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長期情緒不佳,導致肝氣鬱結,進而發生氣血瘀滯,久而久之形成肝癌。

劉峯的治療思路是先鍼灸進行固本培元,然後再服用中藥湯劑來疏肝解鬱,扶正祛邪,達到轉換肝臟毒素的目的。

“小峯,你要治療你媽媽和小蘭,就乾脆搬回來住吧,家裏的空房子挺多的。”杜鵑說。

宋慧蘭自然也希望兒子能在身邊。

“是啊,小峯,你一個人住醫務室很不方便的。”

劉峯想了想,便點頭同意,“好吧,我明天就搬回來。”

“媽,我給你先鍼灸,晚一點再吃藥。”

宋蕙蘭點點頭。

晚上,夜幕慢慢降臨,高樓的霓虹燈將這座城市渲染得五彩繽紛。

顧氏集團的辦公大樓。

總經理辦公室還依舊燈火通明。

“顧總,你要的調查已經查清楚了。”

總經理助理蔣芬將手中的兩頁紙放在了顧嫣然面前。

蔣芬的年齡和顧嫣然差不多大,精緻的容貌,搭配職業小西服。

顧嫣然停下手中的工作,拿起桌子上的紙。

這一看,當即就愣住了。

那竟然是劉峯的詳細情況。

出生年月、家庭成員,工作情況,文化程度等等,甚至還包括劉峯因何事而離婚。

顧嫣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這都是從哪兒來的呀,又不是查戶口。”

她只是讓蔣芬查一查劉峯是不是在江城市雙語學校工作。

結果,萬能的助理,竟然連劉峯是因甚麼離婚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蔣芬咯咯一笑,“顧總,對於捂蓋子的人來說,這是想捂的祕密,可捂得住嗎?”

的確,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更何況劉峯在酒店捉姦一幕,當時酒店中也有不少人知道。

再加上張玲的父親是醫療衛生系統的副局首。

俗話說上級家的事,從來就沒有小事,有心人自然會特別關注。

顧嫣然微微搖頭,她感覺這個劉峯還真是夠可憐的。

她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話鋒一轉,“那件事你調查得怎麼樣了?”

“哦,我一直在祕密走訪,沿岸的老人有些還記得當年墜河的事,但沒有人記得誰家的男孩子腰間有紅色桃形胎記。”

蔣芬安慰道:“顧總,畢竟這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難度非常大,不能操之過急。”

顧嫣然沉默不語,眼睛看着窗外的夜景。

點點頭,“暗中繼續查,不管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找到他!”

蔣芬的嘴脣動了動,最終沒有把話說出來。

她覺得不調查或許是好事,真把人找到,或許會讓顧嫣然更失望。

第二天是週末,劉峯又給羅蘭進行了鍼灸。

前後經過了三次治療,對方已經能夠慢慢行走。

劉峯開了一劑中藥來調理,又特意買來一對柺杖,鼓勵羅蘭堅持鍛鍊行走。

隨後,又給宋慧蘭進行鍼灸,每天堅持服用中藥湯劑。

下午,劉峯叫上一輛出租車,從學校裏將自己的東西搬回了城中村。

週一的早上,劉峯起牀洗漱後,便端起杜鵑熬製的稀粥吃了起來。

一碗飯還沒喫完,就有電話打進來,竟然又是同事周大海。

“大海,這麼早,你打甚麼電話?”

“劉峯,你昨天晚上沒有在醫務室住嗎?”

“嗯,昨天晚上我搬回家了,大海,有甚麼事嗎?”

周大海說:“嗨!醫務室昨天晚上被盜了。”

“怎麼可能呢?!醫務室又沒有甚麼值錢的東西。”劉峯忽然聽到被盜,也是大喫一驚。

“據說是巡夜的保安發現的,目前還不清楚丟失了哪些東西。”周大海說:“我正趕往學校。”

“哦,那我馬上過去。”

劉峯只有胡亂地刨了幾口稀粥就趕緊往學校趕。

他心中很鬱悶,以前自己沒住學校從不發生盜竊。

就昨天剛剛離開,好巧不巧的就出了事。

當劉峯趕到醫務室時,學校的主要領導幾乎都到齊了。

校長唐書山、副校長林軍、夏彥斌等都面色鐵青地站在醫務室外。

建校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被小偷明目張膽地盜竊。

這時,周大海從醫務室走出來,他剛剛清點了醫務室的東西。

見到劉峯,他遞了個眼色,暗示情況很不妙。

他對着唐書山彙報。

“唐校長,丟失了兩臺筆記本電腦和激光打印機,藥品類沒有甚麼損失,只是少了幾盒葡萄糖。”

“嗯,曾主任,你問過上班的保安沒有?”唐書山問。

曾主任全名叫曾常青,四十幾歲,是學校保衛處的主任。

“小姜已經去找人了。”他看了看前方,接着又說:“哦,小姜他們過來了。”

衆人回頭看去,就見到保衛處的小姜帶着兩名保安前來。

劉峯當然認得這兩名保安,分別是黃天葉和周武。

“曾主任,昨天上白班的黃天葉同志和晚班的周武同志都過來了。”小姜說。

曾常青點點頭,“周武,是你巡夜時發現的被盜,現在你來說說具體的情況。”

周武上前一步,“各位領導,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同事在凌晨5點鐘進行巡夜。”

“在經過醫務室時,當時的門虛掩着,我們還以爲是劉醫生起牀上衛生間去了。”

“結果半天不見人回來,才發現裏邊亂七八糟,從散亂的抽屜,我們感覺是被盜了,就第一時間通知了學校保衛處。”

聽到這裏,唐書山就把目光落在了劉峯身上。

“劉醫生,你在醫務室住?”

劉峯解釋道:“前幾天我是住在醫務室的,昨天晚上就搬回家了。”

唐書山便沒有再繼續問。

“周武,昨天晚上有沒有甚麼異常情況?”曾常青又問。

周武搖搖頭,“沒有發現陌生人,進出的車輛都是學校老師的車,那都是錄入安保系統的。”

曾常青點點頭,轉身又問黃天葉,“老黃,你白天的情況呢?”

黃天葉回憶了一下,“昨天上午有清運垃圾的車進來,也沒發現甚麼可疑的人。”

“進出的車輛,都是錄入系統的,只有下午時,劉醫生坐出租車進來了一下。”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劉峯。

劉峯解釋道:“哦,我坐出租車進學校,是搬下我的行李。”

這時,夏彥斌看了黃天葉一眼。

“老黃,出租車進出的時候,你們檢查沒有?”

霎時,在場的人都是神情一滯。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都是無比怪異。

劉峯冷冷地瞥了一眼夏彥斌。

這傢伙用心險惡,如今將污水引向劉峯,分明是暗指劉峯有可能是監守自盜。

“哦…沒有檢查,我們心想劉醫生是本校的校醫。”黃天葉如實地說。

“咳咳,劉醫生搬點東西,並不是多大的事,我們平時進出,也不是沒有檢查嗎。”

又是副校長林軍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唐書山自然不會僅憑沒有檢查,就斷定劉峯是監守自盜,他正要說甚麼。

這時,有幾個聲音遠遠地傳來。

“各位領導,請你們給我們做主啊!”

“各位領導,我們是前來告狀的,請學校領導嚴懲暴徒!”

衆人都齊齊看去,只見一個胖子帶着幾個人向這邊小跑過來。

劉峯見到那幾人,當即就認出對方,正是前天到家裏催債的馬小波等人。

他再次瞥了一眼夏彥斌,而對方也正好悄悄地看向劉峯。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有無聲的火花閃現。

夏彥斌嘴角微微上掀,帶着一絲冷笑。

劉峯頓時就全然明白過來。

催債、盜竊、告狀,這都是夏彥斌提前做好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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