚朋友們被男人氣場強大的視線嚇了一跳,迅速退出屋子,房間內,只剩下三個人。

男人從牀上起身的同時,拽起身邊的浴巾纏在腰間,他頎長的身形靠在桌上,伸手從煙盒中掏出一支菸,點燃叼在嘴裏。

妖嬈的霧氣之中,男人那雙冰冷又毫無情緒的雙眸猶如浸了寒冰的毒液,帶着涼颼颼的肅S之氣。

夏安然自然知道裴錦冽那陰鷙冷傲的性子,雖然他現在面上波瀾不驚,但心裏肯定對夏迎春膈應的厲害。

不止是夏迎春,連帶着夏家人,裴錦冽都會厭惡的要死。

畢竟,這門婚事本來就非他所願,現在又摻雜了陰謀進去,像他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怎麼可能受得了。

所以,她不需要繼續說甚麼,只需要看着裴錦冽收拾這幫人就好。

“錦冽,你聽我說,那個賤人說謊的,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夏迎春拎着裙襬走過去,想去抓男人的手,卻被他嫌惡的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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