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堅決不離婚

蕭建川想說甚麼,但沒有說出口,話在口中繞了一圈又咽回去,只嘆了口氣道:“小奕啊,和駱以南離婚,來美國吧。”

“我不!”蕭奕目光驟然變得陰冷,堅定地說:“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不會放過駱以南那個人渣的!”

“聽爸爸的話,和他離婚吧,你是鬥不過他的,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爸爸都不是他的對手。”

聽見爸爸哀求又無奈的聲音,蕭奕特別難受,她仰頭看着天花板,鼻子酸酸的,企圖逼回自己的眼淚。

“爸,是我對不起你和媽媽,如果當初不是我非要嫁給他,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從辦公室出來,蕭奕沒有再去找駱以南,她知道像潑婦一樣鬧是沒用的,根本撼動不了那個男人半分。

也許是她此刻的形象太糟了,來往的人都忍不住偷偷看她,小聲地指指點點。

人們總會對別人的悲慘遭遇津津樂道,以此來證明自己過得還不錯。

蕭奕對這些議論聲充耳不聞,徑直走進電梯,按了一樓的按鈕。

從駱氏集團的大樓出去,被刺眼的陽光猛然一照,蕭奕一陣眩暈。

她晃了晃頭,清醒了一點,有些不穩地走到馬路邊,想要攔輛計程車。

然後世界在她的眼中開始慢慢倒轉,再次清醒時,她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牀上。

入眼是一片慘白,濃重的消毒水味兒讓她很不適。

見她醒過來,一個小護士走過來道:“你在大街上暈倒了,有人把你送來了醫院,需要聯繫你的家人嗎?”

家人?

蕭奕苦笑一下道:“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她想自己應該就是沒喫早飯引起的低血糖,但還是問了一句:“我沒甚麼問題吧?”

小護士搖搖頭道:“沒事,醫生說就是低血糖引起的眩暈。”

蕭奕剛舒了口氣,就聽見小護士繼續道:“不過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懷孕期間營養很重要的,尤其是早飯,還是要喫的。”

“你說甚麼?懷孕?”蕭奕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居然懷孕了!

“是啊,”小護士對她的反應有些驚訝,“你不會還不知道吧?已經有一個月了。”

“不可能啊!我們有……”蕭奕想說她和駱以南平時是有做安全措施的,怎麼會突然就懷孕了?

小護士懂了她的意思,解釋道:“小概率事件也是會發生的,你確實懷孕了,如果不信你可以做一個檢查。”

蕭奕呆呆地聽着,一時間心亂如麻。

小護士只當她是剛剛知道自己做了母親太震驚,體貼地問:“需要叫你丈夫過來接你嗎?”

“啊?”蕭奕回神,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謝謝。”

將手上的傷也順便處理了一下,纏了一圈紗布,醫生囑咐她暫時不要碰水。

出了醫院的大門,她感覺陽光都沒那麼溫暖了,她全身忍不住顫抖,在旁邊的小店裏買了杯熱奶茶捧在手裏纔算好一些。

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應該出現。

手指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小腹,蕭奕眼中染上了迷茫。

回到家後,蕭奕推開門發現駱以南竟然回來了,長腿搭在茶几上,靠着沙發翻看一本財經雜誌。

聽見開門聲,他側頭瞥了一眼,發現站在門前的蕭奕時,嘲諷地勾了下嘴角,道:“我以爲蕭大小姐這樣有骨氣,是不會回來了呢。”

蕭奕壓下想要衝過去打他一巴掌的衝動,從容地脫下外套道:“這裏是我家,我爲甚麼不回來?我們不是沒離婚嗎,就算離了,這房子也有我一半。”

駱以南冷笑,“果然是蕭建川的女兒,真是精明。”

“過獎,”蕭奕直視着駱以南,“要論精明和不擇手段,誰能比得過駱總你啊!”

“以南,幫我吹一下頭髮……”

一個女人從浴室裏走出來,圍着白色的浴巾,頭髮溼漉漉地披在肩上,襯得皮膚吹彈可破。她手裏拿着吹風機,看見蕭奕後沒說完的話頓住了,眼神挑釁地看着她道:“呦,這不是嫂嫂嗎?”

這個女人蕭奕記得,駱以南名義上的表妹,溫向雪。

自己當初嫁給駱以南的時候,她可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過的。

“溫小姐,你這聲嫂子我可受不起,說不準過幾天啊,你就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了。”蕭奕口氣不善道。

她看見溫向雪那一刻心底的怒火就燃上來了,駱以南那個混蛋居然敢把這個女人帶回家!

溫向雪很委屈地看了眼駱以南,瞬間紅了眼眶,聲音軟軟糯糯地控訴道:“以南,我只是和嫂嫂問一聲好,我沒有別的意思。”

“過來。”駱以南朝溫向雪招了招手,眼睛卻一直盯着蕭奕。

溫向雪暗中看了蕭奕一眼,眼中的挑釁和得意絲毫不加掩飾。

被駱以南伸手一拉,溫向雪就跌坐在他的懷裏,略帶嬌嗔地錘了一下駱以南的胸口:“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啊!”

蕭奕冷冷地看着眼前這對所謂的“表兄妹”,只覺得直犯惡心。

“不打擾二位了,只提醒一句,天氣涼了,在這裏運動當心感冒。”說完就要轉身上樓。

“站住。”駱以南看着蕭奕無所謂的態度,心中隱隱升起一股怒火。

蕭奕聞言頓住腳步,轉身直視着駱以南,平靜地問:“駱總還有事嗎?”

駱以南又恢復了平淡無波的樣子,一邊把玩着溫向雪的頭髮一邊閒閒地道:“如果你不願意做這個家的女主人,大可以現在就提出來,我可是很願意讓向雪代替你的。”

溫向雪眼中立馬迸發出神采,看向蕭奕的目光已經從挑釁變成了赤裸裸地不屑。

蕭奕心中一陣鈍痛,眼眶瞬間溼熱。她告訴自己現在不能哭,那個男人已經不值得自己爲他哭了。

緊緊握住拳頭又鬆開,牽動傷口的疼痛讓她鎮定了很多,逼回眼淚道:“趕我離開?沒那麼容易。想取代我,下輩子吧!”

說完也不管溫向雪的臉色有多難看,轉身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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